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中怒火大盛,但沐輕寒卻沒再理她,一手抄起她輕鬆的扛在肩上,往屋子裏走去。
“混蛋!王八蛋!你放開我。”
她被點了穴道,全身動彈不得,隻能不停的用語言攻擊,希望從這個男人情緒的變化中找到逃生的契機,然而,事實卻證明,這個男人妖孽起來不是一般的妖孽,但正經起來卻也不是一般的正經。
他將她放回棺材內,臉上又露出了那種人畜無害的笑容,眯著眼摸了摸她光滑的臉蛋,說道:“乖,在這兒等會兒哥哥,我出去一趟就回來。”
說罷,想了想,走到屋角自己剛才睡過的地方,也不知從哪個角落裏翻出來兩塊硬硬的燒餅,塞進褚天星的嘴裏。
“小丫頭,可別說哥哥虐待你,餓了就自己啃吧。”
褚天星氣得雙眼直冒火,眼睜睜的看著棺材板蓋上,嘴裏被塞著燒餅竟然說不出話來。無奈之下隻能用舌頭一點點將餅推出去,好半響,才呼的長舒一口氣。
她卻不知道,她很快就會為自己這個舉動付出代價。
腳步聲漸漸遠去,沐輕寒走了。
她在心中鬆了一口氣,慶幸那家夥暫時離開,隻是身上被點了穴,動彈不得,又不知道要怎樣才能逃走,隻期盼在他回來之前這裏有有人路過,或許可以求救。
抱著這種期望,她靜靜的等待著。
棺材裏一片黑暗,雖然有細微的光線從沒有釘死的縫隙中透進來,但仍舊沒有什麼用。褚天星躺在裏麵,也不知道時間,隻是覺得胸口沒有之前那樣悶了,便猜出沐輕寒剛才喂她的並不是毒藥,也許還有可能是暫時緩解毒性發作的解藥。
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把自己擄劫過來,下毒,又解毒!
她細細的想了想,不記得自己之前有見過這個人,更不用說得罪,既然不認識又沒得罪,那好端端的他為什麼會找上自己?
一個大大的問號就這樣停留在腦海中。記不清過了多久,腹中傳來咕咕的叫聲,在封閉的狹小空間裏聽起來格外清晰。
餓了!
昨晚就吃了一碗粥和很少的小菜,現在當然會餓了。
可餓了也沒用,現在哪有吃的!除非——
她目光一斜,看向了落在枕邊的那塊燒餅。
吃?不吃?
褚天星糾結著,有些後悔將那塊燒餅吐出來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胃部饑餓的感覺更加嚴重,可任憑她怎麼努力想要將頭偏過去,也偏不過去了。
這個時候,她才明白了那個男人的險惡用心。
哼!明知道她不會乖乖將餅叼在嘴裏,還故意這樣做,不是整她是什麼?
這樣想著,慢慢的褚天星也不覺得餓了,她知道那是第一波饑餓的感覺在消退,不過等不了多久,這種感覺又會回來的。
所以,索性閉上眼,睡覺,反正也動不了,睡著就不會餓了。
大腦昏昏沉沉的,她就當真這樣,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褚天星是被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吵醒的,此時,她已經沒有一點力氣,身體卻依舊無法動彈。
腳步聲越來越近,她豎起耳朵凝神細聽,隱約聽到有人在說話,而且還有女人。
這倒讓她有些詫異。
“喂,你們全都在外麵站著,不許進來,知道了嗎?”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誰敢進來,就是抗旨不遵,你們敢抗旨嗎?”
“但我們奉命保護您的安全……”
“好啦,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們看這裏的樣子像是有危險嗎?我告訴你們,我現在正在奉旨辦一件大事,你們要是敢進來,我就回去告訴父皇,讓他殺你們的頭!”
“……”
腳步聲越來越近,褚天星微微皺眉,大概猜出了來人是誰。
可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樣一個廢棄的義莊裏?
正凝神細想,輾顧之間就聽到腳步聲越過自己向裏麵走去,隻聽昕潔公主低聲嘰嘰咕咕的說道:“咦?明明應該就在這裏的呀,怎麼找不到了呢?”
褚天星抿了抿唇,心知這是唯一能救自己的機會了,遇到昕潔公主,總比被沐輕寒那個怪胎回來毒死要好!
於是輕聲喊道:“公主!公主!”
昕潔公主正沿著破敗的牆壁四下摸索,驟然聽到背後有人叫自己,不由嚇了一跳,回過身來,瞪大眼睛四下掃了一圈,低聲喝道:“誰?”
“是我、我是褚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