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總,作為事件的主要當事人就沒有一點想說的嗎?”Alice持一副意味不明的表情看著蘇幻,晶亮的眸子中隱藏著說不盡的深意。
Alice的問話在蘇幻看來十分可笑,她憑什麼以一副討伐者的姿態質問自己,就算要做交代也是給董事長個幾位公司元老一個交代。她Alice算什麼,無論是職位、資曆還是為公司所創造的收益上都比自己差一大截,兩人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她還不一直處於手下敗將的位置。同時,蘇幻也深刻明白自己若是真的繼承了董事長的全部股權,是難以服眾的。眾人不負,必定會紛紛作妖,公司內部“宮鬥”起來是不可控的,就算鬥終後自己沒有被鬥下去,不過公司肯定受損嚴重。此時,她必須給出一個足以服眾的法子來,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公司受損,更不能讓董事長的心血毀在自己手中。
蘇幻幹咳一聲,正襟危坐,開口道:“我非常理解在座諸位的心情與擔憂,對於董事長的股權分配諸位心中肯定是憋著一股氣的,大家不服氣我蘇幻一人將董事長的股權握在手中。不要說你們不服氣,連我本人也沒有絕對的自信認領這些股權。所以,我在此鬥膽與各位協商一個中庸些的法子,我將與諸位簽署一個對賭協議來證明自己是有資格接手這些股權的。”
“開什麼玩笑?還對賭協議?你當這是三歲孩子的過家家?”Alice有意譏諷。
“過家家?在國內外有那麼多大企業簽署對賭協議,那是過家家嗎?”蘇幻反問道。
Alice正想反駁蘇幻的反問,卻被身旁的Gerry給攔住了。
蘇幻繼續說道:“從今天起我們奧美公司需要建立新的團隊模式,我們雖已是行業翹楚,但市場瞬息萬變想再上一步台階難之又難,公司升級成為重中之重的任務。”
“蘇總,公司升級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啊?”一位老董事提出自己的疑慮。
“對,所以我與各位簽下對賭協議,兩年內帶領奧美升級,讓奧美的業務不再局限於公關業務。”蘇幻堅定地道出自己的想法。
兩年的時間說出來後在座的大小股東皆露出吃驚表情,隻有Gerry不緊不慢地問道如若業務拓展升級,奧美會提升多少實際利潤。蘇幻頓頓,皺眉一想,將曾經做好的數據記錄快速地從大腦中翻了出來。
“百分之三十五。”
利潤額說出後會議室內又變得嘈雜起來,各有各的疑慮與顧忌。
“蘇總……”
“如若達不到董事長交給我的股份我絲毫不取,並且離開奧美離開公關行業。”在Alice的問題還未問出口時,蘇幻搶先說出自己的答案。
這句話道出後會議室內一片安靜,就連最積極的Alice都不知如何開口。大家對於蘇幻的話一時消化不了,這對賭協議的砝碼實在太大,她這是將自己的職業生涯賭上了。
“各位如果覺得這份對賭協議沒有問題,那咱們今天將軍令狀簽了。在這兩年內各位需要積極配合我的工作,倘若有誰不配合咱們的對賭協議隨時終止。配與不配合的態度並沒有明確標準,取決於我個人的判斷。如若覺得不夠合理,對賭協議的事情現在就作廢,董事長的股權我將全部繼承。”
這番話說出口,即使大家再有異議也不再提出。如若全力配合蘇幻或許兩年後會獲得一筆客觀收益,如若不配合現在與兩年後都不會有任何的新增收益。一場會議下來,蘇幻覺得肩上的膽子更重了一些,這個擔子是自己故意而加之的,隻有帶領奧美不斷前進才算是報答董事長的知遇之恩。
為了讓江秋回避案子,科長特意給她放了兩天的假期。在惠風和暢的晨日,江秋捧著一束小雛菊來到胡庸的墓前。
“有一陣子沒來看你了,我不是故意不來的是不敢來,隻要一到這才意識到你真的離開我了。我遇到那個撞到我們車子立即離開的那個人了,我之前救過他一次。知道你不會怪我的,但總覺得又有些對不起你。”在胡庸墓前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一番話後,覺得自己沒有休假的必要,這件案子既然是自己接手的就有義務將它做好。所以,離開墓地後她立即趕回所裏,向科長說明自己能做好這個案子。
在成熟人的世界中,私人感情重要但職責更具有使命感,個人情緒影響工作這種情況能控製則控製,沒必要讓工作為你個人的恩怨離愁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