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空搭理冷一劍的“風吹草低”,趕忙從袋子裏拿出一袋血,咬開個口子,給飛兒喂了下去,還別說,這血喝完,飛兒真是跟變了個人一樣,精神立馬抖擻,看她不再難受,我心情也好了不少,便跟冷一劍閑扯,探討他如何搬血庫的這個問題。
冷一劍一路鳴著笛,瀟灑得意地將我們送回了家。他拎著血袋說道:“現在我們得爭分奪秒,我們明天就去找張孝遠吧?”
我心情沉重地說:“這事與你無關,不用你去,就我和飛兒!”
冷一劍說什麼也不答應,他說此行非常凶險,就我們倆去他不放心,他說他認得路,多個人多個照應。
我完全不理會他,將血袋放進冰箱,我說:“你去了又有什麼用,你能搞得過張孝遠?還不是任其擺布?”
冷一劍將血袋往地上一扔,生氣地說:“你這是瞧不起我了?怕我拖後腿?我告訴你我必須去,我別的不能,當個‘黃繼光’總可以吧,這機會都不給?”
聽他這麼一說,我鼻尖兒一酸,心下感動非常。當然,我從來都沒有看不起冷一劍,我把他作為生死兄弟來看,視為摯交,當成親哥哥。我深知此行的險惡,此行的目的,如不成功,必將“殺身成仁”。況且,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幾率我會“羽化”,隻有那一點點的希望,一點點的期盼,但願老天能讓我用出那一招,讓我結束這惡魔的行徑。但是,那隻是但願,但願不做現實,但願不做明天,一切皆未知,我絕不能讓自己的好兄弟來冒這個險,來陪我送死。
我心裏想著,便騙他說:“有你這兄弟,一生足矣!那好,後天我們一起出發,明天我還要準備些東西,處理點家裏的事,後天早九點,等我電話。”
冷一劍看我同意,臉上非常高興,他答應著走了,說他也得抓緊回去準備準備,說後天見。
看著冷一劍紫色小奧拓駛出去的背影,飛兒眨著大眼睛問我:“雙雙,你真的要帶上冷一劍嗎?”
我微笑著說:“怎麼能呢,我們明天就走,不能讓他涉險,如果他有事,我會痛苦一生!”
飛兒眼神一轉,晃著腦袋,笑嘻嘻地對我說:“雙雙,我看我們也沒必要去,你看我現在活蹦亂跳的,我每天就喝點血就行嘍,你還供不起我嘛?”
看著她那撒嬌的表情,我一捏飛兒的小鼻子,說:“別來這套!迷惑我?我告訴你啊小飛兒,你要是想自殺,最好先給我挖個坑兒!”
飛兒眼神愛戀地看著我,咬著嘴唇不說話了。
既然要去那魔鬼城麵對那些未知的凶險,以及強大的張孝遠,我必須精心準備,全副武裝,不過時間還是有些緊,本來還要帶著槍的,但眼下托人來弄是來不及了,隻好從別的地方補足。我和飛兒光飛刀匕首就帶了二十多把,胳膊上腿上,腰帶上,能帶的地方全都不落。我倆本想帶上厄古劍,有這神兵可以說是如虎添翼,但感覺拿著不方便,便把它留在了家裏。取而代之的,是我倆從倉庫裏翻出的“銀狐連弩”,這東西設計精巧,威力驚人。它全身一色銀質金屬打造,上雕飛狐紋路,可發二十多厘米長的纖細銀箭,並可連續擊發,那勁力可直接穿透二十多米外的獵物身體,堪比槍支。弩身可藏銀箭二十餘根,長寬各不足三十厘米,體型小巧,方便攜帶。我和飛兒還是依襲上次風格,穿著“情侶裝”,腕扣繩索箭。我將那枚戒指套在了我自己的手上,看著那亦蛛亦蠍的戒指,我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略微有些忐忑不安,又有一種被它吸引的神秘。
為了應付大漠的溫差變化,高原氣候,我們又各自多套了件棕色半長款風衣,帶上了防沙鏡、太陽鏡、紗巾、寬沿太陽帽、帳篷、睡袋、防潮墊、氣枕、望遠鏡、水壺、頭戴式射燈、便攜式手電、備用電池等等,還有一幹藥品以及巧克力、壓縮餅幹一類的高熱量、高蛋白體積比較小的食品,以為了節省背包的空間,當然這些空間全部給飛兒裝她的“美食”——鮮血。沒有血,飛兒是不行的,我把家裏的四大袋血全裝上了越野車,以備不時之需。
王阿姨看著我和飛兒匆匆忙忙地往車上搬東西,問我們這是要去哪,什麼時候回來。我苦苦一笑,還能回來嗎?或許吧!但無論如何,我保證飛兒能回來。也許,幾天後的我,就仿佛這吹過飛兒秀發的清風,無色無形,溫溫婉婉的陪著她度過一季又一季了。我對王阿姨說我們出去玩幾天,幾天後就回來,叫她看好家裏,王阿姨答應著,目送我們上了車。
我開著越野車,放著歡快的音樂,和飛兒快樂地哼著唱著,迎著朝陽,臉上泛著霞光,衝破喧囂的都市,一路向西行進。詭異莫名的魔鬼城,我們來了,我們對你是那麼的無知,那麼的期盼,那麼的憎惡。這如風的行程中,帶著希望、帶著歡樂、帶著殘喘的生活、帶著我無盡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