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璃兒,北宮璃兒…”
晚飯過後,琉璃正準備回院子給北宮流灝拿點可以去疤的藥,隻是剛出了餐廳沒多久,本該被安排去客廳的拓跋悠悠卻老遠的追了過來。
琉璃皺了皺眉頭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跑過來的拓跋悠悠,“拓跋姑娘有何事?”
“我叫了你一路,你走那麼快做什麼,”拓跋悠悠喘著氣不悅的問道。
“我大哥受了傷,我去給他拿藥,還是拓跋姑娘以為…你我第一次見麵,關係能好過我大哥?”琉璃絲毫不客氣的說道,她對拓跋悠悠的壞印象不隻是在於今天的事,而是她的姓,在認識拓跋祭幽後,她對拓跋這個姓很是排斥。
拓跋悠悠聽她這麼一番帶刺兒的話一愣,隨即拍手一笑,“你這性格,本姑娘喜歡。”
琉璃一愣,她不明白這拓跋悠悠究竟是何意,可是直覺她和拓跋祭幽脫不了幹係,否則她怎麼會哦莫名出現在北宮流灝身邊?
“拓跋姑娘,天色已晚,山莊內機關甚多,還望不要四處亂走,若是出了什麼事,我禦雪山莊可不負責。”琉璃淡漠的說道,轉身就要離去。
“誒,北宮璃兒…”拓跋悠悠要追上去,可立馬就被帶著她去客房的管家攔住,“拓跋姑娘,天色已晚,還是早些休息吧。”
這拓跋悠悠嘴上沒個準,一會胡說八道惹得老爺生氣,一會又纏著他們小姐,準是看準了家裏的主子都寵愛小姐,想討好他們小姐。
“對了,拓跋姑娘,我叫北宮琉璃。”琉璃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對拓跋悠悠說道,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拓跋悠悠臉上笑著,眼底卻劃過一絲陰鷙。
“拓跋姑娘,請…”
琉璃拿了去疤的藥,剛走到門口,突然想到北宮流灝離開了那麼久,兩口子肯定有很多話要說,特別是那件事,尤思雨定是要給她大哥解釋的,琉璃看了看手中的藥,覺得自己實在沒有必要去當這個電燈泡。
“紅葉,去把這個送到大哥那裏。”琉璃打了個哈欠,把藥遞給紅葉說。
她今兒個忙了一天都沒睡午覺,平時不到亥時她都不會睡,今天這還不到亥時(晚上九點到十一點)她就有些困了。
紅葉答應一聲,拿著藥去了紫竹院,琉璃看了看周圍,進屋關上了門,走到床邊,她手伸進床簾後麵,輕輕的拉了拉一根細小的白色長線。那長線穿過床後的木牆,又攀上房頂,借著房頂旁邊的大樹直到後院的一座荒井之中。
拉了白線不到五分鍾,房間中便多了一個人。
躲在明珠閣周圍的暗衛互相看了看,臉色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告訴家主?小姐究竟有多少他們不知道的?以前的暗衛都是****的嗎?這些人整日來來往往小姐房間都不知道?
“見過主子,”喬一看著坐在床上把藥著一麵鏡子的琉璃,拱手恭敬的說道。
“今日府中來了一位客人,此人名為拓跋悠悠,你去查一下,她到底是什麼人。”琉璃說著,頓了一下,“我懷疑她跟煉獄深淵有關係,你可以從煉獄深淵查起,不過要多加小心。”
“煉獄深淵?”喬一嘴角抽了抽,主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琉璃知道自己是為難喬一了,可是這麼一個來曆不明的人放在家裏,她實在不放心,況且她還姓拓跋,在五洲大陸上最危險的姓氏。
“罷了,”琉璃想了想,她手中可用的人也不多,喬一可是她最忠心的一名大將,反正這拓跋悠悠武功不是很高,她隻要多盯著她就是了。“你去準備一下,半個月後我就要出門了。”
“是,”喬一精神一震,站直了身子,主子終於要行動了。
——紫竹院——
尤思雨含著眼淚坐在床沿邊上,手裏拿著藥水給趴在床上的北宮流灝抹藥,看著他背上交錯猙獰的傷痕,她的心也跟著疼痛。
“你哭什麼,”北宮流灝最是見不得她這般模樣,皺起眉頭冷漠的說道。
“妾身看著相公受苦,心裏難受。”尤思雨哽咽的說道。
“你這個始作俑者還會心裏難受?”北宮流灝冷笑,把頭枕到胳膊上說。
“相公,那件事不是我,是畫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