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他就在這附近找了一外山洞住了下來,過起了原始野人般的生活。
不過他本人覺得還不錯,似乎這樣的生活反而更加適合他,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天地之間任其遨遊。沒有別人岐視的目光,沒有繁瑣複雜的的禮節,沒有難搞的人際關係,也沒有人與人之間醜陋的勾心鬥角,一切都那麼的平和與自然。
其實他並不是沒有想過回去,隻不過他和那倒黴的三眼鴉在天空中纏鬥了兩個多小時,以它的速度,鬼才知道被帶到哪了,要回去也找不到方向路徑,出去打聽,別傻了,他一個還是小孩子的半妖出了山林,被人發現了不被打死才怪了。由於這種種原因,他最終放棄了回去的念頭,反正他是一個半妖,最終還是要麵對這一切。離開人群,走進這弱肉強食的荒野之中,隻不過是或早或晚的事。
經過一月的適應,江雲那小子在森林之中過得越來越滋潤了,他發現森林之中遠沒有他以前所想象的那麼危險,來這裏一個多月了,卻連一個妖怪都沒見著,他所遇到的最大危機也不過是無意中撞見了一隻身高超過四尺半,獠牙足有兩尺長的大野豬,看樣子它似乎是這片森林原本的霸主,跟它大戰了三百回合,最後憑借身小體輕行動遠比它靈活的優勢鬥了個旗鼓相當。結果反而讓江雲這家夥找到了樂趣,以後的很長時間裏,那隻大野豬就成了江雲的最佳陪練,江雲一天的生活一般就是在打打森林中的小型動物,修練開發新的招式,和找野豬兄過過招之中度過。
還別說,這一兩月的野人生活還真讓他琢磨出不少東西來,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發現了一種新的激活妖力的方法。
以前他使用“散魂鐵爪”的時候都是將體內的妖力集中在利爪之上,通過大量集中所產生的高壓來激活妖力,然後用力一揮自然而然就使出了“散魂鐵爪”了,而“飛刃血爪”隻不過是“散魂鐵爪”的一種加強版,通過血液來加大妖力,曾加妖力的凝煉度,和延長活性妖力在空中持續的時間。而他全身上下除了利爪與獠牙這兩個地方以外,再也沒有一個地方能承受住這種被高壓激活了的妖力,他也不是沒想過要開發一個“散魂鐵牙”,隻不過覺得那招實在不雅觀才放棄了的。
而現在他發現了兩種更方便,更省力,更快捷的方法,雖然還不是很成熟,但卻有極大的上升空間。
一種是磨擦,通過妖氣之間的劇烈磨擦產生高溫來激活自身的妖力,這還是他嫌鑽木取火太過麻煩突發其想領悟的。當他試著用這種方法點燃了一根枯樹枝的時暗罵自己以前怎麼那麼笨哪,這麼簡單的方法怎麼就沒想到呢。不過轉念一想他又發覺就算他以前想到了也做不到,因為這需要比集中更加強大的控製能力,畢竟這是兩個氣團的磨擦而不是兩塊木板,而且集中是在體內而磨擦是在體外。(什麼?幹嘛不在體內進行,你想被自己的妖力燒死啊。)要不是與三眼鴉的那場死鬥之後的突破,這種看似簡單的事情他根本就做不到。
而另一種威力更大就是反應,就像化學反應一般的劇烈反應,那一日他有了新發現之後興奮無比,再接再力,試著將體內的靈力與妖力這兩種相克而且互不相融的力量通過磨擦來混合在一起看能否有新的發現,那家夥還知天高地厚的將全部了力量都用上了,結果在自己的右手上搞出了一個吱吱作響的閃電光團,那劇烈的強光刺得他眼睛都差點睜不開,就像是火影中卡卡西的成名絕技“千鳥”,成是成功了,可是他根本控製不了那狂暴的力量,好在他反應快,迅速將這個“千鳥”擊在旁邊一塊一人多高的巨石之上。之後他就覺得全身力量被抽一空,一陣強烈無比的無力感猛然襲來,還能站著,連他自己都覺得是一個奇跡。
看著那幾乎被炸成粉末的巨石,江雲心有餘悸,如果不是見機得早,他很可能就與這塊巨石同一個下場。可饒是如此,那恐怖的高溫也將他的整條右臂灼傷,以他那快速的回複力也花了足足一個星期才完全複原。
從那之後他吸取了教訓,再也不敢隨意試驗了,反而將大部分的精力放在對妖力和靈力的控製和鍛煉眼力之上,在他看來再強大的招式如果本身控製不住就完全是塊雞肋,發出來還知道死得是敵是己呢。
當然像身體鍛煉這種基礎訓練,不管什麼時候他都不會落下。
於是時光荏苒,十個月的時間在不斷的修行中不知不覺的流逝。至那天起到現在已經快一年了,發掘出寶貴經驗的江雲日子過得很充實,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實力大幅的提升,無論力量速度,還是技巧與控製都上了一個新台階,而心靈意誌的增強和境界的提高,又讓這些基礎的屬性融合在一些達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現在的他對自己充滿了信心,覺得全身上下每個部位無一不充滿了力量,頗有一點藝成出師的感覺,雖然他並沒有師父。而且他也感覺到自己似乎已經到了一瓶頸,再像現在這樣獨自一人修練做用不大,必須進行實戰,在真正的戰鬥中尋找再次突破的契機。
這半年的時間的修練為江雲打開了一扇全新領域的大門,讓他看到了以前也許聽過從未真正體驗過的世界的景象,這讓他興奮莫名,好似在前方拓出一嶄新的路,讓他湧起無數的疑問與好奇,不可扼製的想要看看這條路的盡頭到底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