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望風鎮待了三日,魏藍嫣的病也養得七七八八,王淩與老鬼福、雲山等人告別,隔日早晨便坐著馬車離開了望風鎮。
一路相安無事,行走了四日,王淩等人終於在早晨到了徐州,在徐州吃了早飯,張麻子等人便出了客棧,來到了一座石橋前。
張麻子看了看了,然後笑道:“小哥,如今也將你送到了徐州,這趕長途的買賣算是了結了,我們爺仨準備回去了!”
“嗯!”王淩點頭,隨後從懷中掏出兩顆拇指大小的珍珠,遞給張麻子道:“這珍珠乃是家傳的,便當你老的定金,可不要嫌棄。”
“你說這什麼話,這比我趕兩趟長途的錢還要多,怎麼可能會嫌棄!”
張麻子老手一伸,暗自掂量了分量,隨後鄭重的放入口袋內,拱手道:“小哥,與你相處這麼多天,也有了感情,如今到了分別時,卻還有些舍不得你!”
有些惆悵的說完這話,張麻子拍了拍王淩肩膀,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小哥與魏姑娘,我們後會有期!”
“王淩哥哥,魏姐姐,再見,若是回皖南,可要去到我們那兒玩啊!”張冉上了馬車探出頭笑嘻嘻的說道。
“一定!再見!”
王淩目送爺孫仨人,直到馬車不見了蹤影方才作罷,轉身對魏藍嫣說道:“走吧,我帶你去找劉師祖,看看他能否將你九陰之體解除!”
當年劉三強曾經告訴王淩尋找劉雲陽的方法,盜了帝墓,便到彭城(徐州舊稱),去一座名叫十裏香的小鎮去找釀酒大師姚科,從他那兒得知劉雲陽的消息。
隻是這尋人法子乃是在五年前所說的,如今過了這麼多年,不知那釀酒大師姚科是否還在十裏香,師祖劉雲陽不知是否依舊在彭城。
在鎮上問了幾人,都直言未曾聽過十裏香鎮,王淩沒有辦法,二人出城由南走去,路遇一小河,河邊有三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坐在草地上,旁邊放著魚簍,手中拿著竹竿,一動不動的盯著魚線。
王淩上前問道:“老爺爺,請問這十裏香怎麼走?”
這三位老人恍若未覺,甚至連眼皮都未眨分毫,王淩等了一會,見無人回應,便要離去。
“哎!上鉤了!”
一身穿青衣,臉上留有黑色斑點,高高瘦瘦的老人雙手攥緊魚竿,猛地往後一甩,河水瀲灩,一條鰱魚隨著魚竿的晃動在水麵拍打著魚尾,老人動作麻利,一下子便將魚抓住,放入了魚簍內。
“今個兒我贏了,走吧老夥計,去到十裏香喝酒去!”
另一身高五尺,體型富態,麵色紅潤,好似侏儒的老人吹胡子瞪眼道:“你個老家夥隻是運氣比較好,今日這可不算,不算!”
說著便捋起袖子,要將魚簍內的魚放入河中。
“謝宏起,你可別想耍賴,這規矩是你定的,怎麼可能不算?”黑斑老人拉住宏起,有些不悅的說道。
王淩站在旁邊看了一會,見瘦高老人與侏儒老人越吵越激烈,便道:“不知幾位前輩能否讓晚輩跟著去十裏香,若是去得,這酒不如讓晚輩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