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竟如此烈?下毒的人究竟是誰,既要下毒,為何不直接下最狠的毒藥?”許由儉氣得一拳頭捶在牆壁上,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將期待的目光看向楚宸燁。
“這已經是最毒的毒藥,隻是湖水稀釋了,所以將士們沒有立即死去。前有敵軍攻來,後咱們的將士出事,看來,本將軍隻有派人回西藺城請示皇上,看皇上如何處理此事,最好能派援軍到來。”楚宸燁淡淡的說完,一雙手已經握成拳頭,眼裏迸出的寒光足以凍死人。
接著,楚宸燁給各副將和統領都分配了任務,他在將人叫出去之後,單獨留下了許由儉,許由儉看外頭無人,這才小心翼翼的看向楚宸燁,一雙眼晴含著精光的冷光,“將軍,你說,皇上會不會派援軍到來?”
楚宸燁冷冷抿唇,鳳眸透著嗜血的鷹光,譏諷的道:“他不派援軍和物資到來,難不成看著廣陽郡被敵軍占領?”
許由儉額頭上沁有細密的汗,在思慮一下後,又道:“皇上做得也太不仁義了,將軍為他打了那麼多年的江山,沒想到他說削你的權就削你的權,隻給你五萬兵力,把你調到這麼偏遠的地方,而且沒說何時回朝,他這不明擺著想你死在這裏?幸好咱們沒將那個懷疑告訴皇上,否則,還真如了他的意。”
許由儉說完,又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後,這才又道:“如今咱們隻有繼續取得皇上的信任,多獲一點將士的支援,鞏固自己的勢力,等待一場大戰。”
許由儉這話說得極其的小心,也十分認真嚴肅,楚宸燁在聽完之後,眼眸裏泛著陣陣深色,冷冷勾唇,“他對本將軍不仁,就休怪本將軍對他不義,褫奪本將軍的兵符,讓祁翊來領導本將軍的將士,實則想把權力集中到他自己手中,現在那些將士心還在本將軍這他就敢如此囂張,做得如此絕情,倘若哪一天真的中央集權,他得到全部兵符,那不是要將齊王一黨誅之?等皇上羽翼豐滿,就是我們死期的那一天,我要不在中間做點事,他還真以為我楚宸燁好欺負。”
楚宸燁說完,冷冷掃了眼遠處一眼後,這才領著許由儉退出議事大廳,朝自己的廂房走去,他的那間廂房占地寬廣,整體基調是暗黑的顏色,守在門口的侍女們在看到楚宸燁前來後,立即將簾子打開,朝楚宸燁恭敬的行禮。
楚宸燁看這些女子的衣著都有些偏民族風,和京城女子的富麗堂皇大不相同,這些少數民族少女的著裝看上去更有異域風情,也更簡單,有的丫頭頭上圍著頭巾,有的穿的衣物上裝飾著動物的角等飾品,別有一番風味。
“都退下吧!”在進入房間後,楚宸燁朝想進來伺侯的丫頭們吩咐一聲,立即揮手將大門關上,把那群已經花癡到極點的女人隔了出去。
安靜的房間裏,他坐在那貼著窗花的窗欞前,手裏赫然多了一幅畫卷,他將畫卷輕輕展開,平鋪到桌上,看著畫中巧笑嫣然的紅裝女子,嘴角不自覺的浮上一層淺笑。
什麼時候起,他畫的月蒔,竟慢慢的變成了她?那個他很少思考,卻一思考就會令自己心緒紊亂的女子?
南宮嫿?畫像上的女子,已經漸漸變成了南宮嫿,他好像看到她在大殿彈琴引來翩翩百蝶,一雙美眸永遠透著微笑的安靜女子。
他怎麼會想她呢?已經有好久,他沒有想過月蒔了,心裏想的念的,竟然變成了南宮嫿,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想到這裏,楚宸燁慢慢將畫合上,搖了搖頭,起身看了看外邊泛白的天空後,背後踏步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那房門又吱嘎一聲打開了,一顆精靈般的頭冒了進來,這時,女子身後的丫鬟們立即上前攔住她,朝她道:“小姐,您不能進去,這是楚將軍的房間,沒有他的吩咐,誰也不能進去的。”
林玉笛瞪了那丫鬟一眼,朝他吐了吐舌頭,道:“怕什麼,我隻是進去瞧瞧,我不會碰他的東西的,你們不告訴他就行了。再說,小梅,小花,你們是我的丫頭還是楚將軍的丫頭,怎麼向著他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