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想象,我會和金指以這樣一種時空交錯的方式,在這樣的一種情景之下相遇,恐怕最離奇的劇本也比不上這活生生的現實啊!誰是製造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誰是這一切的總設計師呢?突然間,我的頭腦裏蹦出這樣一個奇怪的問題。同時,那個充滿疑問的金屬牌又在我的眼前浮現。莫非,這塊金屬牌的創作者才是問題的答案?這樣的念頭轉瞬即逝。
閑話不說,很快我麼幾人跟隨金老師和小賀來到了學校的足球場,由於正值暑假,人比較少。我們和場地上的學生打了招呼,大家都認識金老師,因此都主動選擇讓出了半片球場。
父母和小賀站到了場邊,金老師踢了一個球過來,讓我先顛顛球看看基本功。我迎著滾過來的足球,用正腳背以一個乒乓球削球的腳法,將正腳背急速插向皮球下側,皮球在劇烈的摩擦之下,一邊你想告訴旋轉,一邊飛到了半空,緊接著,我的第二下就跟了上來,正腳背輕輕的敲在皮球的下部,一下一下的顛了起來。我本人崇尚的風格是極簡風格,任何的炫技都是扯淡,隻有實戰,和能夠化繁為簡的技術才是真正的最高境界。所有的顛球都是正腳背,所有的顛球基本都控製一個直徑1米的圓圈之內,就這樣顛了有幾十下。金老師在旁邊認真的看著,越看到後麵,他開始上下打量起我來。我能從他的眼睛裏看到很多的疑問,好像在說,這分明不是一個孩子的腳法啊。但是,看著我的臉龐和身體,卻又沒法去質疑我是否造假,諸如種種。總之,像是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之後,金老師又讓我演示了短傳出球和中長傳,我都一一展示,這些都是我踢了將近三十年球的積澱,自然發揮起來遊刃有餘。金老師在旁邊也是不斷點頭,時而還衝小賀的方向點點頭,也是表示對我的高度認可。
之後,金老師把我和父母還有小賀叫在一起,摸著我的頭。
“非常厲害!盡管我還沒有見過他的實戰,但是這已經是我見過的最出色的十歲孩子的技術,但是未來要在身體方麵予以加強,加以時日,相信前途無量。這孩子我收了。現在他在哪裏住?”
“我們目前住在勁鬆附近的賓館,未來還是要看您這邊的想法。”父親說道。
“勁鬆,確實離我這裏太遠了。讓我想一想。”金老師沉吟了一下。
“這樣吧,我每周三會去工業大學學習,下午可以給孩子輔導一下,那邊距離勁鬆還比較近。然後,周末讓他來我這裏,我每周末再輔導他一下。對了,孩子在北京的上學問題怎麼解決?”
“我們其實很早就有打算送他來北京上學,因為國家有這個知青子女返程政策,正好可以把他的戶口遷回北京,那樣的話,在這邊上學也不是問題。住宿的問題可以先住在我弟弟家,這個我們之前也和我弟弟曾經聊過,他們也願意幫忙。”父親答道。
“那就行,咱們先按照這個計劃,後麵我再看有合適的機會,看能不能把小偉的學校轉到鋼院附中,這樣的話一邊學習、一邊踢球,我也能夠每天對他進行指導,進步會更快一些。畢竟,中國足球太需要他這樣的人才了!”說到中國足球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金老師的眼圈裏麵有些泛紅,這個我確實有同感,就在我穿越時空之前的那幾場比賽,盡管國足在高洪波指導的臨危受命之下,殺入十二強賽,但是很快就連續輸給同組對手,已經基本喪失了進入俄羅斯世界杯的機會。後麵盡管裏皮接手,基本也是無力回天。
中國足球承載了一代又一代足球人和球迷的殷切期望,但是它又一次又一次的刺痛每個人那本已麻木的神經。這就好像是一條深深的傷疤,每當快要愈合的時候,就又會去扒開,直至傷口鮮血淋漓。
我在這個時候真正感到也許我真的能為中國足球做些什麼,起碼現在能夠盡我所能去幫助它。不管結果如何,但求無愧我心吧。
回到賓館,父親和母親進行了徹夜的長談,期間母親也流下了眼淚。畢竟這是要分開生活,作為已經體會過父母感覺的我,很能體會此時此刻父母的感受。為了孩子的將來,隻能是犧牲眼前,希望孩子能有個光明的未來。畢竟北京的生活還是需要不少錢來支撐,這需要父母繼續工作來支持我完成北京的足球之路。想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了另一時空的孩子和妻子,希望那個時空的那個我,能夠給他們帶來更多的歡樂,如此則足矣。
之後,我們又借這個機會和親戚朋友見了麵,和我六叔商量了我來北京的細節。
幾天以後,我們踏上了回家的火車,先要返回玉石窪,處理我的戶口學籍等相關事宜。經過一個假期的折騰,父親又幾次往返北京,折騰這些戶籍遷移的手續,開各種證明文件,最終總算是把一切搞定。
就等著9月開學,正式開啟我的北京求學之旅!
我的麵前正擺著一個機會,一個我魂牽夢縈的機會!我希望自己能夠牢牢的把握,將自己的名字深深鐫刻在中國足球的史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