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天空依然是黝黑寂靜的,沒有一點聲響,但是好在人多,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我說天應,你在裏麵亂吹個啥呢?害得我們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季華一臉抱怨的說道。
“我怎麼亂吹了,洞地下有一個通道,裏麵回音特別大,我吹一聲它恐怕得響個七八聲,還有,啥玩意兒叫吹節奏啊。”我也不滿的說道,自己也真是一肚子的氣。
“哎?你剛在擱那底下吹的不是那個啥來著,就像是葫蘆絲名曲,那啥我還給忘了,節奏還挺暢快的啊?”季華有些打趣的道。
我沒興趣懷疑他話的真假,反正我現在是上來了,下麵的情況我也摸了個清楚,如果說按照計劃來的話,我們今晚必須就要完成任務,否則就趕不上明天淩晨的車,而且兩天時間一過,這裏的人都回來了,那麼,事情就更難辦了。雖然我現在頭上有傷,而且大家夥都是連續十幾個小時沒合眼了,都是有些疲乏,但是我們心裏都有數,想睡,可以。等回去睡個夠,要是擱這睡著了,恐怕這一輩子也就別想出來了。
王勇的眼神有些飄忽,我看他好像在思考著什麼,不知道在打著什麼主意,其實我很想問他,上回他們究竟是怎麼出去的,但是,包國榮的話已經很明顯了,要出去就得看我們的能耐,這樣說的話,我們應該有什麼可以打破這裏的空間限製,而且,我敢肯定,他們也一定有著某種方法出去,隻是,不到最後關頭,恐怕是問不出來什麼的。否則,誰會願意把命拿過來和我們打賭。
石山上的風突兀的刮著,我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心下一個哆嗦,又感覺被一團冰冷的東西給包裹著,好難受。
“再休息15分鍾,大家準備準備下去吧,這上麵的風越來越大了,而且,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羅埂不停的跳動,以前都是有些非常危險的情況下才會這樣,雖然我們處於一塊大磁場之上,但是,誰知道這裏究竟還會有什麼。”陶操收拾了些東西,突然他好像看見了什麼東西?眼神不禁盯著不遠處。
我順著他的眼神看去,心下也是一驚。“山,山沒了?!”在我們另一邊的地方,原來和我們腳下一模一樣的矮山竟然憑空就這麼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大家都看見了,一個個都是詫異萬分,但是一想到在這個空間裏什麼不可能,所以也都沒怎麼吱聲,心想看來是大夥選對了山了,剛剛那個可能隻是個虛影也指不定,大晚上的黝黑一片,也懶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戰術射燈的光都透不過,又不知道該作何解釋了。
此刻的山上風越來越大,都快要有之前剛出茅屋的那個程度了,我們也怕到時候下去都困難。便收拾收拾立馬下去再說,這次還是我打頭陣,在我身後是季華,然後是陶操,王勇和蔡躍進。我還沒到底,就見著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往下爬,我見他們像串糖葫蘆似的一個接著一個,還真怕這登山繩承受不住五個人的重量,萬一斷了可就全被摔死在這了。
我剛想開口說話,讓他們手腳輕點,可是突然間我就感覺著手上的登山繩一鬆,繩子好像從上麵斷了一樣,我們都是雙腳沒踩穩,都扯著登山繩齊刷刷的掉了下去。我剛想破口大罵,這回全得摔死了,可是突然又感覺著手中的登山繩又是一緊。往下滑的動作又停了下來,還好我抓的比較緊,這才沒有掉下去。
突然之間,好像頭頂一黑,緊接著就是一陣轟隆隆的巨響傳來,碎石子下雨般的往下落。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著一個人順著登山繩滑了下來,我本身也抓的不是很穩,突然之間看見一個人滑落下來,心下也是一驚。雙腳胡亂蹬著,正好踩到了兩個凹痕的地方,整個人才支撐住了。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股重力感直接落在了我的身上,我雙腳一個沒踩住,又被扯著往下滑了十幾米,雙手手心的皮都被磨破了,雖然疼痛鑽心,但是事關生死我也不敢撒手。
這時我也才發現原來是被這個人給拉下來的。他正抱著我的雙腳,身體在空中飄著。透過頭頂狼眼手電光看去,原來是季華。於是便立刻大罵道,“你奶奶的,還不快撒手,抓繩子,老子雙手都廢了!”
他顯然也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剛剛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發現繩子一鬆,結果掉了下來,還好有我在下麵接著,否則就隻有死路一條。此刻見我對他大吼著,這才回過神來去抓住繩子,我腳下的重力消失。雙手的感覺頓時好多了。
這會兒再向上看去,發現他們都是掛在半空中,好懸沒掉下來。剛剛要是再落下來一個人,我鐵定是接不住了。可能包括我,也得一並掉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