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對我大呼小叫的,齊王世子很愛我,不需要你來說。你以為你是棲霞,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以對我耀武揚威?我告訴你,敢擋我路的人,都隻有死路一場。”聽到南宮嫿的話,羽落一個惱羞成怒,當即抬腳上前,一腳踩在南宮嫿白嫩的手指上。
被羽落冷不防的踩了一腳,當即疼得微微皺眉,額頭沁出一層薄汗,趙氏們一個個都哭鬧起來,登時,大牢裏哭聲震天。
“嫿兒,你快起來,我的嫿兒。”趙氏好想喊出來嫿兒就是公主的事實,可這裏沒有信得過的人,喊過來隻會加重嫿兒的傷勢,羽落絕對不會讓人知道她欺負公主的事,一定會殺人滅口的。
南宮嫿冷皺著眉,此時,羽落已經滿臉得意的狠踩在她手上,還用鞋子在她手上轉動,這一刻,十指連心,她感覺自己全身都刺痛,此時,她的手已經被踩破皮,隱隱有鮮血流出來,那原本白皙的手指,已經開始潰爛,痛得南宮嫿眼裏噙著熱淚,可她硬是沒叫一聲,堅強得讓人心疼。
“喲,還真是細皮嫩肉的,這麼一踩就流血了,安側妃,你也來試試,我踩這隻手,你踩那隻,咱們把她雙手踩爛,看她一會如何反抗。”羽落要開始進行殘酷的折磨,美麗的鳳眸滿是寒光,安容華也十分得意的上前,抬腳就想去踩南宮嫿。
“嫿兒!”正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牢門口響起男人狠厲的聲音,緊急著,男人已經飛速的衝過來,在飛過來的同時,當即一掌把羽落和安容華啪開,兩人被拍得飛了起來,隻聽嘩啦兩聲,兩人的身子重重的撞到對麵的牢門上,然後慢慢滑到地上。
南宮嫿原本握著匕首,想著與羽落拚死一搏,卻突然看到祁翊身著一襲銀白色的鎧甲,如王子般踩著祥雲朝她走來,在她疼得快要喊叫的時候,高大的男子已經俯下身子,一把將她抱在懷中,身上火紅的披風襯得他邪魅陰戾,此刻,他周身溢滿怒意,那盛怒之氣仿佛燃燒的火球,像要將人吞噬一般。
“嫿兒,讓我看看你的手,該死的,你們竟敢對你動用私刑,來人,把羽落郡主和安容華抓起來!”祁翊將南宮嫿緊緊抱在懷裏,因為他懂醫,便迅速拉起南宮嫿的手,用手絹輕輕擦掉她手上的血跡,迅速掏出身上的玉肌膏,將那膏藥輕輕塗到南宮嫿手背上,每一個動作都極其的溫柔,眼裏帶著濃濃的關切和自責。
祁翊一聲令下,早跟進來的含笑、含恨準備上前抓羽落,而羽落此刻捂著被撞疼的肚子,奄奄一息的歪斜在地上,在含笑、含恨要衝過去時,當卻玉手一揮,“住手,本郡主是奉皇後之命前來行刑,任何人不得阻攔,否則就是抗旨,祁總督,難道你想與聖上作對?”
祁翊看著南宮嫿手上的傷,趕緊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肩,小聲的安慰道:“嫿兒,別怕,如今我就是與他們作對,也要帶你走!”
“不要。”南宮嫿看著滿大牢的侯府人,想起剛才自己受苦時娘親和爹爹撕心裂肺的反應,她絕不能因為自己就連累她們。
祁翊說完,冷地看向羽落,薄唇冷啟:“本督怎麼沒聽皇上下行刑的聖旨?就連七日後處決的旨意,都隻是聖上和皇後的口諭,羽落郡主,你敢不敢進宮與本督對質?”
如今他已經是正三品京城總督,總管京城的文務和武務,還能調動武穆麾下的軍隊,一個小小的羽落,算什麼?
羽落隻覺得背脊像要撞斷一般,迅速由身邊的太監扶起身,邊上的安容華嘴裏則噴出一口鮮血,臉上的麵紗也隨之滑落在地,露出一張醜陋無比滿是黑斑的臉。
“本郡主有什麼不敢的?你雖然是世子,又是總督,但也沒權力帶犯人走,況且,南宮嫿的弟弟,好像不知道去哪兒了。”羽落冷笑著勾唇,唇若含丹,眼裏是濃濃的含沙射影。
一聽到她的話,南宮嫿和趙氏都嚇得大驚,趙氏眼裏還流有餘淚,剛才大家都隻關心嫿兒去了,卻沒發現,禦哥兒和鴻哥兒早就不見了。
看到這裏,趙氏當即痛苦的慘叫一聲,臉色霍地變得蒼白,大力的拍起牢門來,“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狼心狗肺,你還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