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出了大殿,一時百無聊賴,隻能隨處亂逛。隨意找了個方向,走了百十來步,眼前豁然開朗。桃花簇簇,落英繽紛。一條白練倒天而懸,絲絲涼意被風刮在臉上沁人心脾。
“風,禦蒼天之勢;流,載厚土之德。**有序,行氣不絕···”瀑布下,水潭邊,一個年方八九歲的小道士正在舞著一柄長劍。
“哈哈,天者,蓋宇內八極;地者,負蒼生萬物。天地合,則萬物生;天地分,則形神滅。葉寒小表弟,像你這樣練,恐怕八百年後都練不出真元吧?!”少昊見了葉寒,正覺無聊時,忍不住想逗弄一下他。
葉寒卻不聞不顧,依舊舞劍。
少昊見葉寒不理,心頭一股暗火湧起,眼見腳下一顆石子,暗運真元,一腳踢出。風聲激蕩,石子破空而去。
“叮~”正擊在長劍正中,長劍應聲而斷,劍鳴聲久久不絕。
“少昊,你到底想幹嘛?”葉寒大怒,拎著斷劍就要衝過來。
“表哥我看你如此蠢笨,自然是想指點你一二嘍!”少昊見葉寒過來,既驚又喜,驚的是以前一直躲在葉天後麵的小鼻涕蟲,如今竟然敢正麵跟自己衝突,喜的是好在不用那麼無聊了。雙腳在地麵一蹬,一股勁風從腳下生出,原地已隻留下一道殘影。
“小表弟,當初你跟葉天兩人都不是我的對手,現在葉天不在了,誰還護得住你呢?”少昊揮舞著拳頭砸向葉寒,還猶有餘力地進行嘲弄。
葉寒揮舞著斷劍勉力抵擋,但架不住身上的拳印越來越多。葉寒心中惱怒,若不是父親嚴令,自己與哥哥兩人隻能練氣,不得習武,也不會從小就被少昊欺負。直到哥哥被魔人擄走,父親才肯讓自己踏足修仙。
葉寒身上的拳印腳印越來越多,心中也越來越憋悶,一股狠勁衝上腦際。將短劍插入腰間衣袋,看準機會一把抱住少昊,順勢一滾,兩人齊齊落入水潭。狠勁上來也顧不得跟少昊沾著點親戚,一口銳利的白牙咬在少昊手上。
“啊!葉寒,你屬狗的啊!”一聲慘嚎,少昊一拳下去,水卻卸了七八分的力。
葉寒感覺身上傳來的勁道不似剛才那般猛烈,咬得更歡。葉寒從小貪吃,一口白牙早被山上的堅果磨練的堅逾鋼鐵,濃烈的血腥味在池中暈開。
撕扯間,扭打在一起的兩人隻感到一股大力襲來,一條粗大的柔軟觸手將兩人牢牢纏住,向池底拖去。
“這什麼東西?葉寒,你們**山怎麼盡出些**異類?”冰涼的池水向少昊口中灌入,此刻說不出話來,少昊隻能一邊在心裏問候葉寒,一邊奮力掙紮。可是不掙紮還好,越是掙紮,腰間那觸手勒得越緊。
“這次要死了麼?不,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讓你這怪物好受。”想到此處,葉寒拔出腰間的斷劍,狠狠的向腰間的觸手刺下去。但因為在水中,根本使不上力氣,斷劍連觸手的表皮都沒刺破。葉寒發狠,祭出白牙,一口咬下去。
“葉寒,你真是屬狗的呀!”少昊在心裏嘀咕。
葉寒的牙齒果然是無往不利的神器,那觸手好似吃痛,竟微微鬆了鬆,可兩人還來不及喘口氣,那觸手又緊緊地將兩人纏住,力氣更加大了,少昊隻感覺胸口一陣惡心,幾乎喘不過氣來。
“嗡!”危急時刻,少昊胸口亮起一道微弱的白光,接著越來越亮,一枚白色的石鏡從他懷中掉落,無窮劍氣從鏡麵射出,將那觸手斬的七零八落。
“吼!”一聲巨大的獸吼,將少昊震的在水中翻滾,那枚石鏡卻懸浮在水中一動不動。少昊趕緊一把抓住石鏡,左手抄住還死死咬著那斷裂觸手不鬆口的葉寒。葉寒此刻隻想著與怪物同歸於盡,外界的一切竟然都從腦海中淡了出去,一絲微弱的真元從丹田生出,沿著周天經脈緩緩運轉,接著速度越來越快。口中那怪物的觸手一點點融化,化成一道熱流被葉寒吞食進了腹中。
“昊天鏡,走!”石鏡帶著少昊,向著水麵衝天而起。
“啪!”一道巨力從上方狠狠拍下。八根跟**殿銅柱一般粗的觸手在葉寒跟少昊頭頂舞動,剛剛正是其中一根將兩人狠狠拍下。
眼見上天無路,隻能入地求門了。驅動昊天鏡再次向幾根觸手射出一片劍芒,少昊拖著葉寒迅速地向池底遊去。池水越來越冷,兩人身上都結了一層薄冰,昊天鏡的光芒越來越黯淡。“葉寒,你小子命好,有我這麼一個表哥。”冰冷的池水,長時間地與天地元氣隔絕,少昊的意識開始漸漸不清晰起來,體力越來越不支,眼前好似越來越亮,即使這個時候,少昊還忍不住的吐槽葉寒。
“咦,有個山洞?”模糊中,一個山洞映入少昊眼簾,“葉寒,是生是死,看你造化了。”想著用盡最後的力氣將葉寒推入山洞裏。
“要死了麼?老頭子應該會難過的吧?不過我是為了救人死的,他怎麼著也該感到驕傲才對。輕塵妹妹還在雪峰上等我吧?這次出來沒給她帶好吃的,大概又會幾天不理我了·····”就在少昊意識即將消失的時候,一條手臂從山洞中伸出,用力一拽,將少昊拽進了山洞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