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紙手藝人(2 / 2)

晚上我在床上,想著床底下就躺著六十萬的巨款,心裏美滋滋的,開始計劃我未來的小日子。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自從我拿到錢的那一刻起,詭異的事情接踵而來,我就再也沒有消停過。

那天晚上,我睡的正迷糊的時候,忽然就聽到有人在我門口敲門。

敲門聲很慢,幽幽的,聽起來讓人心裏發毛。

我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想到爺進我屋從來都不敲門,於是本能地問:誰啊?

敲門聲分三長兩短,敲完之後就再沒動靜了,也沒人回答我。

我覺得奇怪,以為有人在耍我,於是起身就去開門。

可是門打開之後,外麵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隻有呼呼的風卷著半夜的寒意往我屋裏灌。

我打了個寒顫,趕緊又把門關上了。

大概是被冷風吹了的緣故,那一晚上我頭疼欲裂,都再沒睡踏實。

第二天頭疼的受不了了,於是就去門診弄了點止疼藥。

在回來的時候,我迷迷糊糊地過路口,走到一半兒的時候,忽然就聽到一陣尖銳的刹車聲。

我嚇了一跳,本能地就刹住了腳步。

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靈車,一晃就從我麵前劃了過去,距離之近,簡直就是貼著我的臉皮擦過去的。

我嚇得渾身的毛兒都炸起來了,那輛車衝出去二三十米,這才停了下來。

司機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腿都軟了,嘴裏叫道:可他媽嚇死我了。

我驚魂未定,過去大罵他是不是瞎了眼了,沒看見路上有人哪。

那個司機一個勁兒地跟我道歉,說看見了,但是剛才刹車突然就失靈了,這才差點兒出了事。

我頭疼欲裂,不想跟他較真兒,於是就放他走了。

走的時候,我往車裏掃了一眼,看到那張黑白遺照的時候,不由得就覺得有點兒眼熟,感覺很像是我剪紙的那張照片上的男人。

但是我沒看太清楚,那輛靈車就已經走遠了。

我回到家的時候,老遠就覺得門前不對勁兒,走進了之後就發現,也不知道是誰,在我們家門前麵,鋪了一層中藥渣子。

我們那兒有個說法,煎完的藥渣容易沾惹髒東西,是最晦氣的玩意兒。

所以藥渣最忌諱亂扔,也不知誰這麼缺德,都倒我們家門口了。

我氣的大罵了一通,也沒人承認,於是我把藥渣全都踢到了一邊兒,然後就悻悻的回家了。

那天我頭疼的厲害,爺說要出去一趟,晚上晚點兒回來,於是我早早的關了鋪子的門,上*床睡覺。

半夜,我睡得正朦朧的時候,感覺就聞到了一股子焦糊味兒。

我以為有什麼東西給燒著了,於是翻身坐起來,順著那個味道尋找。

很快我就發現,焦糊味兒是從我床底下散發出來的。我一撩床單,就看到床底下有一盆子炭火一樣的東西。

我心裏一奇,心說我房間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東西。

我把那個炭盆從床底扒出來之後就發現,那壓根就不是什麼炭火,而是一盆子的紙灰。

我用手在裏麵扒了一下,發現紙灰還是溫的,明顯是剛燒完不久。

隨後,我就從裏麵挑出了幾張還沒有完全燒盡的紙來,湊到燈底下一看,赫然發現那竟然是幾張沒燒完的死人錢。

我嫌那東西晦氣,一把就給扔了出去,隨後心裏麵就泛起了一陣子狐疑,會是什麼人在我床底下燒死人票子。

想到這兒,我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忽然就想起了我放錢的那箱子,就在床底下。

要是真有人在我床下燒紙,他會不會看到我的錢箱。

想著,我心裏頓時就毛了。

那可是整整六十萬的巨款,真要是被人給摸走了,那我還不得急得撞了南牆!

此刻,我再也顧不上那盆子死人錢是燒的了,一貓腰,伸手就往床底下掏。

我睡的那張床床板太低,人要鑽進去很不方便,所以隻能人在外麵,伸手去摸。

我撅著屁股,使勁把胳膊往床下探,然後手一劃拉,一下子就摸到了一隻皮箱子。

我大喜過望,一把就把箱子拉了出來,憑感覺我知道那個箱子的分量沒減,錢還應該都在。

箱子還是之前那個狀態,不像是被人動過的樣子,我心裏一喜,心說好懸。

想著,我就打開了箱子,想要確認那些錢的確還在。

可是就在箱子打開之後,我一下子就愣了。

箱子裏依然滿滿當當的全是錢,可是那些錢都已經變成了冥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