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黑衣女人與瘢痕的關係?(1 / 2)

我和雪乃談話後,對那幅畫有了新的認識。——雨月霜苑,也就是說,如果這是她留下來的作品,很可能就是雨月霜苑本人,或者是和她很親近的人,以前二戰結束後沒能回到日本而住在了雪乃住過的那個202的房間裏。如果是這樣的話,還是再去問問房東楊靜江太太吧。好,那就再去她家一次試試看。

當我趕到她家的時候,卻發現門口掛著很多人逝去後才有的裝飾,那些白色的紗簾,和中間【葬禮】字樣的貼紙,被風吹的搖擺不定。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靜江太太!”我連忙按響門鈴叫出家裏的人,前些日子見過麵的靜江女士的女兒出現在了門口。

錢朵梅:“啊,是警察先生......”

我:“不好意思,在您百忙之中打擾。”

錢朵梅:“哪裏,您是有事找家母對吧?”

我:“雖說是這樣,不過,難道說......”

錢朵梅:“是的,就在昨天,突然......”

我:“是這樣啊......那麼,請您節哀。”

錢朵梅:“謝謝您的慰問。”

她雖然恭恭敬敬的低下頭來答謝,但那雙眼睛卻布滿血絲,一副憔悴不堪的樣子。

錢朵梅:“我現在要去做守靈的準備了,失陪......”我不由得叫住了即將轉身的她。

我:“有件事我想向您請教。令堂去世之前,形貌有什麼變化嗎?不管多麼細小的變化都可以說說。”

錢朵梅:“要說變化的話,也沒什麼特別的......臨終前,比起自己,她更關心外孫的事。”

我:“令堂的外孫嗎?”

錢朵梅:“是的,上次見麵時好像也跟您提起過,我兒子因為腎病正在住院。”

說起來,的確曾經聽起楊靜江說過這件事情。那個孩子貌似是叫小修吧,我記得。這個和楊靜江長得十分相似的女人悄悄歎了口氣,把手貼在憔悴的麵龐上:“臨終前真的隻關心著我兒子的事。家母說,那孩子不要緊的,一定能得救。因為是這麼約定的。”

我:“約...約定嗎?”

錢朵梅:“是的,家母一定是把夢境和現實搞混了,不停的說和一個女人這麼約好了,沒問題的。”

我:“女人......”

錢朵梅:“她好像經常會夢見一個穿著黑衣的女人。現在想想,家母也許是下意識的感到自己的命不長了,才會做那種夢吧。”

我:“為什麼會這麼想呢?”

聽到我的話,她眼看就要哭了似的,但還是忍住眼淚,強顏歡笑的答道:“難道不是這樣嗎?穿著黑衣的女人就像死神一樣,就像把家母的生命轉給了我兒子,不是嗎?”

現在,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本以為是毫不相幹的事情,卻出乎意料的產生了聯係。但總覺得還少了些什麼都快急出汗了也還是想不起來,為了拖延時間,我隻好提議道:“如果不打擾的話,能讓我進去上柱香嗎?”

錢朵梅:“好的,請進......”

麵容憔悴的房東女兒引導著我,再次來到那個日式房間。幾天前還鮮活的生命已經消失了。在同一個房間,被同一套被褥蓋著,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位楊靜江太太。那微弱的生命氣息不複存在,整個房間一片死寂。因為不是親屬,所以我隻是上了線香,還是不要打擾太久。我正這麼琢磨著,靜江女士的女兒輕輕的解開了蓋在遺體臉上的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