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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路上,樂樂一個勁兒的歎氣,一聲接一聲,姚雲龍忍不住勸道:“你別總是愁眉苦臉的,事情可能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實在不行咱們到了京城再想辦法,路上也行。”
勉強露出一個苦笑,“恐怕沒機會嘍,你沒聽他說要找人送咱們進京嗎?你以為是保護?是押送!”一踢開路中央擋著她腳落地的小石頭,樂樂氣極了,也鬱悶極了,“唉,是你娘我大意了,開始以為他是給自己家人找大夫,還想讓他欠咱們一個人情呢,沒想到呀,沒想到。”
聯想這幾天她一直都美滋滋的,還時不時的哼些奇怪的小曲兒,姚雲龍心裏明白了,原來是打這個主意呢,不得不安慰道:“聽知府大人的意思,似乎咱們就算到了京城,也不一定用得上,就當去玩兒了,回頭給寶寶多準備點兒厚實衣裳,車上多備一些銀霜炭。”
姚雲龍這段日子吃得好,喝得好,還天天堅持習武,個子長得快,已經比樂樂高了,摟住姚雲龍的胳膊,樂樂也不管是不是在大街上,將身上的重量壓到他的身上,樂樂咬咬嘴唇終於說出心裏的秘密,“你不懂,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聽知府大人那個老頭子說完後,心裏就害怕得不行,心慌的厲害,從沒有過這種情況,這一趟準沒好事兒。”
先是抬頭四下張望,看到街上的行人都是拎著東西,大包小卷的行色匆匆,又聽到樂樂說她害怕,姚雲龍看了看樂樂的臉色,確實沒有來的時候好,摸了摸懷裏的小瓷瓶,想起自己師父的話,歎了口氣說道:“要不你生一場病吧?”
“晚了,來不及了。”樂樂鬆開姚雲龍的胳膊,自己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懊惱的搖著頭,“那個老家夥恐怕早就在打咱們的主意了,現在再得病,不管是真病假病都落不得好兒,還是算了。”
他還是頭一回見到樂樂這麼沮喪,心裏也有些發急,“那怎麼辦?”
一言不發,樂樂垂頭喪氣的往回走,走了好長時間,才慢騰騰的說道:“唉,慢慢來吧,走一步算一步,能走到哪兒算哪兒,這就是命呀!”
沮喪的情緒是會傳染的,莫名其妙的,姚雲龍也覺得頭上烏雲壓頂,似乎一點氣兒都透不過來。
她是一個這麼樂觀的人,無論什麼時候見她,也無論在什麼時候看到她,她在笑,認識快一年了,從沒見她這個樣子,姚雲龍真的感覺到事態有些嚴重,也跟著沒來由的緊張起來,咽了口口水,忍不住安慰道:“那就開心點兒,萬一到了京城發現是一件天大的美事兒呢。”
“那就等看到美事兒的時候再開心也來得及。”樂樂氣悶的說。
樂樂這一路是直接往家走,雖然沒有去什麼地方逛,可是心情不好,走得慢,等她走到家時,家裏已經有人在等了。
“這位是姚太太吧,小的是知府衙門針線房的管事。”樂樂剛剛一進門就有一個中年婆子走上前來,上下打量著樂樂。
心裏正煩呢,一聽是知府衙門來的,還這樣打量自己,樂樂心裏的火噌的就上來了,直接白了一眼,冷冷的問道:“頭一次聽說,知府衙門還做針線生意?除了針頭線腦兒的還賣什麼,說來聽聽,以後家裏缺什麼直接去買就好了。”
這麼尖酸刻薄的話?
不僅是那婆子皺起眉頭,就連姚雲龍也略感意外,唯獨樂樂混然不覺,隻是感覺這樣一說痛快不少,稍微能喘口氣兒了,心口不再堵得滿滿的。
快走兩步,姚雲龍越過樂樂,走到那婆子麵前,客氣的問道:“這位媽媽不知道怎麼稱呼。”
那婆子一直瞪著樂樂看,她這麼多年在這芝浪城裏行走還從沒遇到過這種人,不要說是個平頭小老百姓,就是其他官眷見了她也得客客氣氣的叫聲媽媽,問聲好,真是,真是……,把她氣得說不出話來,直到姚雲龍問第二遍,才恍過神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小的姓衛,姚公子叫我衛媽媽就好。”
姚雲龍也不費話,直接問道:“請問衛媽媽,這次知府大人安排您來做幾套衣裳?”
真是什麼人養什麼孩子,那婆子眼珠子轉了轉,心裏有了主意,伸出兩根手指頭,“兩套,每人兩套夾襖,兩雙棉鞋。”
樂樂本來已經打算先上樓換衣裳,結果走到一半聽了那婆子的話,又折了回來,“兩套?還是夾襖?”
婆子心裏打了一個突,感覺不對勁兒,嘴上卻還是沒管住,就聽她說道:“是,我們太太吩咐了,要用最好的錦江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