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餘年前,藏邊燁火教教主突然暴斃,燁火教群龍無首,教眾暴動不安,教主座下八大高手為禍中原武林,中原各派無可抵擋均被血洗,各大門派掌門均慘遭不幸,一時之間習武之士人人自危,眼看江湖武林與傾倒之際,有一蓋世英雄挺身而出,獨戰八大高手三天三夜,最終擊斃眾人自己也力竭而死,武林人士為感謝他救世之恩,將其厚葬以供後人敬仰,名曰‘英雄墓’。”
“說書老頭,你說了這麼多,那這‘英雄墓’到底在哪啊。”
“此去不遠,崆峒山下。”
白雲依依,風和日麗,楊柳岸邊一陣和煦的風拂過少年的臉龐,吹起他那慵懶的長發,如此溫暖的畫麵倒是顯得與這萬物蕭條的深秋格格不入了。“以前都每次都是師父和我一起下來采購糧食,這回師父差我一個人來鎮上采購糧食,可又不許我帶上幾個師兄弟,這不是要累死我嘛。”少年倚靠在楊柳岸邊望著對岸的糧店喃喃自語。今年秋天收成不好,大家都要為即將到來的冬天做好準備,是以糧店門口排滿了人。“反正離太陽下山還早,還有這麼多人在排隊,不如我先去鎮上四處逛逛。”
快入冬了,大街上的人可不似糧店門口那般多,要不是今個天氣好,估計路上都鮮有人跡,少年難得下次山,對鎮上事物也是充滿了好奇,以前雖然也來過鎮上幾次,但都是跟師父一起來的,買完糧食就走,所以他對鎮上道路並不熟,走了沒一會,竟然給走丟了。“該死,我得看看我離糧店多遠了?”說罷少年輕輕一躍便跳上屋頂眺望起來。
“小夥子好俊的輕功啊。”底下一位中年道長衝少年說道。那道士身穿藍紫色道袍,斜背一柄長劍,約莫四十出頭的樣子,頗為氣度不凡。
“前輩過獎了”少年認真打量著低下這位中年道士。
“你個小兒,功夫確實不錯,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你師父是黃仁載還是莫溪?”
少年心道:這位道長竟然光看我的輕功就知道我是崆峒派的,應該與我崆峒派頗有淵源,難道是……“在下成天,的確是崆峒派弟子,不過家師既不是黃仁載也非莫溪,家師乃是崆峒派大弟子胡逸風,前輩莫非是……”
“小兒,你年紀輕輕可不能撒謊啊。”道長突然打斷成天的話,一掌而出,竟然不由分說打了上來。
成天略為一慌神,他知道長乃是想試試他武功,當即調整姿態迎了上去,兩人頓時在屋頂上打了起來。這少年拳法精妙如遊龍一般,打起來猶如三頭六臂,使得正是崆峒派的絕技遊龍拳。成天與那道長硬拆了二十多招,竟然絲毫不落下風。兩人鬥到四十招時,成天竭力一喝,萬道拳影化為一處而擊,拳勢所至,竟然硬生生逼退了道長。
“感謝前輩手下留情”少年抱拳做了個揖,他知道剛剛兩人過招,道長招招皆未出全力,所以看起來才是討了便宜。
“好小子武功確實不錯,你真的是胡逸風的徒弟?”
“千真萬確,家師的確是胡逸風,晚輩乃是師父收的關門弟子,前輩要是不信,可以隨我一同上崆峒山。”
“我這次來就是想見見逸風老友,不過眼下我還有事,過幾日我再上崆峒山。”說完道長便徑自走了。
“還未請教道長……”
“荊人道長”道長頭也不回的答道。
成天暗忖:果然是師父和我常常提起的至交好友荊人道長,不過他為什麼不相信我是師父的徒弟呢。糟了,天色漸完,我得趕快去糧店完成師父交給我的任務。火急火燎地趕到糧店門前,成天才發現糧店門口早已空無一人,老板正在準備關門歇業。“老板,今天糧店怎麼這麼早關門啊?”
老板搖了搖頭:“今年收成不好,我們糧店的儲備糧食今個都賣完了。”
“可是老板……”
“小夥子,要不你明天去隔壁南嶺鎮上看看,興許那還有。”
成天心想也隻能這樣了,第一次一個人下山就碰到這種事情,除了無奈也沒辦法了,現在天色不早了,得要找個客棧住下,明天一早再啟程趕往南嶺鎮。
月兒如鐮刀般掛在天上,隻給大地帶來一絲絲光亮。成天躺在客棧房間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眠。翻來覆去也睡不著,成天索性起來開始練功,師父前陣子剛將無相無極功傳給他,他現在還需多練才能融會貫通。成天也確實是個練武奇才,這無相無極功乃崆峒派最上乘的武學,他小小年紀能學得固然有師父非常器重他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他確實資質過人,悟性極佳。要知道胡逸風的幾位徒弟中除了大徒弟李立軒也就是成天的大師兄,入門已近二十年才能習得無相無極功,其他幾位徒弟均是無緣修煉。成天心想:今天的道長武功雖比我高不少,如若我無相無極功使得如師父般爐火純青,那樣也不會輸他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