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柔……”幾人喚道,也很心酸看著她很吃力扛著簡易的身體離開。慕容炫憂心忡忡目送他們離開,也抱著簡憐兒的身體離開。
“清柔,你一定很恨我吧。”經過趙淩身邊,趙淩心中一片酸痛,軒轅烈見此,便扶起了他,安慰道:“給她一點時間,讓她學會從悲傷中走出來。”
該結束的都結束了,一切陰謀,一切的宿命在此畫上了句話。
軒轅帝的誠心悔改,讓軒轅烈不計前嫌出手相救。
趙淩隱藏內心的苦終於可以熬過頭。
在這場陰謀中得到的,失去的,痛苦的,愉快的,悲傷的,誰能計算,權利可以讓人發憤圖強切勿被蠱惑成為他的奴隸失去心智。
就如雪為何是白色的,因為它忘記了本來的顏色,很感傷,在權利熏陶下,隻要不失去原來的自己,你的色彩依然鮮豔常伴。
………………完結線……
夜色深深,月兒皎潔。
庭院中,趙淩深鎖愁眉,望著月兒思緒飄遠,直到身後出現不該出現的人。
“趙淩,一醉解千愁,不容和楚某一醉方休。”楚泓手裏端著白玉瓶子,遞給趙淩邀請道。
趙淩輕笑,收回思緒問道:“若不醉了,又當如何。”輕揚的唇不知何意,順了順飄揚的發絲,狹長的丹鳳眼輕佻著。
“楚某盡力而為,若不醉,便是楚某醉。”楚泓不容拒絕把酒遞給他,趙淩回絕笑道:“既然來請醉哪裏不先幹的道理。”運用內力逼回楚泓的內力。
“既然是請醉,自己先幹,豈不是不懂待客之道。”楚泓又逼了回去。
兩股內力下,瓶蓋騰起,酒香溢出,趙淩輕斜弧度道:“上等的竹葉青,想不到楚將軍的品味如此高。”
“過獎,好的酒也要有人賞識才有價值所在。”語畢,運內力從瓶底注入,瞬間,一個帶著酒香的水柱衝出,形成一條小蛇往趙淩的口侵入。
趙淩半眯眼,旋轉木椅,楚泓未及,水柱便向地灑下,刹時,冒出了氣霧,腐蝕地下。
趙淩見狀,輕笑一聲:“看來我們都不會賞識這上好的酒嗎,白白的浪費了,真是可惜。”輕佻的眼眸,別有一番話意,賞識的目光睨視著楚泓鎮定自若的神色。
軒轅帝不留他,因為他的身份,而楚泓軒轅帝也不會放過他,他隻是覺得可惜,這麼一個人才成為了頑固的愚忠。
“不可惜,瓶中還有。”楚泓暗淡臉色,用內力從瓶中注氣引出水流,向趙淩身上發去,趙淩運用內力在水離自己兩米前,和楚泓比起內力,水柱停在兩人中間。
“瓶中的用完,將軍是否醉了,何時醒來。”趙淩設問,深受內傷的他很明顯不是楚泓的對手,隻見那個水柱漸漸被逼向自己。
“既然醉可以解千愁,為何要醒來。”楚泓反問,內力加了一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是這位臣子的命運。
他為軒轅王朝馳騁沙場,立下不少汗馬功勞,皇上賞識他,他心甘欣慰,不能對不起這份榮耀,然……
“是害怕醒來,還是害怕失去。”如果害怕這兩樣,把自己當成愛慕虛榮之人他趙淩也無可奈何。
“楚某怎麼會害怕。”不是害怕自己一無所有,而是害怕跟自己多年的生死兄弟被無辜牽連。
軒轅帝的狠厲他知道,對於這個殘忍的王作為臣子,他能奈何。
“趙公子還是請醉吧。”語畢,運用所有的內力逼向水柱,趙淩被逼退,閃過一絲驚慌看著水柱向自己而來,忽然,輕揚弧度低喃道:“清柔……”
“啊……”水柱被輕紗攔下,楚泓被忽現的清柔打成了重傷,趙淩驚愣,看著一絲紅衣,被血凝固的紗裙飛舞,持劍刺向楚泓卻被趙淩阻止:“清柔,別殺他。”清柔不悅蹙眉瞪著他似在說“人家都要殺了,你還放人家,爛好人。”不過她還是聽話站在一旁,不去扶起趙淩,隻因她還生氣。
“趙淩,今日你放了我,軒轅帝也不會放了我,你還是讓她殺了我。”楚泓暗沉,如果選擇被軒轅刺死,還不如是在任務中,這也是效忠。
“楚泓,你一代將才,還不怕用武之地,你走吧。”趙淩微歎一聲放了楚泓,見他聞言後緊咬牙離開,便望向清柔,展開不曾柔情道:“傻丫頭,不來扶我一下嗎?”
“姓趙的,你把念兒藏哪裏去啦。”清柔忽然發火,怒斥問道,簡易告訴她,他是想把念兒抓來的,可是被人捷足了,唯一有可能的人那就是趙淩,他還告訴他,軒轅帝不會放過他,讓她趕緊回來,不要為他死傷心,不傷心,她不傷心才怪,簡易在死的時候擔憂他的生命,而他既然一點同情心沒有,他對楚泓都有,可對簡易沒有,所以她很生氣。
“傻丫頭,念兒一會我把他交給你,你不要在氣了,你想想兩年半前,我奄奄一息的時候,他們當時的眼神就和我差不多呀,你也不能怪我,畢竟十惡不赦之人結果就是這樣。”趙淩叫她換位思考,徐徐說道。
清柔好像也聽明白了一點,小易做了那麼都壞事,在趙淩身上同樣發生,他們的反應都一樣,這是不明白,為什麼要那樣,人都要快死了,還計較那麼多,清柔低喃,蹙眉深思,又聽趙淩叫她傻丫頭,莫名的怒火大叫道:“趙淩,就算這樣我也不會原諒你,我要帶著念兒離開,去找錦兒,你就慢慢的起來吧。”怒眉相瞪,哼的一聲之後便離開,簡易給她一張地形圖,請她幫忙照顧錦兒,和簡家唯一的子嗣,現在她明白為何錦兒會不告而別,原來就是這個原因。
“清柔,你不可以把念兒帶走呀。”趙淩慌亂,急忙叫道,可惜,腳不方便,院樓中隻有他的叫喊聲在月兒下喧鬧著。
月兒皎潔,微風涼涼。
西苑中。
慕容炫一直守護在簡憐兒的身旁,等著她醒來,睜開眼就能看到她,他滿臉期待,充滿幻想她見他會是什麼樣子。
然,門口的焦急敲門聲把他美夢給打破了。
“楚泓……”開門一口,卻見楚泓受了重傷急忙扶住他,卻被他阻住道:“炫,我來隻是想問你,日後你和憐兒怎麼打算。”對於簡憐兒受了那麼多傷害,她和他沒有幾日見麵,可是心中對她就是放不下,慕容炫能活夠了,雖然有喜有憂,可心還是希望簡憐兒幸福。
也許有些愛不一定要說出來讓她明白,隻要守護她,看著她幸福,自己便幸福。
“楚泓,你……”慕容炫還是覺得不舒服,他和憐兒怎麼過,不需要別人問。
“炫,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問,可你也知道我對憐兒的心,我真心祝福你們,我希望憐兒幸福快樂。”楚泓壓住心被人抽到的痛意,毫無避諱說道。
“我和憐兒找一個隱蔽的地方隱世,遠離這些恩怨。”是在給他承諾,讓他放寬心。
“那就好,炫,我走了。”心微微放了下來,深望床榻上一直睡熟的簡憐兒,向慕容炫告辭,慕容炫頷首,心中充滿了疑問,可並為說出口。
每個人有著自己的命運,是抵抗,還是順命都由他自己決定。
抬頭望月兒,心聲一股悵然,趙淩的忍辱,清柔的怨恨,軒轅帝的悔改,簡易的慘死,這些,都是他不能左右的,阻止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結束他和憐兒的宿命折磨,渡過一切難關。
微微歎了一口氣,露出沐浴月夜的微笑,輕輕關閉房門,守著他的幸福醒來。
“憐兒,快醒了,在不醒來,為夫不要你啦。”忽然,慕容炫輕笑一番,打趣道,他可沒有忘記簡憐兒昏迷過去是把自己當成了夢,所以不願醒來。
見她睡的差不多了,於是便想逗逗她,果然,簡憐兒忽然睜開眼又忽然閉上,焦急抓緊他的手哀求道:“炫,不要離開我,不要不要我。”
見狀,慕容炫邪笑道:“憐兒不聽話,為夫要不聽話的妻子做什麼。”理所當然問道。
“憐兒沒有不聽話,憐兒很乖的,炫,不要離開憐兒。”她在最後一刻好不容易見到他,怎麼可以讓夢醒來,一醒他就不見了。
“這樣才乖嗎?來,喝點水。”摸了摸茶壺還好是微熱的,倒一杯遞給她,這茶水都不知換了幾回。
簡憐兒很乖輕輕的喝下,緊緊的抱著慕容炫的身體,慕容炫隻是輕笑,寵溺在她額頭吻了吻,想不到自視冷靜的她既然會有糊塗的一天。
慕容炫不知,簡憐兒這一症狀,叫難的糊塗,如果糊塗可以留住他慕容炫,她自然願意糊塗,誰願意和愛人分開。
“憐兒,我們去你長大的地方好不好。”抱著她,輕聲問道,龍黎和軒轅王朝都是傷心地方,他想去看一下憐兒長大的地方,邊塞,遠離這一切的塵土,盡管軒轅帝不會答應,他也必須離開。
“恩……“簡憐兒微笑,輕呢著,絲毫未注意,這真實的溫度,厚實的胸膛。
“那我們生幾個孩子呀。“對此,慕容炫又開始打趣,緊了緊她,而她也緊了緊他的腰身,就是不睜開眼睛答道:“生五個吧,還可以和念兒為伴,在其中挑一個給他指婚,師姐一定很高興。”對於趙淩,她的心還是充滿愧疚,雖然他用的方式很極端,卻也忍辱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