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食指,隻是眼中卻是不時的閃過一絲激動的神色,像是殷切盼望著的戀人突然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食指於是便又接著道:“你拿著我身上的短刀,在他們三人的心髒正下方五寸處,在那裏劃開約一寸左右的深度,然後等待三十秒,他們就可以清醒過來,等他們醒過來之後,再噴止血劑!”
鬼方一聽到救夥伴們的方法,瞬間便冷靜了下來,走到食指的身邊,伸手把那短刀拿了出來,然後轉身來到影子三人的旁邊。
鬼方撕開了影子身上的衣服,出於對食指的信任,沒有絲毫的猶豫,按照食指所說的,在心髒正下方約五寸處用短刀劃開了,接著,一股夾雜著淡黃色物質的鮮血從影子的被劃開的傷口處噴了出來,打濕了鬼方深黑色的長袍。
那傷口處恰好是人體的上半身和下半shen的銜接處。
淡黃色的物質混合著血液不斷的噴出,鬼方的長袍上顯出片片的暗紅色,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從鬼方身上飄出,使鬼方愈發顯得詭秘、幽邃。
輕咳一聲,一絲鮮血自影子的嘴角溢出,接著,影子便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而傷口處流出的血液卻已經沒有了那淡黃色的莫名的物質,而鬼方的心理麵在這時恰好數到了三十!
鬼方連忙把手裏麵的強效止血劑噴在了影子的傷口處,然後便聽到食指淡淡的說道:“影子你別動,要十二個小時以上身體才能夠恢複。”
食指的聲音雖然清淡,話語聽起來也是異常的虛弱,但是響在兩人的耳朵裏賣你卻是異常的有力,然後不自覺的就按照了食指的話去做,仿佛這一切就是理所當然。
食指說完便閉上了眼睛休息,而鬼方便拿著手裏麵的短刀開始用同樣的方法去救治無名和老煙,影子卻是老老實實的按著食指的話,一動也不動,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靜靜的恢複著身體。
當無名和老煙都被救醒的時候,鬼方便輕輕的把食指說的話重複了一遍,然後便和幾人講起三人暈倒後發生的事情。
食指的躺在那兒什麼都沒有說,靜靜的眯著眼睛,兩道眉毛緊緊地蹙在一起,似乎是在努力的思考著一個怎麼也想不通的問題。
(這裏的血蟻是靠什麼因素而被召喚的,以他們那根本不成熟的神經係統不可能有多麼高深的信號,相距那麼遠,而且這個森林裏麵是那麼的複雜,他們是靠著什麼來傳遞信息的,氣味麼,還是什麼其他的特殊的物質……而我們又怎樣才能夠到了他們的巢穴中而不被他們發現呢?……)
食指想到這裏的時候,鬼方恰好說到他們三人被食指所救。
三人誰都沒有說一句感謝的話,但是那眼中流露出來的深深的感情卻是比任何的語言都來的真摯。
“食指,那血蟻身體內的麻痹物質對你沒有影響,血霧對你也沒有任何的作用,是什麼原因呢?”老煙突然間疑惑的看著食指問道。
幾人也不由得同時看向食指,這當然也是他們心中的疑問,他們也是無論如何都不明白,食指是怎麼能夠在那使身體機能陷入昏迷的麻痹物質中無事,而又在腐蝕一切的血霧中活下來!
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而食指的身體強度卻是和他們相比都相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