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討論,計劃是這幾天裝模作樣地做做道士該有的樣子,畢竟太頻繁的行動會引人注意,白天全村人盯著我們,晚上那中年婦女也可能故技重施跟蹤我們,所以要等到他們神經稍微放鬆一點時再行動比較好。順便也觀察下地形,以免到時候村裏人發現我們在扒他們機密要把我們分屍時連往哪逃都不知道。
幾天後我們繼續裝神弄鬼地出門,手拿著根隨地拔來的野草和一個破碗,把草沾沾了碗裏的水,一邊低聲嘀咕著“媽咪媽咪轟”四處遊蕩,經過這幾天諸如此類的發神經行為,村民已經開始習慣我們這兩個神經病了,當下也沒怎麼理會我們,最後我們七兜八拐順利到達目的地。我問小崽子為什麼白天來,他說感覺到這裏的陰氣很盛,晚上來你的玉鐲一不小心觸發到那個女鬼出來礙手礙腳。這個女鬼好像有點神誌不清,留下線索讓人救她,但好像又被迫把救她的人殺了,比我們還神經。我還是比較驚訝這小崽子居然還有隔空感應的功能,但被他這麼一提,我頓時感到奇怪,好像進入了這個村子,那女鬼就沒來找過我,一連幾天都可以睡個安穩覺。
那個地方果真像她所說,草木長勢驚人,我都懷疑是不是進入了原始蕨類森林,徒步行走十分艱難,連條路都沒有。看來女鬼說和她同伴生前經常來玩是假,隻不過是為了提醒後人來這個地方罷了。我問榕曇這個地方為什麼這麼奇特,他說他也不知道,一般陰氣這麼重的地方應該寸草不生,這裏卻大大相反,實在是太奇怪了。
走來走去都沒找到日記中所說的洞,我腿都要折了。我扯了下前麵跟生雞一樣不會累的榕曇,問道:“大哥,我們都快繞了半天了,哪有什麼洞,這裏不是草就是樹,一覽無遺,會不會是你會錯了人家的意思啊?”
“不可能,明明推理得合情合理啊。”他立刻否定。他攤開那張紙看了半晌,說:“對了,有一件事非常奇怪。女鬼原先把這張紙藏在銅鏡後,難道她不怕死後由於什麼意外讓後人不能得到這張紙呢比如說一場大火把她整個房子燒光了那她不是前功盡棄嗎?又或者說被陷害她的人發現看出一些端倪毀了呢?”
我回答道:“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她這樣做應該是有足夠的把握保留那張紙吧。可是我又想不到她連自己的性命都擔保不了,怎麼保護一張紙呢?”
“問題就在這了,我想來想去,排除了很多種可能性,會不會是她像你之前所推理這村莊有雙重保障那樣,她也做了雙重保障,她還留下了另一個線索,所以覺得這紙就算毀了,還有另一個保障?”
我立刻反駁:“這也太牽強了,一個臨死前的人能有那麼多時間那麼多功夫去前後推敲考慮那麼多事?肯定是盡可能想以最直截了當的方式讓得到線索的人找到這了。況且,就算她有另一個保障,我們由始至終都沒一丁點察覺發現好嗎,這樣說來她保障得也太過穩妥以至於讓人拐彎抹角後都無法找到,那還算啥保障,保了等於沒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