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賊(1 / 2)

說實話手是真疼啊,中學的時候用老虎鉗子,把鄰校一個男生的牙給打掉過的我,還沒赤手空拳這麼打過人。這招還是老穆教我的,果然見效,那小破孩肯定沒料到我竟然會直接一拳招呼過去,可能是鼻子酸痛的關係,我聽見他是愣了幾秒,才捂著鼻子罵罵咧咧追上來:“我曰你先人!敢打老子!捅|不|死|你!”

我跑的起|點已經是在整條巷子中間了,很快就能到巷口,心想到了那裏就往伍仙酒樓跑,他肯定不敢追到酒樓裏去打|劫報複。迎麵就見老穆和佟歌在巷口那邊張望,我開口一喊,老穆見我的樣子馬上反應過來,快速左右一看,旁邊的大樹下麵有半塊磚頭,撿起來就飛奔到我麵前擋住,“操|你|媽!你幹嘛!”

我一轉身躲到老穆後麵,順便抓住佟歌的手,見那小賊站在離我們十幾米遠的地方,可能正在尋思要不要冒險一試?自己打不打得過一男兩女?就在這時,那小孩身後另一個差不多大的孩子邊跑邊喊,“周禹!你嬸子又發癲,拿菜刀追著你叔叔滿院子跑,你快去看看!”那小孩見這邊形勢不對,說完就往回跑了。聽他直喊這個小賊的名字,應該不是同夥,隻是認識而已。

我不知道這個小賊是叫周雨還是周宇,總之姓周就對了,被豬一樣的玩伴給暴露了姓名。周小賊自己罵了一句:“這兩個老不死的!”又用刀指著我,恨恨地罵:“你等著!下次讓老子看見給你做了!”說著就往後退,打算跑。

我見他又狠又慫又好笑,仗著老穆和佟歌在,並且已經在巷子口了,就一把從老穆手裏奪過磚頭衝他那邊走過去:“做你妹啊!你再來,再來給你大象砸成稀巴爛!”說著就假裝要摔磚頭過去。

結果這周小賊不吃我這套,越發狠了,咆哮道:“我曰!你砸啊!”說著就拿著刀要來紮我。我了個乖乖,我又趕快往回跑,隻聽那小子轉身也跑了。老穆也不是平白無故要生事的人,已經衝上來看見那小子跑了,隻能作罷,大家互相看了看,突然笑了起來。

佟歌右額角那裏紅腫的一塊也沒包紮,應該是擦了點藥之類的。我問她怎麼樣了,她說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從三樓下來的時候,頭一暈就跌倒了,撞在扶欄上,不過沒什麼事兒。她對著伍仙酒樓這邊努努嘴:“我就覺得一進去,全身不舒服,裏裏外外都很涼。特別不對勁。”

“我也覺得有問題,不過這幾天的怪事夠多了,我們先去對麵,休息一下,等會兒再說,不然陳阿姨看見我們在這兒,又得推讓半天,她們今天應該很忙。”老穆又對我說:“幸虧是個小屁孩兒,你再這麼毛躁,下回真出事兒了!”

雖然是教訓我的口吻,但我聽著很受用,“現在這些小孩兒怎麼都這麼暴力啊,真是夠了。”

“就和你們老師那個邏輯一樣啊,小孩就是成人的折射唄,隻不過小孩不會偽裝,成人會藏在心裏,背後下刀子和當麵下刀子的區別。”老穆看了看伍仙酒樓那邊,“我們快走吧。”

攙著還有點暈乎的佟歌,我們就去斜對麵開了個標間,讓佟歌先休息一會兒,大家盤算中午吃點什麼,雖然中午了,一問之下卻都沒什麼胃口。他們又問我在鄔姨那裏的情況,我大概複述了一遍。

“鄔姨給你的那個什麼西,讓我看看?”佟歌歪在靠窗的床上問我要。

我看“劉悅琳”說得那麼鄭重,在巷子裏抽煙的時候已經戴脖子上了,就摘下來遞給她。老穆也湊過去從她手裏看,誰都沒見過這樣的吊飾,或者說“法|器”“辟邪物品”之類的掛墜。

“這顏色,你看像不像血泡了似的,說實話有點怪,其實血的顏色因為時間的不同,會發生深淺的變化,單純的顏料很難弄出那種顏色。”老穆皺眉說道。

“血泡的?那不臭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用血泡出這種效果,感覺他說的髒髒的,但烏夕看上去很晶瑩純潔,像蒸熟的米粒浸在紅酒裏。

“我就是個比喻,這顏色和她那個姥甕的顏色一樣一樣的。”老穆模仿“一樣兒一樣兒”的咬字每次都讓我想笑,但現在笑不出來,滿腦子疑團。

佟歌端詳半天,慢悠悠地說:“我猜,可能和姥甕有關。卓冉,以前按你的說法,姥甕是黑色的,類似一種黑色的石頭,你也跟我說過你姥姥不知道怎麼弄的,做出來過一些黑色的米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