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這個交代如何(1 / 2)

第十一章

張都統曆經生死沙場無數,這兩名護衛原本就是其生死患難當中大難不死的部下,對其自然也是憐惜有佳,否則也不會將家族之事放心地交給他們,無數沙場曆練過的凡人尚有威武,更何況眼前這位張都統。

身形魁梧像是高塔,漆黑鎧甲的身著其上,肩部黑鐵所鑄兩頭鬼獸頭顱,分別口銜紅色緞綾,胸前上方依舊是黑鐵鎧甲,而其下方可見鎧甲內膽,乃是一層細密的黑色軟蝟甲,一雙鬼頭鐵靴,威武無比,洛陽城中的兵馬分別三名都統所率領,張訓就是其中一人。

雷電一閃即逝,耿天行依舊單腿放在長凳上坐著,隻是手中提著那靈體化的雷刃小孩的小辮子,雷刃嘟了嘟嘴化作灰色靈氣末入靈海。

耿天行正了正色,起身站直將腿放下,看上去倒有幾分大家公子的風範,他也並不是一個不識大體的人,行而浪蕩,並非放肆無章。

點了點頭,耿天行拿著詢問的口吻出聲道:“張都統好眼力,這裏的事情想必張都統也是知道了?”

張都統掃視了四周,頗為無奈地搖了搖腦袋,張放的事情他也是知曉一二,並不是十分清楚,畢竟他隻是候選人而並不是張家家主,況且張家的勢力這幾年背地也是為著自家在老祖宗麵前打掩護。

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湖邊寒氣,破碎的小碗、倒翻在地的桌椅、沒有氣息的女子、哭泣的舞女、憤怒的群眾..

“知曉。”張都尉緩緩張開眼道,這些年他一心為建設洛陽城而對自己的事情沒有精力理會,料是在他製定的族規下,沒有子弟會敢有劣行,而今日的事情可以說是張家人狠狠打著他這個老祖宗的臉。

撇過頭,張都尉眼瞳中滿是肅然之色,沉聲講到:“張家子弟張放,行徑惡劣不堪,屢施暴行、不思悔改,按族規當自斷經脈、逐出張家,今日起念其乃是家主候選人之一,遂永遠剝奪其家主候選人資格。”

“自己動手吧。”張都統眼中仿佛是有泰山般的威嚴,盯著張放沒有商量地講到,當然這個沒有商量也自是兩方麵的,其一便是張放自斷經脈以及扁作尋常子弟,其二便是對耿天行等人,別想殺害張放的一道屏障。

盡管張訓知曉張家肯定有許多的事情瞞著他,但他作為這個家族的老祖宗還是要保護張家人。

“哈哈哈哈,自己動手,自己動手。”張放瘋癲地獰笑起來:“我自己動手,你怎麼不親自動手,怕髒了張都統您的手嗎?”

張訓微微皺了皺眉,這個張放是如此放肆、不知大勢所趨,若是真當上家主張家豈不是要家破人亡,看來是要好好整頓整頓張家中的那些人了。

張放的獰笑轉眼間變作淒苦的慘笑,老祖宗發話要他自己動手,如果不動手便真的是被逐出家族,被逐出家族那他又算什麼,緊緊捂著臉,張放一雙眼睛狼一般地盯著耿天行,隨之身軀內的靈氣在身軀靈海內不斷翻湧,衝擊著靈海,直到靈海完全破裂,靈氣飄散在虛無當中。

靈海毀,張放的修行生涯也算是完了,無法貯存靈氣於體內的修士,再強也隻能終止於煉體鏡後期玄武戰師的修為,無法再有進展,更妄談再次踏入靈海鏡。

張都統麵色鐵青,盡管張放他知曉是咎由自取,可畢竟也是自家人,威嚴的雙目掃視眾人,最後盯住了耿天行沉聲道:“這個交代如何。”

耿天行嘴角上翹,上前兩步,舉起酒壺向著四周的人群揮了揮大聲道:“這個交代我說了不算數,看大家說這個交代怎麼樣?我們的張都統是如何!”

耿天行心中嘿嘿一笑,張都統他也有所耳聞,據耿季雨所說城中三大都統各自統率兵馬四千,張訓作戰風格以凶猛著稱,其麾下的戰士也大多是極其血性的漢子,是洛陽城不可缺少的中堅力量,畢竟戰爭當中人數凶猛是一方麵,而修士當中極為高深者則能以一己之力改變戰局。

揮手間屍山血海、白骨滔天,甚至有人者做出屠城之舉。

所以耿天行也不能不給張都統麵子,問問大家交代如何的時候也問問張都統如何,雖然眾人不喜張放卻是對保衛洛陽城的戰士愛戴有加,更何況是張都統。

盡管大家都心知肚明,在場的人均是想讓張放以命抵命,但張都尉在是萬萬不可能的事,別的不說就是張家人暴虐行事慘死街頭的謠言也是張家也是承受不起,浩浩大大的一個洛陽城可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就算是張都統上麵都還有大都統存在。

“好!我們的張都統嚴明法紀,就算是自己家的亦然如此,張都統不愧是我們洛陽城的都統!好戰士!”一名冠冕男子轉了轉眼睛,看是想清楚了利害,振臂一揮出聲道。

“張都統!張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