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自己人,而且是你的上司,你有何冤屈?”
“我隻想問問將軍,我軍軍規中是不是不準奸汙民女?是不是不準奸汙女俘?”
“是的,你問這個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鄭達抓了個民女,殺了她全家,完全將其霸占,日日**;他後來還和方業狼狽為奸,打起了寧方卓的主意?”
“寧方卓?你說的可是寧王之女寧方卓?”
“是的,他們用最卑鄙的方法對付一個失去反抗能力的女人,我齊飛說什麼也看不下去!因此我想要出手阻止,但沒想到他們卻假意討好於我,設下鴻門宴,誘我喝下毒酒,若不是我有淬體十三層的功力,早就一命嗚呼了!”
“是的,如果將軍大人不信的話,小女子可以在此作證,我就是被那鄭達……”白燕忽道。
但裴烈隻看了她一眼,卻道:“等等,你說的那寧方卓是不是寧王之女?”
“是的。”“她怎麼可能落入鄭達和方業手裏?”“她是被我給捉來的,現在又被我給放走了。”
裴烈瞳孔收縮道:“你能生擒了那寧方卓?”
齊飛道:“是的,而且我還擊退了她哥哥寧武風!”
裴烈讚道:“小子,你果然不簡直!”
齊飛沒想到裴烈非但沒有怪他,反而出言讚賞,一時有些茫然。
裴烈道:“齊飛,你是個人才,可惜鄭達和方業卻不懂得知人善用,如今你雖然鑄成大錯,但我卻有些舍不得殺你。”
齊飛道:“將軍你的意思是……”
裴烈肅容道:“我也多少聽聞了你的事,但軍法如山,你畢竟在軍中殺了人,無論你有什麼樣的理由,你都難逃罪責!”
齊飛的臉色變了變。
林雲欣忍不住道:“如果你真的要為難齊公子,就休怪我手下無情!”
齊飛道:“不得對將軍無禮!”
林雲欣立刻不說話了。
裴烈道:“但法也是人定的,我裴烈求賢若渴,最欣賞的就是人才,擇日我軍就要進攻寧川,如果在這個時候殺了你,而不能把你留在我身邊,的確是很大的損失。放眼天底下,在這麼小的年紀便能達到如此修為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三個人!”
齊飛的眼裏發著光,他欣喜的道:“將軍你若留下我,我定會為你攻城拔寨,披荊斬棘的!”
裴烈又思索了一陣,道:“好吧,我將鄭達和方業的罪行公諸於眾,讓士兵知道他們是違反軍法在先,罪當論斬,以定軍心!”
齊飛跪在將軍麵前,叩謝道:“謝將軍不殺之恩!”
林雲欣也感歎道:“齊公子,你總算遇到個明主了!恭喜你!”
白燕也歡樂的跳了起來。
裴烈道:“好了,我先安排人帶你們下去休息一下,你們一定都很累了,剩下的我來處理就好。”
他說完便帶幾人走了出去,門口的衛兵已經昏睡在地上,顯然也是齊飛等人的傑作,他故意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徑直走向營外,叫了人,將齊飛等三人分別安頓在白虎關的兩間中級營房之中。
而自己則麵色凝重的回了行宮之內,他剛一走回將軍營內,地上的活人和死人居然都不見了,隻剩下一灘灘發著惡臭的血水,漸漸被蒸發!
裴烈大驚失色,望著坐在交椅上的一個鶴發鬆顏的老者道:“你都幹了什麼?”
老者道:“我幫你把他們都給處理掉了,你不是說要自己來處理嗎?”
裴烈駭然道:“你把千夫長文雄也給……”
老者道:“我不確定他是不是知道一些內情,因此我不敢冒險,就對他也用了化骨掌,隻有消失才是最保險的情況!”
裴烈冷冷道:“果然是趙夫人的得力悍將,齊童,你夠狠的!”
齊童陰惻惻的道:“不夠狠的人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路!如果你打算對敵人心慈手軟,他們就是你最好的前車之鑒!”
“那齊飛真的可惜了……”
“我知道你很欣賞他這樣的人,但隻怪他自己樹錯了敵!如果我們現在不盡早了結了他,真的讓他肆意成長起來,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你打算怎麼做?”
“無論再強的人也要補水,尤其是像他這樣消耗驚人的淬體修煉者,我們就在他喝的水裏做文章就好,這方法雖然老套,但絕對管用!因為他絕不可能想到我已經收消息,摸到了這陵水省與寧川省交界的邊陲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