修羅看著那三尊散發著清光的三清頭像有些莫名的感覺,他能感覺到三清聖像所包含的巨大能量。隻是兩把神器在手的他似乎並沒有把這個三清聖像放在眼裏,在場已經沒有人能擋住修羅了,身後的修羅冥騎大軍在不斷歡呼。修羅飛到空中,誡神尺一朵巨大的業火紅蓮滲入神光鏡中,火柱還未射出眾人便已感受到令人窒息的壓力。
眾人退向一邊,神光鏡中水桶般粗大的火柱朝著三清聖像射去…
時間好像停止了一般,眾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有人都好像被禁錮住了一般,就連修羅也無法掙脫這個束縛。身在天泣山的人或許感受不到這樣的震撼,但是天泣山周圍的人都無比震驚的看著整座天泣山散發著乳白色的光芒,就像一塊巨大的羊脂白玉一般。三清聖像散發出令人難以逼視的白光,吳憂將眼睛張開一條縫適應這個強光,上方三清聖像合而為一化作一個他從未見過的樣子,白光中的人身上好像穿著盔甲,頭上顯得棱角分明左手還拿著一個魔杖,他看向前方似乎在尋找剛才攻擊之人。
他看著空中被禁錮還在奮力掙紮的修羅,手中魔杖一指,一道白光閃過,修羅悶哼一聲…
一切都好像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轉眼間天泣山的一切回複寧靜,“叮當…”修羅手上的法寶掉落在地,修羅摔在廣場上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即便這樣他依然想要走上前再次握住神器。他的胸口被那道白光貫穿而過一個碗大的空洞,鮮血一滴滴掉落,在地上燒出一個個大坑…修羅的本命之體乃是以多紅蓮業火,乃是修羅界甚至是三界最可怕的火焰,即便龍族的耀陽密咒練到最高層也不是修羅紅蓮業火的對手。
一道劫雷降下打在原本身受重傷的修羅身上,他踉蹌後退終於還是扛不住倒在地上,被身後的部眾扶起來放到騰輝王的背上。騰輝王似乎知道修羅的心思,振翅高飛,往修羅界的方向飛去…
“輪回已經身死,怎麼還會有劫雷出現?”迪波看著天空,空中一個藍色的點忽然降下,一個通體藍色,渾身布滿劫雷的異獸撲到廣場上,張開嘴將那誡神尺和神光鏡合而為一的神器銜在嘴裏,化作一道閃電消失在原地。眾人隻道它回到了棲仙聖地,卻不想避雷獸出現在最南邊斷魂山脈的一座山中。
斷魂山脈是綿亙南方一座大山,乃是神州的最南端,神州之人對於斷魂山脈的了解僅限於斷魂山脈最西邊的那座丹穴之山,因為那裏是修羅界的界門所在。斷魂山脈有如這冥澤一般,山脈間彌漫著血色的毒瘴,修道之人極少光臨此地。斷魂山脈中央的有一座山,山腰間有一棵巨大的血榕橫插在峭壁間,像是一朵巨大的蘑菇,血榕下方是一塊極為空曠的平地,平地上站了個人,這個人全身被黑鬥篷包裹著,兩個眼珠子雖然是黑色,隻是眼眸間卻能看見一個閃閃發亮的六芒星。
避雷獸似乎極為害怕眼前的這個人,它匍匐著爬上前舔了舔那人的腳又緩緩後退了兩個身位然後將嘴裏的神器吐了出來,然後低吼一聲化作一道閃電消失在原地。那黑鬥篷之人伸手將地上的法寶攝到手中,竟忽然融進那棵巨大的血榕裏。血榕裏別有洞天,這個狹小的樹洞裏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個狹長的石桌,石桌中央有一個凹陷的圖案,是一把造型怪異的劍。那黑鬥篷之人將那神器放入凹槽間,他輕撫著神光鏡和誡神尺輕輕說道:“三界互通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呢…”
三清殿前眾人都已經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吳憂忽然覺得有些自卑,三界互通之前,除了那些生存了千萬年如獸神、天通、虛空子之流吳憂可以說已經無懼任何人即便是他的師傅滅星。三界互通後,在天尊混沌神殿裏修煉的過程,他的道佛魔都已經大成,而且已經慢慢將三境融會貫通,吳憂回到神州後唯一一次出手便是和修羅,卻不想自己和修羅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