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身穿金色風衣的人聚集藏失門前的街道上,俊相則站在二樓陽台觀望著一切。
“這這這!這簡直比雲禦賤禦姓雲的魂淡還無恥啊!”李恒逍站在陽台上指著人群語無倫次地說道。
雲禦此時正靠在一架看起來很高端的輪椅上,聽到李恒逍的話,他抬起頭來,極為勉強地說道:“打斷一下,我是一個正人君子,行事光明磊落,從來沒有無恥過。”
坐在輪椅旁邊的千心月聽到這句話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她指著雲禦說:“你再說一次你不無恥!要不是你我們至於差點趕不到末日之城嘛?”
雲眯著眼睛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鄙視:“我無聊玩玩投影儀不行嗎?何況當時我是要你們跟著我,不是跟著投影儀啊!你們自己跟錯目標也來怪我?”
鄭明不理他,起身便離開了,而千心月聽到雲禦的話後默默地舉起手中正冒著熱氣的杯子,打算澆在雲禦頭上,手卻突然被一人把抓住。
“你幹嘛。”千心月對那個人怒目而視。
“保護他。”多可特簡潔地說道。
“你誰啊你!”千心月罵道。
“醫生。”依舊簡潔。
眼看對方不肯鬆手,千心月轉頭對李恒逍撒嬌道:“恒逍哥哥,你不是說雲禦歸我管了嗎?”
李恒逍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雲禦的確歸你管,可是……多可特是混亂隊的,不歸我管啊……”
求救無果,千心月再度轉頭瞪向多可特,杯中的水浮起化為一條長蛇。
看著著無聲的威脅,多可特鬆開了手。
於是雲禦驚恐地看著千心月一臉陰險地笑著,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倒在他大腿上。
“麻醉劑。”多可特從千心月身上拔出一根針管,“好用。”
“多可特!我就知道作為一個醫生你絕對不會拋棄自己的病人的!”雲禦激動地說道。
多可特沒有理會雲禦的奉承,把針管在他眼前比劃了幾下:“傷重,安心修養,少說話,不然打針。”
雲禦立刻閉緊自己的嘴。
無視一邊複雜的三角關係,李恒逍看向一旁看著窗外的呂則:“喂,小則啊,趕快推一推,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呂則聳了聳肩,說道:“邪教組織哪有那麼容易弄垮,何況這也不是邪教,那名教主真的有特異功能,這些信徒比現實那些更加狂熱,而且那名教主又一直不出現。”
“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現在塞恩受傷,三名新人不知去向,那個教主又一直隱藏在暗處,雲禦現在重傷而且心月一直守在一邊,我一肚子火找不到地方發啊!”李恒逍來回渡步,顯得異常焦躁。
“也不是沒辦法,那個春鏗仁雖然有些聲望,但畢竟是最近幾天崛起的,聲望是遠遠不如藏失和俊相的,這兩人是站在我們這邊的,這也導致了除了少部分人以外其他人對我們都沒有太大的憎意的,至少他們不會把憎意表現得太明顯。”
“我們現在就需要想辦法找到或者偽造證據,能讓鎮邪盟引起公憤的證據,同時為我們樹立威望,就可以了。”呂則如是說道。
李恒逍點了點頭,指向一個方向:“樹立威望嗎?海龍那邊做得不錯啊,都開始演講了。”
呂則目光順著李恒逍所指望去,果然孫海龍正和一名少女站在一隻巨大螳螂背上演講,巨大螳螂擋下了鎮邪盟的人的各種攻擊,而其他各條街道上可以看見白宿生和慕阡潸等人正到處發著傳單。
李恒逍單手一招,不知從哪弄了一張傳單過來,順手交給呂則:“海龍寫的不錯啊,諾,你看看。”
呂則接過傳單,與其說是傳單,倒不如說是一份公告,上麵寫著——
末日之城的居民們,我是末影者輪回小隊的孫海龍。
我知道你們對輪回者的態度,認為是輪回者的到來,才使得城市毀滅。
不過我要告訴你們,其實,是因為城市快要毀滅了,主神才讓我們輪回者到來。
末日之城的存亡與我們何幹?事實上,我們所接到的主神任務,其中的一個選項就是使末日之城淪陷。
同為人類,我不想把事情做絕。所以,我要你們配合輪回者一起消滅喪屍。
這不是請求,這也不是要求,這是命令,是無論多麼不可思議,不可理喻,你們都必須無條件貫徹到底的命令。
不要拒絕,否則我會叫上我的隊友,立刻走人。比起陪你們玩命打喪屍,其實我還是很樂意找個安全的地方,看一出名為《末日之城的末日》的大戲。
末日之城的居民們,不要讓我失望。為了人類的未來,你們好自為之。
呂則閱讀速度很快,不一會便全部讀完,而一旁的李恒逍見狀,連忙上前問道:“怎麼樣,寫的不錯吧,雖然有些強硬,但末尾不失誠懇,軟硬兼施啊!”
“好,很好。”呂則一字一頓地說道,可能是太過激動,拿著紙張的手有些顫抖,“很好的文章啊,引起公憤的東西有了啊!”
說完這句話,呂則將紙揉成一團,一甩手丟了出去,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在李恒逍疑惑的目光中留下一句話——
“隻可惜……這是引起對我們的公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