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你好像在現場?“淩嘯問道,“你對整個事件熟悉的就像一個凶手。”
“這不難,你作為一個警察,應該知道怎麼讓人說實話。”對麵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波動。
“你做了什麼?“淩嘯問道,盡管他自己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反正當時在場的又不止一個人,我沒花多少時間就確認了當時的情景。李天意這小子還是不夠狠,留下了太多的證人了。“
“那你為什麼要殺他們?留著這些證人不是更好麼?”聽著對麵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的轉述,淩嘯這種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也不由的一陣惡寒,但是這種時候淩嘯也依然保持著聲音的平穩,對付這種如同禽獸般冷靜的人,隻要流露出任何的膽怯就會被對方抓住,接踵而至的就是持續不斷的心理打擊。
“我說過了,我沒打算相信你們這些警察、我隻想確認一項事實而已,之後就不是我的事情了,他們都是罪人,是罪人就要接受懲罰。“
“那你算是間接承認自己製造了這些案子嘍?”
“沒錯。”
“你就不怕?”
“我怕什麼?你們警察如果有用那個女孩兒就不會死。我真沒有把你們這些警察放在眼裏。”對麵似乎對淩嘯的明知故問很不滿。
”你這是宣戰麼?“淩嘯讓自己的話聽上去稍微帶了點挑釁的味道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不過你這個說法挺有意思,那就看看咱倆誰能先把這件事搞定吧。“
“我一定抓到你。”
“拭目以待!”
耳朵中再沒傳來聲音。
淩嘯坐了一會兒沒說話,然後悄悄偏了偏頭把耳朵裏的微型裝置取了出來,走到張曉楚跟前,然後坐下。
“聊完了?”張曉楚用腹語問。
“嗯,水有點深,還很渾,暗流也不小。”
“能不能摸條大魚?“
“應該能吧。你可得幫忙撒網。“
“好說。不過現在要怎麼辦?”
“等。”
“等?”張曉楚詫異的轉過頭問。
“對,等,也是賭博。”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說明白一點。”
“這個東西,”淩嘯晃了晃自己的手:“把我們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明處,現在我們對他沒什麼秘密可言。”
“所以呢。我們現在就跟塊大肥肉一樣,聞著血腥味的野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撲上來了。”
“幸運的是,我們知道盯上我們這塊肥肉的隻有這條獵狗...靠煩死了,別老這麼隱晦了。”淩嘯煩躁的搖搖頭。
“不怕被別人聽到?”張曉楚探頭撇了撇四周。
“怕啥?就咱倆這種說話方式當年當著無數人的麵都能交流自如,更別說現在還有位正在不停製造誇張喝湯聲音的沈警官,我現在就想用這塊李天意這塊肥肉去釣那頭快發瘋了的野狗。”
“問題是不讓我們這麼玩啊。”
“老大不是弄來了很多資料麼,現在還有一個幫咱捋另一條線的野狗,隻要能把之前的案子推翻了,咱就可以這麼玩,現在是合法公民的人身安全問題,如果查證了就變成了兩個變態殺人狂的黑吃黑,到時候別的不用,把窗簾拉開窗打開,再把這小子用膠帶幫椅子上,你看看...”
“我怎麼感覺你更像犯人?“
“如果警察不能主持正義,那和犯人就沒有任何的區別。”淩嘯站起身,走到病房門口,問那個小護士:“我們的隔離時間還有多少?”
“三天。有什麼需要麼?”
“沒什麼,這段時間還得麻煩你給我們帶飯。”
“這有什麼,隻要你們請我客就行了。”
“謝謝,不過還得請你幫我們一個忙。感激不盡。”
“別說你要偷偷跑出去啊,這個忙我可幫不上,難不成要我做你女朋友?那也不行,我可是有對象呢...”
“得了得了停停停,”淩嘯擦了擦汗:“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就是能不能幫我注意一下我們那個同事病房的情況,如果他醒了請第一時間通知我們,還有能不能讓外麵那個同事幫我把手機買個新手機,不要太貴,再辦張流量多一點的卡。錢的話老李家出,就當多花五百塊錢吃了頓大餐。”
“這個...”小護士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點一個又貴又沒有多實惠的餐廳就可以。“
“你這樣我很為難...”
“今晚的菜你拿走一半!“
“不會引起懷疑麼?”
“當然不會的,有錢人都喜歡吃這種花錢又多又填不飽肚子的東西。”
“你好像說的很有道理。”小護士點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就當你答應了哦,謝謝你啊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