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老把戲的夭折(1 / 3)

雖然現在是秋天的深夜,但此時我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涼意。那一聲劇烈爆炸的威力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原本按照事先準備好的手段,打算趁亂衝出來看看能不能收個人頭,但爆炸產生的熱浪和衝擊波一時壓得我躲在山坡的那頭直接喘不出氣來。現在我站在山穀下麵的路上,周圍的道路、岩石、還有人……被爆炸摧殘的麵目全非的。道路兩側的岩壁被炸得七零八落,岩石被烤的火紅火紅,猶如要融化一般,或者已經融化過。置身此間,滾滾熱浪烤的臉上如同被灼燒了一樣。四周空氣中有著明顯的土石被高溫烘烤過得那種奇怪的味道,還有夾雜著強烈的被烤熟的肉香的味道……即使用衣服捂住鼻子,但那味道卻從鼻孔裏堅決卻又輕鬆的紮進了肺部和胃裏……那位拿著盾牌向法師跑去的戰士,被突如其來的爆炸,炸成了兩截,凝固在了半路上,明顯的沒救了。而那位法師則直接被轟到了身後的岩壁上,但到了岩壁上的法師已經不存在了,隻剩下半露的骨架被連接在上麵的熟肉黏在了火紅的岩壁上,周圍是被炸飛的一塊塊散發著肉香的碎肉,像是雞蛋被砸在鐵板上稀碎,然後被大火暴烤一般,滋啦啦的向外冒著油,一滴滴油滑落到下麵的岩石上,發出陣陣噗呲噗呲的聲音。視覺精神上的折磨對上胃部對肉香的原始的欲望反應,引得我早已空腹的胃部一陣陣抽搐。在黑夜的包裹下,這裏一片慘紅,一個少年獨自站在這片慘景中,顯得格外妖異。

我不理解他們怎麼會對我的騙局產生這麼強烈的反應,也許是他們外邦有自己的法術體係和法術理解,所以他們並沒有向其他角度去考慮。也許因為他們保護的是一位事關重大的大人物,大到任何情況都是可能的。不過現在原因對我已經不重要了,事情看起來已經出乎意料的輕鬆解決了,我所要做的就是趕緊把接下來要做的做完,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出乎我的意料,在我打掃戰場的時候,竟然發現還有兩個戰士還活著,但也僅限於活著,他們的武器都已經變形,能活著真是頑強。一個受重傷昏死過去,胸部還有微微的起伏,另一個則是滿是悲傷又不甘的看著我,似乎發現我了實力的不濟,也許他現在隻要幾根指頭能動,就能滅了我,但是……他們這個隊伍的法師實力也是極強的……

這幾個護衛並不是我的目標,我也不敢放著這兩個戰士不管,誰都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會爆發出什麼能量來,即使他們奄奄一息。不管他們真假的死活,隻要看見那個身體還算完整的,我都是每個一發火彈炸開了他們的喉管。男子漢麼,時常也經常會幻想打打殺殺的,發發狠什麼的,但現在僅僅是補刀,卻是感到了深深的精神折磨。一聲悶響,看著本來起伏的胸口變的平靜下來,而那個還能睜開眼的漢子,毫不畏懼的直視著我,從開始不甘的看著我到最後坦然的看著火彈砸向他已經動彈不得的身體,而我則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一個強壯靈魂漸漸消散,奪人性命真是一件殘忍的事情,但這就是戰爭。

由不得我在這矯情,我急忙衝向原來馬車的位置。馬車裏人的死活我並不關心,但我怕他死的太過徹底,把我想要的東西也給帶走了。當然現在已經沒有馬車了,僅有能被稱之為馬的東西和一堆焦炭,很快我就從一塊已經熄滅了的木板下找到了目標任務。很奇特,被炸爛的車廂已經變為燃燒的一堆木柴,但有一塊區域的木板卻沒有燃燒,火焰被無形的東西隔離了,掀開木板,發現獵物手上戴著的戒指閃著微弱的白光,戒指再用它最後的能量保護著他的主人,看起來這位獵物受了些砸傷和劇烈的衝擊昏了過去,並沒有生命危險,嘖嘖,看來這個戒指可是個好東西。

仔細的搜身後,找到了一個羊皮卷和幾張銀票。羊皮卷是用神聖帝國語言書寫的,雖然我看不懂,但通過幾個顯眼的標記,我能確定這就是所要找的東西。但銀票的數額卻就那麼一點點,真矯情,這點錢還不如直接帶點銀幣或者歌納爾。哎,連發點小財的願望都破滅了,還虧他能找得起實力極強的戰鬥小隊……帶著一個羊皮卷、一枚神奇的戒指和法杖僅剩下來的那塊晶石,我急忙的離開了這個區域,這片小山穀的僅剩下幾具完全死透的屍首。

黑夜有了絲絲要過去的意思,路上已經有窸窸窣窣的幾輛馬車向都城駛去,都是一些給城市運送肉菜給養的貨車,但現在天還很黑,一個個馬車都還點著燈,但並不能看清很遠的事物,所以和不會注意到不遠處刻意隱藏的我。我在這裏已經等了不短的時間,甚是折磨但又必須時刻注意,終於一聲熟悉的馬玲響起,我悄無聲息的鑽進了羅德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