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推開房門的時候,院子裏,憑白多出五個胡子花白的老頭,他們一個個假意咳嗽著,遮蓋著突現的尷尬,一個想法衝破我的腦殼,他們在聽牆角?
他們應該就是南宮瑾說的老頭子們了,看著他們一個個抬頭望天擄著胡子,假意咳嗽當我空氣的樣子,我又何苦厚著臉皮倒貼人家?我循著原來的道兒,遠遠的將他們甩到身後。
觀門口,借著燭光,南宮瑾那廝竟然真的站在那裏。
靠,我心裏暗罵一句,傻瓜啊,傻瓜,我隻是不想你跟去,又沒有說不讓你自己找地方暖和。我無奈的跨出門檻,拉了拉他的衣袖。
天,黑透了。山上的夜晚,風刮的格外冷冽。他什麼也沒問,抓著我的爪子,竟然給我來了個公主抱,一縱身跳上屋頂。
望著那小觀的名字,我有些想笑,誰這麼有才給它起了這麼個不著調的名字——“散妖觀”,我再次望了他一眼,嗬嗬,是挺妖的,真的妖精見了他,怕也是自愧不如的羞跑了。好玩,越想越覺得這名字有意思,有創意。
坐在熱烘烘的大炕上,吃著小道童送來的暖和飯菜,身上突然覺得倦了。額,一整天緊繃的身體,突然就變得那麼軟軟的,靠在靠枕上有些不想動。然,雖然累了,我覺著有些該說的話,還是得趁早說。
我強打著精神,直起身子,咳嗽了兩聲,“喂,你把書先放下,我跟你說個事兒。”
然,他用書擋著臉,側了側身,留給我一個側影,“什麼事兒,說。”
切,那廝如果此時真能把說中的內容讀進去,我就用頭走。可,見他一臉回避的樣子,我有些打怵。真的,天知道,我不是過河拆橋,話說人家剛剛連老子姓氏都丟了,幫我圓滿了。此刻想著我要說出口的話,啊,天,天知道有多難。
但,多難我還是得說不是麼?我畢竟跟商野宏遠那廝都已經那樣了,如果真把他塞進去,我總覺得有那麼些對不起他。
再就是,商野宏遠那廝在那老頭手裏,鐵定有恢複的希望,我總不能等他興高采烈的下了山後,幫南宮瑾抱兒子吧?
天,我的糾結,天知道。
我決定我這話得說,但卻得繞著說。畢竟,眼前這貨一耙子砸了自己祖宗招牌,放眼四國,也就他這麼一個傻叉親王入了母籍,屈居女人之下,做了萬年老二。唉,他老子在西鸞還不知得怎麼哭呢。
我暗自下定決心,今兒晚上我一定要圓滿了他,不管他提出任何條件,隻要不關生死,我咬咬牙,答應他的。
“那個哈,你師傅跟我說,宏遠的傷他幫忙醫治。這也就是說,‘你哥’他沒有性命之憂。我想著吧,這他要是好了,這皇位我還是得還給他,皇帝什麼的,我一個女人家家的做不來。”
“怎麼,想甩袖子下台?你還是早早打消這個念頭的好,就算有師傅的金丹,宏遠的傷沒有四五十年,好不了。”
“你——,這是,這是個腫麼說法?”
我懵了,怎麼會這樣,我今年到年十八,四五十年,天,我整合著腦袋裏的數據。靠,等他出來,我已經變成一六七十歲的老太婆了。擦,我的計劃有些亂了。
“他輪入魔道,身體極寒,要煉化師傅的金丹,首先就要忌血,你當一個正常人突然不吃飯,每天隻曬著太陽喘著氣過日子,那麼好忍?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