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大結局(2)(1 / 3)

敬與謙不僅把自己擔任南川、武隆、道真三縣聯防大隊長期間犯下的種種罪惡行徑推得幹幹淨淨,而且對自己在江石地下埋藏寶藏一事也避重就輕,拒不交代。在公安人員對他的審問中,敬誌謙稱確有其事,並對一些”細節”作了詳細交代。不過,他死口咬定,這事他隻在“宏觀”上作了個安排,具體事務是由他的女婿安成、副官曾兆吉他操力、的,而今他們二人均已死亡,藏寶地圖又存放在美國讀書的公子敬世傑那兒,自己不管是多麼想立功贖罪,多麼想把自己的那批巨額寶藏獻給人民政府,但者卩隻是心有餘而力。

這些當然隻是敬誌謙的托詞。

其實,敬誌謙非常清楚自己已經是“雕鷹嘴裏的泥鰍一左撻(答)也該死右撻(答)也該亡!”所以他就采取避實就虛、敷衍了事,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敬誌謙的猜測的確沒錯,由於他罪大惡極,血債累累,他被作為南川縣第一惡霸在首次全縣公判大會上被槍斃。這就是貓胡子敬誌謙的最終結局。

與敬誌謙有所不同的是,沙文化卻是一個打屁認臭、敢作敢為的角色。

沙文化深深知道自古就有“兩軍交戰各為其主”的古,既然自己當初走錯了路、站錯了隊,並且中封建忠君思想的流毒極深,自己又罪孽深重,已經成為國民黨的殉葬品,與其把自己的這些秘密帶進棺材成為千古之謎,倒還不如交代出來還痛快些。

於是,沙文化詳細交代了自己跟隨國民黨所從事的各種罪惡勾當。特別是直言不諱地交代了自己直接指揮爆炸重慶的多個兵工廠及長壽青煙洞發電廠等其他軍事民用設施的累累罪行。

由於沙文化的犯罪事實多發在南川、長壽兩縣,川東公署責成兩縣政法沙文化的犯罪事實進行了調查核實。

後來,南川、長壽兩縣專案組把沙文化押送到長壽縣就地正法。

讓人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剛剛負責宣判沙文化判決結果的長壽縣人民法院申院長,在沙文化被就地正法後,居然立即安排人專門為沙文化收屍、掩埋。

其實這也沒啥奇怪的,原來為沙文化收屍的正是沙文化那個地下黨幹兒子,恰巧此時他已經擔任長壽縣人民法院院長。

申院長從沙文化被槍擊得粉碎的頭上扯來的一縷頭發,在滾滾的江水裏不斷地洗著,仔會田地看著,良久一言不發。

就為這事後來申院長被紅衛兵揪鬥,說他同情階級敵人,此是後話。

黃百萬父子、王文武父子、郭財祿父子、毛大堆、宰占魁、任昌隆、沙長福等等九路軍骨幹分子也先後被處以極刑。

程大誌、柳書珍、吳宏圖、安桂林、伍盡誠、向萬一、黎玉虎、張木二等跟隨九路軍較為緊密的“二線”人物被判處無期、死緩不等的徒刑。

龍大田等一批沒有血債的偽政府人員被從輕發落。

接著“蘿卜花”老周話鋒一轉,神情憂傷地說道:“敵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固然大快人心,但我們的很多同誌、戰友沒有倒在敵人的槍口之下,卻在硝煙散去之後的和平年代裏,受至折磨而含冤離世,後麵的故事還是由老熊來補充吧!”

熊雨之接過話頭,飽含熱情地講道:“也許正是因為我‘死’過一次,組織上覺得我相當於半個殘廢人了,於是把我分配至教育部門當教師,這樣我就遠離了政治旋渦的中心,雖然我免受了很多折磨和迫害,但卻使我坐井觀天,這期間我沒對黨和人民做多少貢獻啊,對外麵的大事也一概不知,我受到的最大迫害就是讓我當了幾年縣中學學校農場的場長,還是請老周繼續下吧!”

李洪層插話道:“熊校長你言過其實了吧,你不但兢兢業業教書育人,而且正是在你擔任學校農場場長期間保護了一大批老幹部,就連我和老孫也在你那農場裏‘窩藏’過嘛!難道這兩個貢獻還小嗎?這些年由於受極左路線的幹擾,很多老幹部的確吃了不少苦啊,今天就要大講而特講這些曆史,教育啟示後人!”

孫亮接過話頭說道:“是啊,今天老李和我都是專門洗耳恭聽你們報告的啊,特另要突出老幹部在建國後的各種政治運動中所受至的不公正待遇!”

周順友又開始講述一些老幹部受到的不公正待遇。

解放後周良誠被推選為縣政協委員,經常參加政治協商會議,提出過很多有建樹的提案,很受社會各界人士尊敬。八十多歲的周良誠在“文化大革命”前無疾而終,要不然在文化大革命中非要受到造反派的批鬥不可。就連社會名流仰慕周老爺子的厚道為人,捐款為他修建的一座牌坊,在“文化大革命”中者卩被造反派作為封、資、修的產物給砸了,現在江石場上隻留下“老場牌坊”這個永久的地名了。

劉中一同誌被安排到石牛區任區委書己,由於這裏經常有土匪出沒,劉區長就組織一些民工土法上馬,建起比較牢固易於防守的區政府辦公樓。在後來的“三反”運動中,劉書記被當做“反浪費”的典型被撤銷行政職務,後來被貶職到一個鄉供銷合作社當主任。然而在“文化大革命”中,遭到紅衛兵“戴高帽、坐火箭、坐噴氣式飛機”等五花八門的迫害,他實在身心俱焚,走上馬路撞汽車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