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澤瑞你怎麼又在發呆?待會王老板來了會要你這二愣子去幫他做事?快喝點茶,提提神咱們有筆大單要談!這次跟著老板走一單咱哥倆幾年都不愁吃喝。”
聽到周圍傳來的嗬斥,我從那模糊的記憶中醒過來,腦子暈乎乎的。每個月總會做到同一個夢,夢醒了卻又什麼都記不起來.
看著旁邊坐著的小”八“字胡,腦子中的記憶才慢慢湧現出來:“這是我的發小——張皓,人卻是瘦的像一條竹竿,辨識度最高的還是他那撇”八“字胡。
我想起了小時候體弱多病的我一被人欺負,他立馬出頭,打得過的往死裏打,打不過的就提著家裏的菜刀和他玩命。
從孤兒院裏出來的我的恩人就兩個,一個他,還有把我當親生兒子養的汪叔。
我的名字也是汪叔從掛在我身上的三個黒木牌子裏取得,有三個字“澤”,“瑞”,“汪”,正好他姓汪便給我取名“汪澤瑞”。他是那種自己吃饅頭也要把肉留給我的人,所以在我十六歲離家那年發誓不掙大錢就絕不回家。
頭還有點微痛的時候雅間裏的們被推開,一個夾著錢包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進來,後麵還跟著一個帶墨鏡的保鏢:“兩位兄弟都來了?你們跟著我做事也快一年了,老哥可曾虧待你們?”。
張皓熱情的伸出手幫王老板拉開凳子:“王老板瞧您說的這話,咱哥倆幫您做的事,那哪件不是漂漂亮亮的?上次那個土坑裏的翡翠簪子咱哥倆一拿到不就馬上給您了?您放心今兒個你交代的事保證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小汪怎麼不開口說話?不敢走這張大的?”王老板沉聲道。
皓子趕忙用腿在桌子下踢了我一下。
“王老板說笑了,這年頭餓死膽小的,就是裏麵有粽子咱哥倆也進去幫您把裏麵的東西扒出來!”。我朝他笑了笑。
王老板滿意的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你們哥倆放心,這件事我找了個幫手,黑鉤子的吳老七你們聽過吧!他帶著你們進去沒啥風險。”
“找你們哥倆主要是幫我看著他點,別讓這崽子把好的都吞進肚子裏去了,剩下的次品貨留給老子!。”
“放心事成之後給你們這個數。”.
王老板把手伸進了皓子的袖子了,皓子不一會摸清了之後眉開眼笑的。但還是透著一股子害怕勁,皓子肯定知道吳老七是誰,待會找他問問。
“好好,王老板夠爽氣多久出發?那土堆子在哪兒?”王老板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說來也怪了,你說我祖上可是幹土夫子這行起家的,卻也沒見過這樣怪的。
那墓是在一個城市的下水道裏,本來是一個地宮,但後來城市建起便埋在了地下,這次重見天日還是被我一個朋友發現的,我那朋友是城市規劃所裏的建築師,為了修繕下水道循環係統帶著工人們到裏麵去幹活.
幹著幹著從地下水溝裏找到一把青銅鑄造的古劍,他一看不是凡物,便繼續挖掘,挖著挖著還真挖出個東西你們猜猜是什麼?”
皓子摸了摸胡子回答:“還是一把寶劍?”.我在一旁鄙視的看了看他:“你當青銅寶劍是白菜?想挖就挖出來了?那故宮裏的寶劍值個屁的錢!”.
然後我開始沉思,想了想古墓裏的標誌性東西回答:“應該是屍骸吧?或許不完整,但極大可能是陪葬之人,既然裏麵有青銅劍那應該是公元前的墓,再加上中國是在漢朝之後才漸漸取締用活人陪葬的風俗的。”
王老板隨即滿意的拍了拍手:“還是小汪兄弟聰明,朝代我也是請教了多位大師才了解一點他們也說是在史前,這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啊,你們兩個幹好了先別說酬勞,就是名氣也在咱們一行傳開,以後金盆洗手了開個古董店別人也會給你們十足的麵子,進過史前古墓的人可沒幾個!”
皓子現在笑的愈發燦爛,我卻感到了一絲不安,眼皮也開始跳眨了起來這次回去改得準備齊全,別給別人當了陪葬可要後悔死我!都快成年的人了,女孩的手都沒牽過,我死了也會死不瞑目吧。
還有那個讓皓子臉色一白的吳老七到底是何方人物?謎團真的愈來愈多了。
“好了咱們三兄弟幹一杯!我在這裏祝你們兩兄弟馬到成功,多的不廢話了,你們準備一下,這裏有一萬塊錢買點東西,後天出發!”王老板的肚子直挺挺的挺著,左手端著酒杯,右手將一個厚厚的紅包放在桌子上。
皓子的一隻手也跟了過去將那紅包攬入懷中:“幹,王老板咱們跟著你幹,決不讓那吳老七那老怪物私藏一點東西。”。
我滿臉鄙夷的也端起了酒杯和王老板幹杯,誰叫這個胖子有錢,在五星級賓館舒服的坐著等,也有人幫他賣命盜墓,等老子有錢了,要雇那茅山的老大頭子給老子盜墓。
當第二天我和皓子看見黑溝子吳老七才明白這一趟可能危險至極。吳老七約莫五十來歲,皮膚黝黑,滿臉溫和微笑就和大山裏種田的老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