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利姆已經急不可耐了,他用英語對大家說:“諸位繼續各行其是,以嚴肅認真的態度和取勝的必定信念完成任務,務必在晚上八點以前上床休息,淩晨三點起床,四點準時起飛。”他頓了一會,“謝小姐有重要事情與我商量,我先走一步。”
他領著謝耕梅回到自己的住房,先把門閂上,再打開立櫃拿出一瓶白蘭地倒了兩杯,將一杯遞給謝耕梅,笑著用英語說:“祝願謝小姐永遠年輕漂亮。”
“祝願少校先生永遠年輕英俊,並祝願閣下這次出航一路平安”謝耕梅說著英語與卡利姆碰杯,然後兩人都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真情實意的送行,必須在我啟程的時候。”卡利姆把謝耕梅抱在懷裏,他的舌頭在她濕潤的嘴唇間滑動著。
“那我就陪伴閣下睡到淩晨三點,在你的住房門口為你送行。”她挽著他的一隻胳膊走進裏麵的臥室。
這回,謝耕梅爭取主動。但是,當她給卡利姆解係在褲頭上的那把鑰匙時,他本能地用手將鑰匙捂住。“我把一切都交給你了,你還不相信我!”她噘著嘴推開卡利姆,生氣地往床沿上一坐。“你以為我是間諜分子,會偷走你那把鑰匙去開停機棚的門搞破壞,是嗎?”她說。
“別誤會,別誤會,謝小姐!”卡利姆又把她抱在懷裏,“破壞良宵是犯罪行為,我有罪,請謝小姐恕罪。”他鬆開手,把屁股扭向她,“給我把鑰匙解下來。”謝耕梅將鑰匙解下來,說道:“請把保險櫃的鑰匙給我,我尊重你的謹慎,把它鎖在保險櫃裏。”
“不用了。”卡利姆指指睡衣左胸處的口袋,“就放在這裏吧,讓它與保險櫃的鑰匙和我一道共度良宵。”
“你還是不相信我,怕我看到你藏在保險櫃裏的秘密。”謝耕梅又嘴巴一噘。“秘密?除了一份轟炸日本本土的作戰計劃,就隻有我太太和你的幾張裸體照片,有興趣你看就是。”卡利姆從睡衣口袋裏拿出鑰匙遞給謝耕梅。謝耕梅打開保險櫃,有意將那把鑰匙重重地往第二層一丟,笑著說:“我對你們的作戰計劃不感興趣,隻想欣賞一下你太太的裸體照。”
“她沒有你年輕,也沒有你漂亮,不值得你欣賞。”卡利姆按捺不住心猿意馬,如饞貓見到魚腥似的,“看得那麼仔細幹啥?快鎖上保險櫃上床來!”他已勃發出陣陣騷動。
“急什麼?一個夜晚的時間長得很呢!”謝耕梅放照片時將那把鑰匙拿過來,順手放在左胸處的口袋裏,再把保險櫃鎖上。她將保險櫃的鑰匙放進卡利姆睡衣口袋裏,又將拉鏈拉好。“你總該放心了吧!”她說。
“我若不相信你,就不會留你共度良宵。”卡利姆說,“難道我通宵不進入夢鄉?”
謝耕梅每次接受卡利姆做愛時,她都僵著身子做些微的抵抗,用雙手抵住他那多毛的胸脯。今天也不例外。不過,這隻是一瞬間的事,兩人很快就像是燒熱的平底鍋上的凍豬油一樣,不分你我地融為一體了。
完了事,謝耕梅假裝睡著了,而卡利姆則真的進入甜蜜的夢鄉。她不時看看夜光手表,好容易挨到淩晨一點。她悄悄起床穿上衣服,透過玻璃窗戶往外看了一會。這時,整個機場萬籟俱寂。遠處,山也模糊,樹也模糊;星也迷離,月也迷離。她盡管已穩操勝券,但計劃未付諸實現之前,仍然感到撲朔迷離。她輕輕打開臥室的門,站了一會,見卡利姆睡得很死,才打開前麵的門,又站了一會,然後走出門去,先把停機棚的門打開,再回到自己的臥室帶上無聲手槍和手電筒,躲在後門附近的陰暗處,連發兩槍將兩個哨兵擊斃。她把耳朵貼在牆上諦聽一會,知道巡邏隊的士兵走過去了,打開手掌寬的一條門縫,朝外麵亮了三下手電筒又把後門關上。大約過了五分鍾,又一支巡邏士兵過去了,躲在不遠處一座農舍後麵的傅勝蘭等五個特務,提著裝有定時炸彈和TNT炸藥的四口皮箱進入機場。這一切都幹得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