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再來一次免費獻血了。”劉平心道。
“侯爺~~!”身側的一眾親信紛紛擔心。
“侯爺,我來吧!”
“侯爺,讓我來!抽我的血!”
底下的親衛和大將紛紛道。
“都別廢話了,你們的血又沒法用。吵嚷什麼,各司其職,該幹嘛都去幹嘛,老子過幾天就要去找鄧元覺了。別在這裹亂!”劉平沉著臉道。
“諾!”一眾人等應道。
“你這老東西,若然是敢騙我家侯爺,俺便活剮了你!”楊再興在一旁威脅道。
“不敢,不敢!”那郎中被楊再興的殺氣嚇得一激靈,急忙道。
“再興,別嚇到郎中先生。”劉平對楊再興道。
不大的功夫,安排人找來了清洗好的雞腸,雞腸兩側安上了通孔的銀針。一頭紮進沈雅的腕骨內側的血管上,一側的銀針刺破劉平的手臂上的血管。泊泊鮮血不不斷的通過那臨時的雞腸輸液管進入到了沈雅的體內。而沈雅的另一側的手腕側割開了的放血口也是不斷的流出黑黑的汙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整五個時辰。沙漏都不知道反了幾下了。連續輸了五次血,一次輸血就要輸一盞茶的時間,饒是劉平體質好,亦是覺得有些頭暈。
此刻沈雅體內流出汙血變的慢慢成了深紅色。沈雅的臉色也不再那麼蠟黃色,變的紅潤了些。倒是劉平連續給沈雅輸了這麼長時間的血,臉上有些蒼白。
晚上,郎中為沈雅把了脈,起身對著劉平道:“恭喜侯爺,這位姑娘總算是救活了!”
“多謝郎中了。來人,帶郎中下去休息,給郎中拿湯藥費”劉平起身道。
“侯爺嚴重了。借小老兒幾個膽子也不能要啊,您是咱們徐州的恩人,豈敢要侯爺的錢。”那郎中恭敬道,不由分說,便是要離去。劉平卻是安排了人將郎中送了回去,順便送了些許銀兩。
劉平此刻頭亦是些暈,喝了些親衛送來的補血的肉湯。便自在床邊看著還在昏迷中的沈雅。
“侯爺!我安排人看著沈姑娘吧。”劉平回頭一望,卻是滿身繃帶的楊三多進來了。說話的正是楊三多。
劉平起身,來到楊三多近前道:“沒事吧。”
“侯爺,俺皮糙肉厚的,能有啥事。侯爺,你先休息一會把,俺派人守著。”楊三多道。
“不用了,你也先休息吧。我沒事。”劉平道。
“諾!”楊三多行了一個軍禮便出了門,守在門口。
劉平望著床上閉目躺著的沈雅,摸了摸鼻息,呼吸還算勻稱,低聲笑道:“沒想到,這還欠下你個救命的恩情了,咱是個泥腿子出身,比不得那些個什麼王公貴族、才子名仕,從我睜開眼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老子就是稀裏糊塗的上了戰場,一路征戰殺伐,過的都是刀頭添血的日子,不過我這個人呢,恩怨分明,仇人咱們就不死不休,恩人咱們就舍命報答。沈女俠,沈丫頭,謝謝你救了我。反正···反正日後有我劉平在一天,便護著你一天便是了!”
劉平剛說完這句話,忽然沈雅的眼瞼微微的動了一下。當然自顧自說話的劉平似乎是沒有看到。
兩日後,徐州府衙的內院之中,已經可以坐起來的沈雅半倚在床上。一臉無奈的對著身側幾個伺候的小女娘道:“我要吃肉!給我肉!”
那兩個小女娘急忙跪在地上道:“夫人垂簾,侯爺吩咐了,夫人新傷,郎中說不讓吃葷重的東西。隻能先以湯水滋補,清淡些才好,請夫人莫要為難奴婢子了。”幾個婢女紛紛道。
“夫人?什麼夫人?誰讓你們叫我夫人的?”沈雅漲紅了臉道。
“外麵的楊官爺說了,您是劉候的··劉候的夫人,婢子不敢撒謊。還請夫人莫要責罰。”其中一個膽子稍微大些的女婢低聲道。
“出去,出去!把楊三多喊進來!”沈雅氣鼓鼓道。
幾個婢子慌忙出去了,不大的功夫,楊三多一身甲胄的走了進了,隻是外圍還幫著繃帶。
“見過···見過沈··姑娘。”楊三多有些結巴道。
沈雅此刻雖然渾身無力,失血過多,但是精神頭卻是挺足,氣鼓鼓道:“三多子,你讓那些小婢女叫我什麼?什麼夫人?”
楊三多撓撓頭道:“沈姑娘,你這身體裏都是俺們侯爺的血了,那···你這也算是俺們侯爺的人啦。所以俺就說讓她們叫你夫人嘍。”
“你放屁!這是什麼道理,憑什麼汙蔑本姑娘清白,我殺了你···。”嘴上說狠話,身體卻是實在動不了。
“沈姑娘,你就別亂動了,俺們侯爺說了,他讓你好好養病。”楊三多道。
“哼!”見不能威脅到楊三多。便怒道:“本姑娘餓了,我要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