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一聲大喝,卻是讓眾人為之一震。
“劉平,你未免太狂妄了。你身邊不過幾百人馬,頂天不過千餘人。本王手裏有江寧軍、折家軍、足足兩萬多人馬,還有環慶軍人馬,你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真是好大的口氣!”趙構瘋狂道。
“江寧軍?折家軍?老子還就真的不放在眼裏。你這自詡聰明過人的康王殿下,怎麼也不想想,我是怎麼進的城?”
“難道········環慶軍。”趙構此刻忽然一愣,像是想起了什麼,麵露難色。
“腦袋還算靈光。”劉平嘿嘿一笑,衝著遠處道:“劉統製、劉大人,可以出來了啊!”
此刻,在眾人的驚愕的表情中,環慶軍的都統劉延慶諂笑著帶著人馬出來了。
“劉候,老夫早已等候劉候半晌,隻待劉候叫某了。”劉延慶甚至一臉諂笑的來到劉平身側。
“你···劉延慶,你居然敢背叛我!”康王趙構氣急敗壞。
“康王這是哪裏話,我等受汴梁聖人指令前來,援救太上、平複亂軍。怎麼還有什麼背叛不背叛的關係在裏麵呢,都是為國效力啊。”劉延慶笑道。
“原來···原來你早就和這乞丐子串通一氣,來坑害本王!”趙構此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當日兵敗,好容易碰到了可是助自己一臂之力的環慶軍,還以為自己時來運轉,總算是不走背字,可以建功立業,在軍中好好培植自己的勢力了,當真是把趙構歡喜壞了,浦一入城,趙構便安排了這環慶軍去駐守在了偏門位置警戒。誰成想,這環慶軍的劉延慶居然來了個無間道。當即把所有的軍權指揮都給了劉平。
劉平打趣道:“劉老將軍,那某可就把你的兵先臨時用用啦。先給某家一用,用完就還啊!”
“豈敢、豈敢。一切都是劉候做主便是。”劉延慶急忙笑嗬嗬道。
趙構此刻已然是氣急敗壞,這環慶軍居然早就被劉平壓製了。平白無故的白歡喜了一場。到頭來,居然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康王,莫要在執迷不悟,否則到時候劉候不留情麵,康王你豈不是自身難保?”劉延慶勸道。
“自身難保?哈哈!本王好不容易從汴梁出來,隻能做個閑散王爺,老死街頭嗎!不!孤要有無上權柄!孤要成為千古一帝!!孤不管,孤就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這群家夥!張將軍!動手!動手。”趙構瘋狂道。
“諾!”張伯奮道。
“動手!”張伯奮道。
強自鎮定的張伯奮指揮著手下的人馬開始進攻。
忽然,一陣轟隆之聲從遠處傳來。一片片黑壓壓的騎兵如同從天邊奔襲而來。片刻間便已是湧進外城,騎甲猙獰,如同像是一群來自地獄的殺神。
騎兵之中,當先一員大將閃身而出。翻身下馬拱手道:“永定軍騎兵統製嶽飛奉命前來!請侯爺示下!”
遠處,咚咚一陣陣快速而沉重的腳步之聲傳來,如同一片片黑雲一般,大團大團身穿黑色步人甲的高大的步卒亦是形成了三大片,黑壓壓的圍了上來。
一片高大的軍士,如同黑化的高大天神一般,鐵塔一般的身軀,每個人手中都有拿著一柄長長的陌刀。
“永定軍陌刀二營都統魯達奉命前來,請侯爺示下!”一個渾身鎧甲的彪形大漢閃身出列對著劉平恭聲道。
又一片軍卒趕到,厚重的鎖子甲,每人一杆長槍。一聲吼哈!所有的長槍在每個軍卒手中直抵了出來。如同一片槍林鋒海,攝人心魄。
“長槍二營曹成奉命前來,請侯爺示下。”
不過片刻的功夫,已然是將這裏圍的是裏三層外三層,如同鐵桶一般,任他是大羅金仙怕是也難逃這槍林刀海。
劉平淡淡一笑道:“全都放下武器,老子不殺你們!”
當啷、當啷···一陣兵器掉落之聲。許多駐泊軍都紛紛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一眾江寧軍卒與折家軍人馬的軍卒眼中都是越發的退縮,也是紛紛把武器都仍在了地上,誰都知道這群殺神的戰力如何的強悍,僅憑著千餘人便能擊潰幾萬亂軍。這恐怖的戰鬥力可不是咱們這些混吃等死的廂軍駐泊軍所能比的。都是兩個肩膀,一個腦袋,誰也不敢豁出命去了。,形勢不如人,這誰抗得住。
張伯奮氣急敗壞的揮刀對著身側的軍卒道,上··上,誰不上,我殺了誰!
可是此刻卻是沒人再聽他的了,眼尖的,腦袋靈光的紛紛放下武器,紛紛縮在一起,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