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裏爾有些無法呼吸,他承受不了這樣戛然而止的結果,他將手按在塔西婭被抓走的那輛轎車車頂,手背青筋暴起。
留下來的三人沒有交談,各自收拾著各自的行裝,接下來的每一刻都是在用生命跟時間競賽,沒人知道這個地方什麼時候會被喪屍群包圍。
安德裏亞將子彈一顆一顆地裝進彈夾,然後把□□裝備到腰後。拿起匕首,一刀捅進趿著鞋小跑過來的行屍腦袋裏。
就在眾人都在尋找著塔西婭可能留下的蹤跡的時候,她正被五花大綁地扔在汽車的後備廂裏。
“該死!”閃避不及地撞上一隻擋路的喪屍,濺到擋風玻璃上的黑紅的液體讓駕車的黑人惡心地咒罵了一聲。
坐在旁邊的男人幸災樂禍地笑著:“哈哈,回去你可要自己洗車了,老大要是看到你把他新弄回來的越野車弄成了這幅鳥樣,不扒了你的皮才怪!”他麵部抖動的肌肉扯得臉頰上那道長長的傷疤就像爬行的蜈蚣。
猛烈的撞擊將昏迷的塔西婭拋起彈向汽車內壁,她悶哼一聲,被額角新增添的紅腫驚醒。
她慢慢睜開眼,隻看到一片黑暗,耳邊有發動機和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還有前方幾人交談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過來。
後座的另一個男人涼涼地打擊刀疤臉:“等和老大彙合以後,你還是先自己跟他交待一下,我們為什麼會又少了一個人。”
“操!又不是我一個人決定要抓住這個妞的,誰知道被八個人圍住,她還敢開槍殺人的啊?!”刀疤臉回過身,狠狠地瞪著後麵看上去有些清瘦的男人,“他自己運氣不好撞槍口了,怪得了誰。”
她的大腦還是昏昏沉沉的,感覺全身刺骨地寒冷,塔西婭明白,這是因為失血過多引起的。
她偏了偏身體,試圖將緊緊縛在背後的雙手往下摸索。還好,大腿上的彈孔是穿透性的,沒有將子彈留在體內,也沒有傷到大動脈。
那夥人看來還不想她讓死,至少還用皮帶紮緊了她的傷口暫時止血。
堵住嘴巴的布片不知道原來是拿來幹什麼的,一股子惡臭。塔西婭嚐試著轉了轉脖子,後腦勺上傳來的一陣劇痛讓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後又被布團的臭氣熏得險些作嘔。
這些該死的強盜,敲暈她的那一記還真是毫不留情,腦後肯定已經出血了,她都能感覺到那個腫起的大包。
駕車的黑人從後視鏡中瞥了一眼後麵跟著的麵包車,開口打斷同伴的話:“你們還是消停點吧,這個妞以後還不知道歸誰呢,她可比營裏的那幾個公用女人漂亮多了。”
想了想,他□□著又補充了一句:“比跟了老大的簡,還要正點,嘿嘿。”
“簡那個賤人,要不是戴夫死了之後就立馬傍上了老大,”刀疤臉啐了口唾沫,恨恨罵道,“我肯定要把她壓在床上弄死她!”
“不就是以前拒絕了你,和戴夫搞在了一起嘛,營裏又不是沒有女人可以發泄,你至於一直記到現在嘛,”消瘦的男人撇撇嘴,“我看她也不怎麼樣啊。”
“亞爾曼,這你就不懂了吧,對於托比亞斯來說,夠騷就行了啊。”黑人壯漢也加入了打趣刀疤臉的行列。
“嘿,科爾塞裏,小心我跟你家的希亞告密,你背著她偷偷地去玩過公用帳篷裏的姐妹花哦。”刀疤臉托比亞斯不滿地用手肘頂了一下黑人的胳膊。
科爾塞裏白了他一眼:“行行行,我不說了,你可真夠朋友的啊。”
車廂裏的聲音漸漸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