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小二失神起身回小院的冷安,這時候腦子裏紛亂複雜,全是關於這個北野藍田的。
她向佛祖發誓,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出北野藍田幾個字,她真的不認識什麼姓北野的人,好吧,盡管認識那個人的不是她,是這個身體原先的主人,但那也不應該啊,這個身體原先的靈魂應該已經不在了啊,可是那一瞬間,脫口而出那個名字的確實是她。
她驚詫,她承認,剛穿來的那會,她其實隻繼承了這個身體的部分記憶,也不知道是因著體弱的原因還是別的,那些記憶是模糊的,隻能知道大概的輪廓,也就是這個身體姓南宮,以前住的地方很不錯,應該是個大小姐,有個未婚夫,但未婚夫是誰他不知道,更何況還被退婚了,她覺得就更沒必要知道了,關於後來怎麼失身,怎麼被誣陷的,更是一團混亂,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南宮冷安了,也沒刻意的非要追究出事實的過程和真相。
她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滅他滿門這條宗旨,所以,那些以往的記憶,就是不怎麼清楚她也不在意。
可是在小二提起北野二字時,身體中原本模糊冰封的記憶卻開始慢慢蘇醒……
或許是青梅竹馬長大的情分,或許真的是愛慕情深,在那個名字出口的刹那,就像一條導火索,身體中對那個名字和以往的記憶蜂湧而出,然後漸漸脈絡清晰。
這也是冷安快速離開小二急於回房的原因,她需要冷靜一下,整理一下這些紛雜的記憶。
原本覺得這個未婚夫已經和她退婚了,那就是再無瓜葛了,沒想到那個名字的出口,卻讓她繼承了南宮冷安全部的記憶。
可是那又怎樣?誰規定她占了人家的身體就一定要接受這些雜七雜八的關係,她壓根沒打算和這具身體有關的人有任何的牽連,當然這兩個孩子除外。
原先以為這個身體的家世應該不錯,沒想到隨著記憶的恢複,哪是什麼不錯,那是相當的不錯,可是這樣的家世,還被人退婚,那個退婚的人還安然無恙的逍遙自在,說明這個身體家裏的人對她也沒什麼真心的關愛,既然沒什麼親情可言,那麼有沒有記憶有什麼重要,雖然天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不多,但也不排除沒有,對吧?
在逐漸清晰的記憶中,她輕而易舉的根據這些呈現的記憶判斷出以前這個身體性格,表麵是驕橫跋扈的大小姐,骨子裏卻是軟弱沒注意的,而現在的冷安是慵懶美麗的,耀眼的不管誰都能發現美麗之下深藏的危險,她說她不是南宮冷安,誰又敢質疑呢?提到身世,她不自覺的想到前世,她已經很久沒有想過以前的事了。
在前世,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異各組家庭,她是由奶奶一手帶大的,可以說,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她承認的親人隻有奶奶一個,她心安理得的接受父母雙方每個月打給她的巨額的生活費,卻吝嗇的從不肯上門去看他們一眼,其實私底下認為是他們先拋棄了她的,所以對於曾經遺棄她的父母,盡管他們百般相邀,千般示好,她卻再也不肯回頭相看一眼。
更是在奶奶去世後,辭掉工作,一心宅在家裏,懶得連門都不再出,專心過她的隱世生活,直到穿越異世。
想通這些,她舒了一口氣,盡管變換了時空,更換了年歲,她還是冷安,是南宮冷安,對於那些不屑她的,她更加的不屑。那些以為她好欺負的,識趣的最好見到她退辟三舍,有不長眼的撞上來找死的,她多的是辦法叫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