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的宴會廳中,與外麵的漆黑夜色完全相反,明亮如白晝,映在鑲金鍍銀的裝飾之上,整個宴會廳都仿佛灑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衣香鬢影來回穿梭,帶起陣陣香風,酒香與胭脂香交織在一起,帶著股奢華的味道。
蕭雲卿端著紅酒杯,遙看著宴會廳另一端臉帶紅暈低頭輕笑的寧婉。
寧溫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自以為了解地笑道:“沒想到我這個妹妹這麼早就要訂婚了,不過也是,聽說淩墨遠一畢業就要被安排進市局,前途無量,自然要早早地抓牢了。”
“她現在不是才二十?”蕭雲卿目光依然看著寧婉,語氣平淡。
“是啊。可是淩墨遠眼看就要畢業了,就怕他受不了社會的誘惑不是。我爸的意思是,等寧婉一畢業,就跟他結婚。”說著,寧溫還幽怨地看了蕭雲卿一眼,“恐怕以後,妹妹都要趕到我前頭了。”
蕭雲卿嘴角冷冷地勾起,“你要是等不及了就去嫁人,我也不攔著你。”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你……”
瞥見那抹嬌小的身影離開會場,蕭雲卿不待寧溫說完,冷聲說:“我失陪。”
寧溫看著蕭雲卿大步離開,卻不敢追上去,隻能在原地氣得跺腳。
這個男人,總是說走就走,甚至連個敷衍的理由都不給她。
寧婉提著裙子走出宴會廳。今晚她跟淩墨遠一起被眾多人圍著,聽著些恭喜的話,笑得嘴角都僵了,穿著高跟鞋的腳也疼得她頻頻皺眉,便暫時跟淩墨遠分開,想著來房間休息一下。
她疲憊地長歎一口氣,回手想要將房門關上,門上卻突然生出一股反彈的力量。
寧婉嚇了一跳,回頭見蕭雲卿單手撐著門,沉著一張臉,一向好看的薄唇也抿著,那雙黑瞳幽沉地盯著她。
她心裏猛一跳,強壓下心頭的不安,得體地微笑,“姐夫,有事嗎?”
蕭雲卿的雙眼仍然死死地盯著她,目光就像是黏在了她身上似的,向前邁進一步,反手將門關上,“我和你姐還沒訂婚,叫姐夫早了點。”
寧婉在他的不斷進逼下不斷後退,本就酸痛的雙腳更是發起了抖,“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叫姐夫是應該的。”
蕭雲卿嘴角戲謔地勾了起來,步步向前逼近,“聽說伯父今晚要宣布你跟淩墨遠的婚事?”
提起淩墨遠,寧婉的心情放鬆了些,嘴角輕輕勾起,“嗯。”
蕭雲卿原本微彎的嘴角立刻收起,雙唇嚴厲地抿起,“你喜歡他?”
寧婉怔了一下,紅暈卻悄沒聲息地爬上了她的臉頰,“嗯。”
他冷嗤一聲,向前大跨一步。
“姐夫,我有些累,想先休息一會兒,你——啊——”不知不覺間她已經退到了床邊,無路可退,再退後一步,卻被床沿絆倒,整個人都摔到了床上。
寧婉掙紮著就要起身,卻發現頭頂罩上一片黑影,抬頭,見蕭雲卿突然壓過來,如野獸看中獵物一樣,將她鎖定。他的臉離她極近,幾乎都要鼻尖相碰,兩人鼻息糾纏,他灼熱的呼吸盡數灑在了她的臉上。
“姐夫。”寧婉叫道,黑白分明的大眼寫滿了紛亂,雙瞳緊張地顫著,聲音卻帶著警告。
伸手欲將他推開,雙手手腕卻被蕭雲卿一手握住,抬高到頭頂。他長指扣著她的頸項,低頭,雙唇抵著她的耳珠呢喃,“寧婉,姐夫不是這麼好打發的,沒我的允許,誰敢娶你?”
耳珠被他濕潤的雙唇滑過,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廓,生起了一片紅,就連頸子都生起了片片小紅疙瘩。緊接著,扣著她頸子的手掌下滑,來到她的領口,她顫抖著,感受著他略微粗糙的指尖在她的肌膚上輕滑。
寧婉隻覺得肩帶勒得肌膚一痛,便聽到刺啦一聲。
絲質的長裙立刻變成碎布,懨懨地掛在腰上。
“蕭雲卿。”她的臉憤怒得赤紅,羞憤地怒視著他,身子不住地扭動,企圖脫離他的鉗製。
薄唇嘲諷地輕嗤一聲,“終於不叫姐夫了?”
寧婉怒視著他,“蕭雲卿,別忘了你——唔——”
他猛然罩下,她柔軟的唇瓣立即被他侵入,霸道的舌在她的口中肆無忌憚地攻掠著。
“唔……嗚嗚……”寧婉扭動掙紮,可是雙手被他牢牢地鉗著。
她感覺自己的力氣在一點一點消失,縱使不願,可仍是阻止不了自己慢慢迷失在他的吻中。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跟他這麼親密,唇齒間、鼻間,充斥著的全都是他的味道。她的下唇無意識地摩挲著他的唇,被高舉到頭頂的雙手突然握了一下,牙齒陡然用力一咬。
“嘶——”蕭雲卿鬆開她的唇,抬頭看著她。
她的齒上還掛著他的血,慢慢地滲入舌尖之中,一股子腥甜的味道立刻充斥唇齒。
蕭雲卿在下唇的傷口上舔了一圈,嚐到了自己的血腥味道,左手的食指卻慢慢地爬上她的唇,同樣揉按著她的下唇,“今晚不適合在上麵留印子,否則不知道你的小未婚夫會怎麼想,嗯?”
刺骨的冰涼立刻從她的頭頂澆灌而入,寧婉渾身戰栗,想到了淩墨遠,臉上血色盡退,“蕭雲卿,你放開我。你到底是為什麼?”
聽到她的問話,蕭雲卿麵色一冷,複又低頭攫住她的唇,將自己口中的血腥全都度進了她的嘴裏,讓她嚐著他鮮血的味道。
“刺啦——”
身下唯一蔽體的薄薄布料也如雪花般飛了出去,寧婉雙眼陡然睜大,眼淚如決了堤一般。
“不可以……蕭雲卿……停下。”她驚叫道,可是蕭雲卿卻瘋了一樣,完全不顧她的乞求。“你不能這樣,我會恨你的。你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