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鍾叔說這丹藥如此稀有,幾人當即就把周圍的幾個鼎都掏了個遍,可是大部分鼎早已空空如也,裏麵有東西的也隻剩幾塊拳頭大小的廢丹,和一些烏七八糟的鬆脂廢渣,並沒有找到鍾叔口中描述的聚魄丹。
但是雖然是廢丹,鍾叔也從中挑選了幾塊放入包中,說到這廢丹也算是一種稀有的東西,回去用藥草調和後也有大用處。
我們在石台下又仔細察看了一番後見沒有什麼別的發現,就跟著鍾叔順著石階朝台上爬去。
爬到抬頂,見這頂上果然是一個雕欄畫柱的小亭,這小亭直徑約有一仗多,呈獨特的七邊形,每邊的護欄處都開有口子連著下麵的石階,幾根支撐的柱子和頂部的橫梁都被塗上了朱紅色的染料,看不出是什麼材質,幾麵的護欄卻好似是漢白玉磊徹的,光滑潤澤,透過朱紅色的橫梁,翠綠色的琉璃瓦甚是亮眼,放眼一望,好一個氣派奢華的湖中小榭。
不過這亭中空空如也,隻在中心處擺著一尊雕像,一人多高擺放在一座供台上,一眼看去似是青石雕製,但是我們上來的位置正處在雕像的背麵,卻是看不清楚那雕像是什麼麵目。
轉到雕像的正麵才看清楚,是一尊穿著對襟長衫的老者,左手托著個葫蘆,右手持一根拐杖,發髻高束,長須飄飄,騎在一隻仙鶴背上,栩栩如生一派仙風道骨。
雕像前有一石製供台,上麵香爐供盤一應俱全,除了香爐中有些半殘的供香外,其餘的供盤中早已空空如也。
見此情景,眾人心中都早已猜到,這雕像八成是道門中某位得道神仙。但是具體是哪一位,我卻看不出一二。
鍾叔抬頭細看了一番之後,突然上前抹掉老者葫蘆上的灰塵,又仔細瞧了瞧老者坐下的仙鶴,突然說道:“糟了,這是彌生教的地盤。”
彌生教?我心咯噔一跳,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教派,但是我知道這彌生在漢語中是重生的意思,聽這名字就感覺八成是些什麼邪門歪道。
眾人一路經曆太多詭異之事,幾經坎坷才到了這,本來以為終於算是平安到達目的地了,聽鍾聲如此緊張的一說,當即都心提到了嗓子眼。
鍾叔表情嚴肅的轉過身,也不給我們解釋,當即就從亭中跑到護欄邊,對著四周左右一陣眺望。
“哎...都怪我一時大意,這下隻怕是有進無出了。”鍾叔滿臉懊悔的轉過身對我們說到。
不待細問,鍾叔走上前指了指那葫蘆說到,我開始也沒弄明白這是我們道家的哪位先師,看清這葫蘆上的鬼符後,我好奇之下才發現這雕像乘坐的坐騎原來是一隻孟鳥,當即就想到這雕像八成就是那彌生教的祖師爺盧執。我師父曾經跟我說過,這盧執與葛玄都曾師從左慈,葛玄後來算是修成正道,位列仙班,成為我們道家四大天師之一,尊為太極仙翁。但那盧執
卻沒有把心思花在正道修為上,而是一門心思執迷於長身不死,尤其是在煉製丹藥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僅常常用些道門禁術來煉丹,更是用童子的心髒,活人腦髓之類的東西來作為煉丹原料,當真算是殘忍妖邪至極,這彌生教就是盧執被左慈逐出師門後自立的門派,古時也叫彌生道,門徒大多是些奸邪歹毒之輩,這彌生教算是實打實的邪教,曆來被各派正統排斥打壓。沒想到我們誤打誤撞竟然闖進了這彌生教的地盤。想必這賈真就是這彌生教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