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了一會展示牆上的這些油畫,葉天突然詫異地問道:
“這些安達盧西亞風景油畫的年代看上去好像更加久遠一點,而且畫作保養情況不太好,表麵有不少皸裂的地方,畫框上還有黴斑。
這是怎麼回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安達盧西亞風景油畫才放到這裏不久吧,它們之前有可能放在某個比較潮濕的庫房裏麵”
那位古董店主愣了一下,猶豫片刻,這才點頭說道:
“沒錯,斯蒂文,這四幅安達盧西亞風景油畫是我去年十二月份剛收的,在收到這四幅油畫之前,它們一直被放在倉庫裏,保養情況確實很差。
收到這四幅油畫之後,我對它們進行了一番搶救,去除了大量發黴的痕跡,但我並非這方麵的專業人士,隻能做到目前這樣,再無能為力了!
至於這四幅油畫的年代,我初步判斷是十九世紀中後期,但具體什麼時代、又是哪位畫家的作品,暫時還不知道,畫作上並沒有畫家簽名”
“好在這四幅油畫被你發現了,並買了下來,否則的話,隻要兩三年時間,它們就徹底毀了,多少有點可惜!”
葉天微笑著點頭說道。
緊接著,古董店主就滿懷期待地問道:
“斯蒂文先生,你是最頂尖的古董文物和藝術品鑒定專家,眼光無比犀利,這點人所共知,不知道你對這幾幅風景油畫怎麼看?”
葉天看了看這位店主,並沒有立刻回答。
他又湊上前去,故作認真地研究了一下這四幅風景油畫,隨即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後,他這才說道:
“在這四幅安達盧西亞風景油畫上,我也看不出太多東西來,但能確定它們應該是某位西班牙畫家的作品。
如果是其它國家的畫家,很難有一整年時間都待在西班牙的同一處地點,畫出不同季節的四幅風景油畫。
要知道,十九世紀的繪畫藝術中心是法國,而不是西班牙安達盧西亞,頂級畫家們大多都聚集在法國巴黎。
還可以確定一點,這四幅風景油畫有類似表現主義的影子,卻又似是而非,表現主義正興起於十九世紀!
對於這四幅風景油畫,我有一些推測,但不適合在這裏說出來,因為我想買下它們,帶回去研究一下!
類似這樣在同一地點多次創作的風景油畫,而且四季分明,並不是很多見,這也是我想買它們的原因之一!”
“啊!”
那位古董店主驚呼一聲,眼中飛速閃過一片狂喜之色。
這是他當垃圾收來的四幅風景油畫,花費的代價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隻要能賣出去,那就賺了,就是賺多賺少的問題!
現在聽說葉天有意收購這四幅風景油畫,他能不感到興奮嗎?
還沒等他給出反應,葉天已接茬說道:
“這四幅安達盧西亞風景油畫的報價是多少?如果價格合適,我願意打包買走它們,帶回去研究一下!”
聽到這話,那位古董店主頓時沉默了。
他再次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這四幅油畫,滿眼的疑惑和不解。
斯蒂文這家夥為什麼會看上這四幅風景油畫?難道這是某位頂級藝術大師的作品、是四件價值連城的頂級藝術品?
想到這裏,他立刻開動腦筋,將四幅風景油畫向那些頂級藝術大師的身上靠,看能否有所發現!
但任憑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到哪位頂級藝術大師的風格與這四幅風景油畫相符。
更重要的是,在十九世紀中晚期,西班牙似乎也沒有太著名的畫家。
其中幾位有點名氣的畫家,基本都待在巴黎,藝術風格也不相符!
這就讓古董店主犯難了,想開天價都找不到借口!
思索片刻,他還是嚐試性地給出了一個報價。
“斯蒂文先生,這四幅安達盧西亞風景油畫每幅兩萬美元,一共八萬美元,如果接受這個價格,你就能帶走它們!”
話音未落,葉天卻已伸出右手。
“好的,八萬美元四幅畫,成交,僅憑它們來自十九世紀,而且是四季風景,應該也值這個價格了!”
再看那位古董店主,卻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