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巴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把玩著手裏的一串頭骨吊墜。這些頭骨很小巧,似乎是某種小矮人的頭骨。這位揍敵客家族的現任家主表情平淡,看不出他心裏在想什麼。良久,他才對靜靜站立在他身後,仿佛一個幽靈的長發年輕男子說道:“走吧,伊爾迷,去見見我們的客人。”
那個有著一頭柔順長發的俊美男子正是揍敵客家族的大少爺,伊爾迷。聽了父親的話,伊爾迷睜大他那雙如同貓科動物般深邃的眼睛,詢問道:“一來就殺了梧桐,雖然並不重要,但他好歹是家族的總管……要我殺掉他嗎?”
席巴擺擺手:“不必,梧桐死就死吧,這也是他擅作主張的結果。我倒是對這個冥神教會很感興趣,十老頭可不是什麼小角色,卻被這個教會輕易覆滅了。當然,這並不值得我關心,我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他走出門外,伊爾迷緊緊尾隨其後。
“據說在攻占友克鑫市之前,那個教會曾派人去獵人工會和會長尼特羅打了一架,以實力讓尼特羅認可了這次行動。否則他們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按理說獵人工會早就出麵製止了。”
席巴麵無表情的說道,伊爾迷也麵沉似水的跟在他後麵——從這一點說,父子倆很像,都是麵癱。情不自禁的捏捏拳頭,席巴終於露出一點好奇的表情:
“我想見見這個冥神教會的使者,他到底有什麼實力敢在我揍敵客家族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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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牙托著下巴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的櫻花樹,現在已經過了花開的季節,光禿禿的樹幹上連一隻棲息的鳥類都沒有。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不用回頭奇牙就知道是他那身軀肥胖的二哥來了。收起臉上無聊的表情,奇牙頭也不回淡淡的道:“糜稽,今天又是什麼訓練?還是昨天的電擊麼?”
“呼哧,呼哧,”奇牙的二哥糜稽扭動著肥大的身軀,對於奇牙絲毫不帶尊敬意味的直呼其姓名並不在意,看起來並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他嘿嘿笑著:“奇牙,你今天運氣可真好,家族有客人來了,父親命令我帶你出去接待客人,所以今天的訓練取消。但是我告訴你,別以為會這麼輕鬆,明天的訓練加倍……”根本沒聽他把話說完,奇牙就聳聳肩不以為意的走出房間,留下氣急敗壞的糜稽。
走在蛛網紋理的地板上,奇牙心裏暗暗思索:什麼客人會讓父親把我們幾兄弟都召去?唔,不管怎麼說,今天的訓練沒有了,真好。就是不知道明天那個死肥豬又會怎麼整我,嗬,他還不知道經過長期訓練,所謂的電擊對我來說不過是撓癢癢吧……
不過,這樣的生活……還真的是好無聊啊……
畢竟隻是個不到11歲的孩子,奇牙不由在心裏淡淡的滋生出想要過另一種生活的念頭,那種與嚴格的恐怖殺手訓練截然相反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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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就是老爺所在的別墅了,有五年都沒有外人進入過,您是第一位。老身就先告辭了。”茨波內的老臉都快笑爛了,她把蒂法帶到一棟豪華別墅前,用她那已經佝僂得不能再佝僂的腰身行了一禮,隨後就自行離去了。蒂法看到她彎腰的時候,心裏真的很怕突然聽到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