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素?難道是近一百年以來發現的第十一種新元素?宇文婷伸出一隻手,在空中晃了晃,用眼神詢問著高攀,不知道她要表達什麼卻沒有說出來。高攀告訴她這個孩子是機械設計方麵的天才,宇文婷了解的所謂機械設計就是鉗工,技藝高超的話就是技師,但是,怎麼又冒出個基因研究來呢?
“你真的十二歲嗎?”
這是曹能問的話。
“當然。”
白龍問道,“你幾月生日。”
他答道,“我正月初一。”
他們幾個麵麵相覷,這個生日比他們誰都大,這怎麼行?以後,要讓一個隻會吹牛的小屁孩做他們的大哥,那怎麼行?
片刻之後,曹能上前一步,將一隻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說道,“這個星期天,咱們就要正式向你挑戰了,我們,研究了一下您的設計,覺得您很了不起。”他用另一隻手挑了挑自己的大拇指,“我們,也有一個想法想跟您溝通一下,您看行不行?”
這一段話,曹能說話用了“您”字,是一種高貴的蔑視。
“您說。”
曹能繼續說道,“如果我們贏了,我們十個加你一個,一共十一個人,要按輩分排,而不是按照生日來分大小,你的輩分最小,所以你以後要叫我們師哥師姐,怎麼樣,你答應嗎?”
宋宇想了想,“你們十個不可能都贏我吧?贏了可以,如果輸了呢?”
“輸了,你就是老大,誰輸了你排在誰前麵,怎麼樣?可以吧。”
“好,一言為定。”宋宇抬起一隻胳膊想跟曹能拉鉤卻沒有抬起來,他馬上用左手揉著右手的手腕,那是剛才用力過猛造成的疼痛,剛打沙袋的時候沒有感覺,因為回力讓他軟弱的胳膊扭傷了,麻木了,而現在,疼痛感則很強烈。他哧著牙,使勁用左手揉著右手的手腕。
宇文婷走上前抓住了他的手,“我看看,是不是扭傷了?……哎呦,都腫了,得做一下按摩。”說完就蹲了下去給他按摩手腕。
“這是教訓,以後記著,別逞能。”這是彭雲昊說的,口氣帶著十分的嘲諷。
“你們打過架嗎?”宋宇突然問道。
他們血氣方剛,骨子裏就是要站在上風,即使說話也不服軟,在說話的口氣上更要占上風。
這句話卻把大家都問愣了。
“笑話,我們怎麼會沒有打過架?”雷小山瞪大眼睛,然後一拍自己的胸脯,“你真是沒怎麼上過學呀?我們可都是打出來的。”
“你們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說的是那種打架,不是演習,也不是演練,而是將對方打個頭破血流,就好像拿著獵槍狩獵那種打架。”他從宇文婷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教練!請等一下。”
他走到旁邊,蹲在了他放在地上的包旁邊掏什麼東西。他不是會員,沒有自己的換衣箱,帶什麼東西就隨手放在了地上。
隻見他起身隨手拎起了一把槍,就在大家錯愕之間,窗外憑空突然出現了一隻兩尺多高的機器人,這個機器人身後長著兩對翅膀,煽動的速度像蜜蜂一樣快,這個機器人一出現,宋宇抬手就是五槍,那架機器人每中一槍都有數片殘片飛出,五槍之後,一個整塊都沒有留下。
打完了,宋宇把手中的槍一扔,說道,“這隻是小孩子的玩具。”他又將手腕伸給宇文婷,“教練!可以繼續了!我的手腕比剛才好多了,謝謝!”
宇文婷看了看高攀,高攀卻衝著她無恥地笑了笑。她隻得無奈得搖搖頭,“不客氣。”有什麼辦法,她和高攀一樣,愛這些孩子們,而在愛的時候,他們什麼都不計較,即使做陪襯和仆人。
宋宇剛才的舉動確實像小孩在玩射擊遊戲一樣,在練武場中的其他人被響動吸引了,都紛紛望了過來,但片刻之後就恢複了,沒有人繼續圍觀。
他在雷大山和雷小山之間來回地審視了一番,說道,“你今天把方勁強打成那樣都不算打架,你們平常的比賽啊,訓練啊,什麼的都不算,我說的打架就是打架,就像美國的南北戰爭,中國的抗日戰爭,反法西斯戰爭,解放戰爭那樣的打架。”他又揮舞了一下另一隻拳頭,“要將對方爆頭,將敵人粉身碎骨,這才過癮,這才是真正的打架,其它的在我看來就是做遊戲——你們有過嗎?你們有過那種成為真正戰士的感覺嗎?你們的機甲太結實了,我敢說,你們從來沒有過那種快感,將對方打成一堆廢鐵,一灘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