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帶著顏色的情詩(1 / 3)

大片大片的櫻花飄落,飛過窗前帶著無盡的寂然。階前落櫻如雪亂,拂了一身還滿。

春是來了,結著春天的淡漠的淒然,在這個少雨的季節裏,生命悄悄地走過。時光留不住最美的記憶,可它總能衝淡最淒楚的記憶。時光是個好東西,它是一劑慢性藥,慢慢地讓你遺忘過去的美好與傷痛。

窗前,裴新園合上了張乃瑩的信。

窗外,櫻花飄落,大片大片的,粉色的伴著夕陽西下的哀愁。真是一個淒然的季節。

裴新園拿著信久久地站在窗前,都說櫻花飄零是最淒美的。信中的女子卻要比櫻花還要淒涼,到底是什麼造成了這樣的結果?是命運還是時代?

是文化!中國千百年來所傳承的封建文化!

這世界上最髒的是男人,他們一方麵宣傳著禮義廉恥,一方麵鑽進青樓的溫柔鄉。他們是規則的製定者,可這規則卻隻要求女人來遵循。規則,是他們用來一麵打破一麵製定的,完全是按照他們的旨意。

這世界上最奴性的就是女人,她們順從於男人製定的規則,並以此排斥著被規則淘汰的女人們。她們是踩著別人的脊梁骨取悅自己的男人,男人恩賜幾句讚美後,女人們會馬上蹲下舔當權者的腳趾。

除了原始社會與母係氏族社會外,千百年來中國的男人和女人們保持著這種“優良”的傳統,並一代一代地傳承著男尊女卑的文化。從未有過男女平等,女人始終都隻是男人的附屬品罷了。女人的反抗,不過隻是懇求男人不要將太多的附屬品帶回家罷了。

這個道理男人明白,女人不懂。男人一輩子都在騙,好男人騙一個女人,壞男人騙一群女人。男人用一輩子尋找新歡,女人用一輩子愈合傷口。

這就是中國千百年來所傳承的“優良”文化,中國人都是奴性的,不光自己奴性,還要求別人一同奴性。誰要是敢反抗製度,那是十惡不赦,那是別人眼裏的怪胎。千百人冷眼看著反抗的你,等你失敗了他們可以嘲笑你。

這便是中國人,這便是中國人的傳統文化。

可是,他隻是個小小的編輯,他又能做些什麼呢?能做的,也隻是對著飄落的櫻花暗自傷神罷了。

他站起身,皺著眉頭收拾了東西,走了。

是夜,裴新園的家中七七八八地擠了不少人。都是他的作者,三三兩兩坐著,聊起最近一段時間的趣事與創作。

素日裏,這個時候總少不了裴新園的高談闊論,但今天的他提不起精神,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他一杯一杯喝著酒。

一個人真孤單,一個人真無奈,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有限了。六百塊,這不是一個小數目。就算是湊也要湊很長一段時間,她還能等嗎?

裴新園將杯中的酒一口喝掉,這時,杯子卻又被添滿了。他抬起了頭,一張有棱有角的臉龐映入了他的眼簾。

來的人沒有和他講話,隻是將自己的杯子也倒滿了酒,隨後輕輕與他的杯子一碰。

兩人將酒一飲而盡,來人又為他倒滿了酒。

裴新園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來人忽然開口講話了:“悶在心裏的事情如果不說出來就會發黴。”

他笑了,努力地岔開話題:“三郎,你不講話的時候總讓我覺得你是啞巴。”

三郎默默地與他碰杯,一飲而盡。他見三郎喝掉了酒,自己也隻好跟著喝掉。

“三郎啊,我今天遇到了一件辛酸事兒……”

他終於對三郎打開了話匣子……

“砰”的一聲,拳頭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登時,整個房間裏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三郎憤怒地站在他的麵前,他的拳頭攥緊了,仿佛是要打仗一樣。

“居然有這種事!”

見三郎急了,裴新園急忙站起來抓著三郎的手腕。

“好了好了,先坐下來說話。”裴新園說。

在眾人的注視和裴新園的拉扯下,三郎總算是坐了下來。

“那個叫張乃瑩的太傻了,未婚夫就一定安全嗎?現在的女人啊,都太傻了,一提起自由就是和別人同居!那是反抗封建嗎?那是傻!被人玩弄了都不知道!”三郎憤憤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