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又過去了。
又是龍抬頭。
一年了,一年前他還在和老闊商量理發的事情。但那次的理發,卻牽出了這許多的事情。
真是個讓人不知如何評價的日子。
“何至庸!”正凡石喊住了跟他擦肩而過的何至庸,“最近還好吧!”
“很好!”何至庸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走開了,顯然是想離他遠點兒。
“唉——”正凡石歎了口氣。
他在訓習場裏來回踱著步子,以舒緩自己鬱悶有心情。他實在想不明白,霍候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讓所有的訓習隊員都不理他,而且他和霍候幹也沒有深仇大恨的,即使因為朱衛姑,但自己也放手了,還有什麼仇恨呢?
正凡石想不透,又沒人給他提個意見,這個時候,他很懷念在高中的日子了,至少一起住的幾個哥們兒不會如此孤立他,可以一起吹吹牛皮,鬥鬥嘴。
還好,自己不會在這裏呆多長時間。
正凡石想著這些,就往回走。
“何至庸?”正凡石一抬頭,又看見了何至庸,趕緊拉住他,“怎麼回事,這段時……”
“閃開,別跟我說話!虎大王八!”何至庸推了正凡石一把。
“你幹什麼?”正凡石又驚又怒,舉起拳頭就要還擊。哪有這事,原來還是不錯的朋友,怎麼馬上就翻臉不認人了?
“喲,還想打人?”何至庸大叫了聲,一下子抓住了正凡石的拳頭,低聲道,“回去看!”
正凡石隻覺的自己拳頭裏被塞了一張紙條,正要說話。
“去死吧!”何至庸打了正凡石肩頭。
正凡石被打的肩頭晃了兩晃,又倒退了兩步。
何至庸走過正凡石,低聲說“此事萬萬絕密,生死大事!”然後大喝一聲:“別再讓我碰到你,下次就打死你!”
繼續著現在的速度走開了。
“嗯?”正凡石心裏納悶兒,但知道不是問的時候。
於是,他回到房間,進入廁所——據說廁所是唯一沒有監控的地方。
他打開字條。上麵的字很小,不過很工整:
道虎,整個訓習隊向緝者納忠了,除了你。洪知武說,這段時間,要殺你祭神。之所以要殺你,是為防有人假納忠,斷了大家後路!而且緝者已和羅手聯合!你速速找機會逃離,找到你我的師門,彙報此事,事關重大,切記!現你即使納忠也無可能,切記!
“我擦!”正凡石看完之後,覺得天都塌了——
“擦尼瑪,不是天塌了有個兒高的,現在倒好,天塌了讓武大郎頂著!”正凡石罵道,把紙條放進嘴裏,用邊地嚼了起來,“沒一個好貨!”
不過有什麼辦法,能安全逃跑?
還真沒有。
吃罷晚飯,正凡石開始計劃行程。
先喝飽了水,又坐了一會兒,把身上的衣服穿好,拿了幾支尖頭筷子當武器。
溜溜達達地出了住所大樓,天剛晚,訓習隊的人在住所大樓進進出出的。
他覺得每個人都不懷好意地盯著他。
“這是心理作用!”正凡石安慰自己,但作為普通人的他仍要遵循“感情大於理性”的定理——即使明知心理作用,他還是很緊張,失去了往日的隨意。
“李道虎!——”
“啊?”正凡石一哆嗦,被發現了!
“小子,你這兩天挺聽話的?哈哈哈哈——”
正凡石回頭看,正是霍候幹和幾個訓習隊員往這走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正凡石趕緊低頭走開,實際上也是趁勢離開這是住所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