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李震的黑金古劍‘嗖’一聲已經到了青袍男子麵門之前,李震也距其不過三步之遙,元真道長也已經騰躍在空中,高舉長劍,眼見是要淩空劈下。青袍男子坐姿不變,鼻子隻是冷哼一聲。這一聲按理在元真道長的暴喝和李震攻勢帶動的風聲之中應該是聽不見的。但無咎三人卻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的聽了個明白,無咎心裏一涼,已然是晚了。
黑金古劍在青袍男子麵門之前毫厘之處,毫無征兆的發出‘叮’的一聲,像是撞擊在銅牆鐵壁之上,旋轉著被彈開飛向了上方。李震也是目瞪口呆,但是已經收不住身形了,青袍男子隔空對著本來的李震小腹蹬出一腳。李震的身子先是腹部被無形之力重擊了一下,猛的就停了下來,而手腳還受慣性帶動往前去,身子已經離了地。頭朝下‘噗’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隨後整個人收住了往前的態勢,打著圈搽著地麵往後飛去,滾了好幾圈才撞到看得傻了眼的無咎,兩人滾成一團撞到了石室的牆壁上去了。
元真道長顧不得看兩個同伴的情況,用李震吐血換回來的空當,硬著頭皮淩空劈向青袍男子。青袍男子眉眼一鎖,像是動了怒一般,站起來伸出雙手徒手抓住了這淩空一劍。元真道長驚駭不已,隻得手上發力往劍上施壓。青袍男子不是像一般打鬥中空手接白刃,不是兩手合掌用力夾住長劍的劍身,而是用雙手直接抓在劍刃之上,而劍刃並沒有割破他的雙手,反而發出與金屬摩擦的‘呲呲’聲。
元真道長這下心裏罵起了娘,這人莫非不是肉體凡胎,能刀槍不入不成?劍被他抓得死死的,自己鬆手也不是,因為一旦鬆手三人可能再沒有近身進攻的機會了。隻一遲疑,元真道長咬咬牙一發狠,借著雙方相持的力道猛的一鬆劍柄死命的對著青袍男子的頭部就是一腳。
但還是慢了,或者說元真道長這一腳,速度與青袍男子完全不在一個層級。元真道長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自己就感覺胸口劇痛,口鼻中噴出血來,身子也被拋到空中隨後便結結實實的摔在了石室地麵之上。即沒見到青袍男子如何出腳,卻隻見他收回身形的殘影,比起蹬李震那一腳,剛剛這一腳又是快了數倍。
青袍男子這才甩開元真道長的長劍,眼見劍刃上已被他生生的捏得變了形,而這一切就發生在頃刻間,李震的黑金古劍這時才從空中落下,砸在三足丹鼎上撞出一陣火花。
青袍男子站在石椅之前,端得顯出一股無上的霸氣和肅殺。此時李震背靠著石壁,手捂著肚子嘴角掛著鮮血,元真道長趴在地上,雖然沒有昏過去,可能肋骨已經斷了,動彈不得。無咎也是挨著李震背靠石壁,剛剛李震這一撞,隻是撞得他頭冒金星,並沒有受傷。
看似完美的攻擊時機,完美的攻擊速度,完美的攻擊組合,就這麼完美的被青袍男子碾壓下去了。三人都在想,這青袍男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竟似天神一般,讓這三個現在已經心神俱驚的人毫無招架之力。
無咎見兩個同伴都受了傷,眼下能周旋的隻有自己了,強忍著壓下了諸多不安的念頭,強迫自己的腦子轉起來,此時隻有自己先出言穩住局麵了。忽然感覺李震的手在背後點了三下,然後又點了兩下,無咎一愣,隨後便明白了,李震點的位置正好是自己藏歐陽晴給的手槍的位置。也怪剛剛看傻了眼分了神,而後又被青袍男子的實力震驚了,所以沒敢掏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