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碎(1 / 1)

翌日卯時,一行人收拾好行囊,站在走廊中,等著歐陽辰和蘇詩雲,終於在卯時一刻,兩人的房間門打開了,睡眼惺忪,一襲白衣的蘇詩雲走了出來,紫金織錦緞圓領袍的歐陽辰緊隨其後,肩上背著行囊,給人一種錯覺,千金小姐出門,小廝在身後跟隨,不過這個小廝的氣質和小姐的氣質相得映彰,天生一對。

“都準備好了嗎?”歐陽辰問道。

“屬下等準備就緒。”屬下們說道,他們紛紛往兩側站,歐陽辰和蘇詩雲走了下去,到了客棧大堂,見到淩天宇和一位柔弱的女子站在一起,淩天宇不用說歐陽辰和蘇詩雲也知道,結賬退*房,可那女子又是誰呢?當然了這隻是蘇詩雲的疑問。

蘇詩雲走到淩天宇身邊,指著淩天宇問:“天宇,她是誰呢?”

淩天宇尷尬的說道:“夫人,屬下認為您應該問薑大夫。”說著淩天宇還用手指著剛從樓上下來的薑承,他朝著薑承喊了一聲,“薑大夫。”。

薑承並沒有看見那女子,他隻是聽到淩天宇叫他,他匆匆跑到前麵,哪知卻聽到雨在身後陰陽怪氣的聲音,“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嗎?薑承,你究竟有多麼想念她啊?恨不得十二個時辰都見到她!”

聽到雨的聲音,薑承的腳步頓時停在原地,他轉身迷惑的望向麵無表情,但能從眼神中看出受傷的雨,不知所措,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但薑承不動,不代表某些人不動,比如那個柔弱無骨的女子,她見到薑承,欣喜的叫道:“薑郎,薑郎。”叫罷,神奇的穿過眾人,跑到薑承的身邊,挽著薑承的胳膊,嬌腆的說道:“薑郎,奴家等你好久了。”

薑承著急的甩著女子挽著他的胳膊,他苦笑不得,道:“姑娘,我真的不認識你,你究竟是誰啊?能不能不要和在下開此玩笑啊?”她難道沒有看到雨鐵青的臉嗎?雨昨日已經誤會他,一夜沒有讓他靠近,再被此女子糾纏下去,那他還有活的可能嗎?不說雨,單說蘇詩雲便能把他給撕叭了,因為此時蘇詩雲頂著一張怒氣衝衝的臉龐,瞪著他,讓他不寒而栗。

“薑大夫,人家女子可是曆盡千辛萬苦,才找到你,你這麼說,對得起她對你的一片癡心嗎?”雨冷哼道,薑承身邊的女子還同意的點點頭,雨不願看下去,便從兩人的身邊徑自走過,薑承本能的拉住雨的手,哪知雨冷聲的說道:“要是薑大夫不想要你的爪子,爺不介意來個滿堂紅。”雨的眼神冰冷的看著薑承,絲毫不見曾經的愛戀。

薑承堅持不放,哪知那女子使勁的掰開薑承拉著雨的手,撫著薑承的手,心疼的說:“公子,雖說奴家沒有資格在此多言,但奴家不得不為薑郎說一句公道話,有所不妥之處,還望公子莫要見怪,奴家不知薑郎如何得罪公子,公子要如此對待薑郎。”女子停頓片刻,似做了很大的決定,又道:“公子若是砍了薑郎的手,薑郎以後回到家,如何抱兒呢?”

‘噗噗噗’,聽此,除去薑承、雨、蘇詩雲外,一行人啼笑不止,尤其是知此事前因後果的歐陽辰,他笑彎了腰,指著雨,道:“雨,既然人家都如此說了,我們也不可小氣,不是嗎?你就當從未認識過他,你放心,姐夫不過讓你一個人孤苦伶仃。”反正薑承是你的。

歐陽辰不勸還好,一勸惹來眾怒,尤其是蘇詩雲和薑承最為憤怒,蘇詩雲揪著歐陽辰的衣領,氣急敗壞的對歐陽辰吼道:“歐陽辰,你腦子進水了嗎?此話是你所能言的嗎?”

歐陽辰握著蘇詩雲揪著他衣領的手,一個使勁便將蘇詩雲攬在懷中,蘇詩雲的下巴抵在歐陽辰的肩膀,歐陽辰以僅此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蘇詩雲說:“那女子是我安排的人,為了報複薑承,你莫要做聲,盡管看戲便可。”要是再不說,等到最後被蘇詩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還不得殺了他。

蘇詩雲大抵也是害怕被他們聽到,她凶狠的對歐陽辰說:“你如此做,可想過雨的感受?”看看此時的雨,眼神中是絕望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