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羅錚懊惱起來,早知如此,自己就應該追上去,想到仇人遠離,羅錚著急起來,趕緊說道:“你有沒有聯絡外界的辦法,武器給你留下,我要去追擊那幫渾蛋了。對了,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女軍人冷冷地看著羅錚,冰冷的眼睛裏多了些驚詫,她並沒有解釋,就這麼緊緊地盯著羅錚,看得羅錚渾身不自在,他驚疑地問道:“你看著我幹嗎?”
叫我藍雪
“這裏是鄰國,沒有通訊設備,用任何原始聯絡方式都會暴露自己,告訴我你的身份、番號。”女軍人問道,語氣不再那麼冰冷了。
“這?你要是軍人的話應該知道部隊的紀律。”羅錚為難地說道,“要是可以自保的話,我就先走一步了。”他目光堅定,說著往前走去,哪怕自己不敵對手,戰友的仇不可能不報,大丈夫立於世,當有所為有所不為。
“你真的不怕死?”女軍人有些惱怒地追問道。
“這個問題你是第二次問了,還有別的事嗎?”羅錚反問道。
女軍人已經可以肯定羅錚是一名軍人,但不確定番號,特種兵不可能,一來能力不夠,二來這次秘密任務知道的人有限,不可能派其他人過來,也不像邊防戰士,普通的邊防戰士不可能做到這麼好。女軍人很糾結,見羅錚要走,當即說道:“等一下。”
“你還有事?”羅錚停下來反問道。
“以你現在的實力,追上去就是送死。”女軍人毫不客氣地說道,見羅錚並沒有生氣,而是一臉認真地思索著,不由更高看他幾分,繼續說道:“你有幾分機警,不可否認運氣也不錯,但還不足以報仇,我接到的是死任務,必須完成,所以,我也不能回去。”
“你到底想說什麼?”羅錚驚疑地追問道。
“我有傷,幾乎不可能完成任務了,但我不會放棄,不管你我身份如何,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這就夠了。你底子不錯,很有狙擊手的潛力,我教你戰場技能,方便你報仇,你帶著我去完成任務,如何?”女軍人一臉嚴肅地說道。
羅錚不由沉思起來,眼睛落在女軍人大腿傷口處,帶著個傷兵趕路很麻煩,根本追不上敵人,還怎麼報仇?女軍人仿佛看穿了羅錚的心思一般,繼續說道:“我知道怎麼找到他們,還知道對付他們的手段,你不行,我們倆隻有相互幫助才能得償所願,這點你應該也很清楚。”
“好,就這麼說定了。”羅錚知道對方所言非虛,果斷地答應下來。
“你叫羅錚?”女軍人話鋒一轉,問道,見羅錚點頭,當即說道:“感謝你救了我兩次,我叫藍雪。”
“藍色的雪,名字很特別,看來,我們有了信任基礎,這是好事,以你的傷勢,估計今天不能動身了,對了,那邊有柴胡草,昨天就是喂你吃的藥汁,我去弄點吃的回來。”羅錚笑笑,大踏步朝一邊走去。
叫藍雪的女軍人聽了羅錚的話,不由扭頭看去,再聯想到羅錚喂她的情景,臉色刷地漲紅,慢慢坐起來,看著離開的羅錚,冰冷的眼睛裏多了一抹暖意。她掙紮著起身來到水潭邊,打算洗個臉,卻發現自己臉上很幹淨,馬上猜想到了什麼,大窘,臉色火辣辣的,扭頭看向離開的羅錚,眼睛裏多了一抹感激。
藍雪受過專業訓練,自然知道一些急救措施,她把柴胡根部拔出來洗幹淨,放嘴裏嚼起來,一來治病,二來充饑,看著滿地的柴胡碎葉渣汁,想到了什麼,冰冷的臉龐多了些溫柔。
十分鍾過後,羅錚拎著一隻肥大的野兔過來,野兔是被石頭擊中打死的,羅錚見藍雪居然點著了一小堆火,正在填小樹枝擴大火勢,不由大喜,沒好意思問藍雪是怎麼做到的,但對藍雪的本事又多了幾分了解。羅錚來到水潭邊,用65式陸軍匕褪毛去髒,洗剝幹淨後用樹枝串起來,放到火上燒烤。
藍雪看到羅錚後,堅硬如鐵的心多了些柔軟,有些不敢和羅錚對視,幹脆低下頭來,默不作聲地想著心事,掩飾心中的尷尬,羅錚也懶得多說什麼,認真燒烤著,過了一會兒,兔肉烤熟,羅錚撕下一條腿遞過去。
沒有鹽,沒有任何作料,烤熟的野兔肉並不好吃,但為了活著,兩人硬著頭皮吃下去。藍雪沒想到羅錚居然也能吃下去,而且一副很平常的樣子,這說明以前沒少這麼吃食物,她對羅錚更加好奇起來,但也沒有多問。
一隻肥大的野兔被兩人分吃幹淨,羅錚在水潭邊洗洗手說道:“能找到我丟失的行軍包嗎?”
“可以。”藍雪肯定地點頭說道。
羅錚感覺藍雪對自己的態度有些不一樣了,仔細一看,表情還是那麼冰冷,說話也還是那麼簡短直接,看不出哪裏不同。他沒有多想,欣喜地說道:“那就好,裏麵有生活物資,找到咱們就不愁了。”
“沒用的。”藍雪說道,眼睛看向西邊,臉色沉重。
羅錚剛想問為什麼,看到藍雪的表情,到嘴的話咽了下去,猛然想到敵人也需要生活物資,肯定被他們拿走了,苦笑道:“也是,隻怕什麼都沒了。”
“上路。”藍雪恢複了冰冷如霜的樣子,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