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禦也不是愚蠢之人,雖然痛恨皇室的陰謀詭計,可是作為民,他深知不能得罪皇室,這些年他和幾個兒子也是周旋在皇帝太子,和各個想借他們力量的幾個皇子之間,雖離皇城千裏遠,可耐不住那些皇子時不時的求謀獻策,也是過的累累的。
其中北玄國太子太子便是找了北宮流毅,所以劉偉才會這麼怕他。
就連北宮流炎,身邊也有想要巴結他,特意跑到他的書院去讀書的皇子。
不過,皇子們之所以依附北宮流毅他們兄弟幾個,也是瞅著北宮家家大業大,幾個兄弟為了家產定會內鬥,所以根本沒有擔憂牢不牢靠這一方麵,殊不知,他們兄弟五個卻沒有他們看的那般喜歡爭名奪利,反而更是相親相愛。
最終,劉錚還是沒有逃得過砍掉兩手的命運,就在客棧大堂之中,在客棧中所有客人的目光下,劉錚嚇得尿了褲子,大罵劉偉窩囊廢,血濺三尺,他立馬就昏了過去。
第二天,在這件事反複傳播時,劉偉退位讓賢的消息更是讓人大快人心,一時間,曆城全城百姓歡呼,劉錚一大家子抱頭遮腦的要逃出曆城,卻被眼尖的百姓看到,幾乎是圍毆,帶出來的財物也被拿走,一批接一批的,最後是被扔出曆城的,可見這一家人是如何的讓人厭惡和憤怒。
不知當時是誰在場認出了北宮流毅,一五一十的散播了出去,北宮流毅為曆城百姓做出如此貢獻,也被傳成了一段佳話。
“四哥,你聽,大家都在感謝你呢。”琉璃和北宮流毅坐在馬車裏,聽著耳邊的聲音,笑著說道。
“還不是托了你的福,”做壞人做久了,突然覺得有些不太適應。
若不是馬車裏光線太暗,再加上北宮流毅本就是小麥色的肌膚,琉璃定會發現她四哥的臉紅了。
“這樣的貪官,本就不該輕饒,”琉璃絲毫不同情劉偉,隻是聽說他還有一幫的強娶強上的姨太太,真真是可憐了那些女子。
不過琉璃的同情心還沒維持多久,就聽到有人跑來要女兒了。
琉璃點了點頭,挑開簾子去看,這些姨太太本就是無辜的,且不說被家人拋棄的如何悲慘,就是那些被劉偉強搶來的無辜女子,在被劉偉糟蹋後,家裏人還願意領她們回家的,家裏人定是善良之輩了。
可這個時代,這樣的女子注定是要糟別人唾棄的,琉璃眉眼一動,看著有些百姓搶來了劉偉一家子的財物就往身上揣,甚至還有穿的好的人也參入其中,她伸出手去,借著簾子掩護,對著暗處跟著的喬一打了幾個手勢。
若是這些錢財能讓這些女孩跟著家人遠離曆城,不受人白眼,她倒是很願意幫她們一把。
北宮流毅看著琉璃的小動作,仿佛沒看見一般,端著茶杯若無其事的喝著茶水。
馬車嗒嗒的往城外走去,隱匿在小巷中的一抹高大人影走出來,他整個身體和臉都被裹在寬大的鬥篷裏,怪異的模樣,近乎瘋狂的曆城百姓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等劉偉一家被扔出了曆城無人理睬,他這才走了過去,穿著金絲繡圖騰地錦緞鞋子的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劉偉。
“沒死就給我睜開眼。”清朗的聲音故意壓低,讓人分不清年齡。
劉偉痛苦的睜開眼,看著麵前披著大鬥篷,看不清臉的人,頓時嚇了一跳,“你,你是,誰?”
“可以幫你報仇的人。”
劉偉眼中頓時激起怒意,好個北宮流毅,用得著他的時候呼來喝去,用不著他了就要害死他,他怎麼能不恨?可看著麵前的人,他真的有幫她報仇的本事?
“嗬嗬,不用懷疑,我會祝你心想事成。”那人說著,隨手丟了個令牌在劉偉身上,然後便轉身走了。
劉偉顫顫巍巍的拿起令牌,看著那令牌上的狼頭,頓時被那狼頭駭人的模樣嚇了一跳。
喬一偷偷摸回了那些財物,在城門口在偷偷的一家一家的塞給了那些姨太太,目光一瞥,突然瞧見了劉偉手中令牌,看著那騎馬離去的黑色人影,他目光一秉,直覺不是什麼好事,連忙走過去從劉偉手中搶了過來,然後不屑的看著劉偉。
“就你這樣的,沒被打死就不錯了,還妄想著報仇?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