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高調退婚罵薄情(1)(2 / 3)

明雲裳一聽到容景遇的話隻覺寒毛倒豎,危險的氣息在她心底升起,這王八羔子該不會是見她連贏兩場就想殺人滅口吧!隻是她今日若死在這裏,任誰都會知道十之八九和他脫不了幹係,他那麼陰險的人斷然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她想通這一層後便淡淡一笑道:“打個比方而已,容二公子何必如此小氣。”

他看到她前後的變化,心裏對她又有了另一層看法,嘴角微微一揚,淡淡道:“我自不是小氣之人,但明五小姐也該小心一些才是,省得壞話說多了終有一天會成真。”

明雲裳訕訕一笑,繞過他大步向前走去,走不了十步便聞到一股暗香,驚覺自心底生起,她連忙屏住氣息,卻見一人從她旁邊的屋頂上掉了下來,險些砸到她。她大吃一驚,見地上滿是鮮血,慌忙轉開身,隻是她一轉身,容景遇卻已憑空消失了。

她一時間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隻聽得四周似有腳步聲響起,她來不及細想,眸子一眯,便大聲尖叫了起來,她的叫聲才起,四周便圍過來好幾個人,看到眼前的情景一愣,有人忍不住問道:“是阿柄,怎麼回事?”

明雲裳聽到那人的話第一個想法便是有人闖進了別院,被別院裏的人發現了便殺了滅口,隻是這一想她又覺得有些不對,今日來參加詩會的人數眾多,這些護院不可能全部認識,那行凶之人就算是被發現了也用不著殺人滅口。

而且她剛才經過的時候,隻是聞到了香味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這人是直直地從屋上掉下來的,他好好地為何要爬到屋頂上去?

疑點太多,她還沒有完全想明白,便覺得一陣頭暈,身子軟軟的便向一邊倒去,靠她最近的一個家丁伸手扶住她,她原本名聲就不好,此時若再被家丁抱在懷裏怕是徹底沒了名聲。

明雲裳此時已經沒有拒絕的能力,暗歎這下真是麻煩了,隻得認命。

隻是那家丁的手卻被一枚飛鏢釘在了牆上,那家丁的慘叫聲頓時響徹雲霄。

明雲裳因那家丁的一聲慘叫震得耳膜發痛而稍稍清醒了些許,抬頭四下看了看,卻仍舊沒有分清東南西北,她強撐著牆坐下,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輕咳聲,“紅依,你過去看看發生什麼事情了。”

明雲裳微愣,抬頭一看,見仲秋扶著頭戴鬥篷的鬱夢離站在烈陽之下,一個身著紅衣的婢女向她走了過來,她一時間不明白鬱夢離身染重疾、眼睛都瞎了過來做什麼,他能看到她嗎?隻是她還來不及思考便暈了過去。

明雲裳才一暈倒,紅依便將她扶住。

容景遇從斜刺裏走出來從容淡定地說道:“見過世子。”

鬱夢離輕咳了一聲作為回應,仲秋看著容景遇道:“容二公子怎麼會到這裏來呢?”

容景遇淡淡道:“飯後見這裏景色別致就過來瞧瞧,不想卻遇到了這一檔子事。世子身子不適,眼睛又看不見,怎麼不在屋子裏好生休息,也到這裏來看風景嗎?”

鬱夢離咳嗽了幾聲終是有氣無力地道:“容二公子真是愛說笑話,我如今雙目全盲,又哪裏能看什麼風景,隻是幾年前太醫曾說過,仲夏午後的太陽最是厲害,對我身上的寒毒有益,所以我就讓仲秋扶我出來曬太陽,不想卻聽到有人慘叫,便讓丫鬟過去看看究竟。仲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明顯有些氣力不濟,最後一句幾乎沒有什麼聲音,緊接著又是劇烈的咳嗽。

仲秋回道:“回世子的話,前麵死了一個人,明五小姐好像也受了傷,暈了過去。”

鬱夢離輕咳了一聲,身子一個不穩便向一旁栽去。仲秋走得遠了來不及扶住,容景遇見此眼睛一眯,覺得這是個極好的機會,當下大步上前一把扶住鬱夢離,一陣風吹來將鬥篷上的黑紗吹開了些許,他隱隱看到鬥篷下一張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的臉,那雙眼睛微微睜著,沒有什麼焦距。

他看得不是太真切,心念微沉,手裏彈出一股勁風將鬥篷掀翻,頓時便呆在了那裏。他這一輩子見過無數的人,卻從未見過如此絕色,眼前的人與其說是男子倒不如說是絕色美人,美得動人心魄,他飽讀詩書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他心神一恍,若不是他看到鬱夢離的喉結隻怕會認為眼前的人是一個女子。

仲秋極快地趕過來扶正鬱夢離的鬥篷,低聲道:“世子,你怎麼了?”

鬱夢離不答,仲秋卻急了,忙道:“想來是方才的慘叫驚了世子的心神,勞煩容二公子和我一起將世子扶回房。”

此話正中容景遇下懷,當下便匆匆將鬱夢離扶向一旁的廂房。才一進房,仲秋便從一旁的金盒裏取出一枚黑色的藥丸給鬱夢離服下,又似是想起了什麼,到隔間去了。

容景遇此時心神已完全收了回來,覺得此時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當下伸手一把抓住鬱夢離的脈門。他粗通醫理,此時一握住鬱夢離的手,隻覺冷若寒冰,沒有一絲溫度,初時都探不到脈搏,待探到之後隻覺那脈搏如遊絲一般脆弱,這簡直和死人沒有差別。

容景遇心念如電轉,突然想到了許多事情,由於鬱夢離長年病弱,不是在外養病就是在王府裏養著,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隻是傳聞鬱夢離的母親是個歌姬,有著傾城傾國之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