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曇皺眉,手指緩緩拂過圖案,然後輕聲說道:“這個惡鬼浮雕年代久遠,但這個遊龍浮雕卻好像相對來說新很多,可以推斷這惡鬼圖案是一早就有的,這遊龍卻是後來刻上去的。”
我大驚,那個老太婆不可能這麼粗心封印時沒發現被人動過手腳,這麼說是封印後有人故意刻上的了?刻龍的人應該知道這能削弱這根柱子的封印力量,看樣子是要解除封印,但又不能完全破除。老太婆不可能這麼赤裸裸地把這麼重要的封印器物露出來給別人看,這幾棵樹必定是她下咒時有意而為了,隻不過他必須跟我們一樣打爛這樹才可以刻浮雕啊,可為什麼刻龍的人打爛後又把樹種回去呢?這樹掩蓋著柱子不是讓後來人更難找了嗎?這跟他想要破掉這根柱子的意圖有違啊!
接著榕曇又把其他幾棵樹全劈了,幾根一模一樣的柱子露了出來。我問他:“我們是不是要打爛這些柱子啊?看起來很不好弄的樣子。而且萬一這不是封印女鬼的,是封印其他鬼的怎麼辦?”
他無奈地看著我:“這幾根柱子比封印那些餓死鬼的柵欄堅硬不知道多少倍,算是極品了。配得上這種裝備的估計這裏隻有那個出嫁的女鬼,要是有比她更強的,早就衝出來直接殺了我們了,這柱子也封不住。”
我頓時語塞,繼續問他:“那到底要怎麼破?強行用外力?”
他點頭道:“以前我破封魂咒都是用外力,那些器物根本不堪一擊,但這幾根柱子看起來很耐打的樣子,想必年代久遠,再加上經年不斷地吸收惡鬼的怨氣,要破去還要費很大一番勁啊。”
話音一落,一股勁道將我推出五米開外,他周邊的空氣像揉皺的紙張,又像在大火灼熱下的虛幻。立在他麵前的柱子“哢擦”一聲,肉眼可見的裂痕迅速蔓延,最後碎裂。隨著第一根柱子的碎裂,其他幾根也相繼破碎。
我暗暗吃驚,他怎麼這次連劈都不用劈就用氣場把這東西破掉了?他難道真的是神?但他好像一直沒有透露關於一絲他的東西,這讓我更加好奇,於是下決心找時間探查下他的老底。我見他用過變態能力好幾次,這次看見此番情景也隻是略顯驚訝,但畏縮在一旁的鬼就驚得一動不動,張著嘴巴盯著前方。
做完這些,榕曇似乎有點疲憊,輕輕地喘氣。我估摸著他是不是體力透支了,打算上去扶他一把,他擺了擺手示意不用,轉過頭對那群鬼說:“我破去了正主的封魂咒,你們還不快有多遠滾多遠,到時候被她吃了來壯大她的魂魄我還要花更大的功夫對付。”
眾鬼已經被剛剛那陣勢唬住,連滾帶爬地跑開。這時候到我慌了,我到現在還沒想出渡那女鬼的方法,難道我真的要成為傳說中第一個不會用這神奇的玉鐲繼承人?天啊,這玉鐲以前的前輩都是些什麼變態啊,真當人人都那麼聰明無師自通嗎?起碼留點提示也好啊.
說女鬼女鬼就到。待那些餓死鬼全走光沒多久,陰風怒號,似猛虎在咆哮,天空一陣雷鳴,驚起遠處棲息在樹上的鳥兒。我屏息凝氣,心說,來了!
“你們破了我的封魂咒,會釀成不可挽救的後果。”輕柔得似溪水涓流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