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白啊,我僅剩的清白啊,就這麼被人給糟蹋了。
我轉過頭,狠狠地瞪著某個犯下了大錯還沒有覺悟的人,丫的,看著他一臉的笑意,就知道他剛剛的動作是故意,他是故意在世人麵前表現他對我的柔情,他是故意要讓世人站在他那一邊,企圖用輿論的壓力逼我就範。
丫的,虧他長的又白又嫩的,其實就是一個陰謀家,還是個把你吃了連骨頭不會吐出來的陰謀家,擅長一招使對手斃命。
而我,就是剛剛被他給秒殺了的可憐人。
我越憤怒,他臉上的笑容就越是燦爛,他臉上的笑容越是燦爛,我的怒火就越大,然後就開始了惡性循環。
然後我就發現,我這樣做實在是太傷害自己,怒火會攻心的,會上火的,不但不能從他身上討會半點好處,而直接傷害了自己的身體,這樣的事太不劃算了,不能做了。
於是,我閉上眼睛,扭過頭,不去看他。
但他卻不在意,我把頭扭向哪邊,他就把臉湊到哪邊,來來回回弄了好幾次之後,我就火了。
你脖子長,是沒錯,但你把你脖子長的優勢發揮在這個上麵,是不是太無恥了,欺負人也不待這樣的。
我把他的臉一巴掌拍飛了,其實隻是架勢很大,響聲很響,但用力並不大,他也不躲,就這樣被我一巴掌打中了。
原本嘈雜的聲音頓時沒了,安靜的都可以聽見站在門口那位大嬸的心跳聲了。
眾人的眼光都聚焦在我們的身上,職責和怪罪的眼神是殺向我的,而看向旁邊被打了還一臉笑意的人則是憐憫和同情。
看著大夥憤恨的眼光,我真的很想把自己的頭往桌角撞去,因為柱子離我太遠了,不太切實際,但又考慮到今天是我的主場,是我的生日,我不能讓生日變成祭日,所以我拚命壓住了心底的衝動。
見眾人都停下來看著我們,東方辰逸的臉開始慢慢變紅,然後憋屈著,訥訥的說:“剛剛本王想偷香,結果被當成色狼了。”
然後眾人一副真相了的表情看了看我們,笑了笑,轉身繼續談笑風生。
看著某人自以為很成功的表情,我真的很想提醒他你之前的樣子真的很像便秘的樣子,但考慮到馬上飯局就要開始了,為了不影響自己的食欲,我就強壓了下去。
“我發現,你的臉皮真的不是一般的厚,怎麼說謊話就像吃飯一樣,臉都不紅一下,眼也不眨一下,真的是最佳演員。”
“謝謝你的誇獎,同時你也應該跟我道謝,因為我剛剛犧牲自己的名聲來挽救了你一次。”
某人嘴裏說著這麼無恥的話,露出狐狸的笑容看著我,等待著我的感謝。
見我不說話,他繼續無恥的說:“如果你不願意用說的話,我可以勉強接受你的行為感謝,但僅限一個吻,我怕你太熱情了,我受不了。”
老天啊,你還是出現一道雷,把我劈死吧。我實在是受不了旁邊的這個人了,我自認為平時自己已經在無恥榜上能排得上名了,但今日受教了,原來我還離上榜有太遠的距離。
現在我終於了解到了,被唐僧大爺嘮叨到自殺的兩個妖怪的感受了。
這比被人砍了兩刀更難受,被刀砍了隻能說明身體上受傷了,而聽我旁邊那個人的話,卻是身心都飽受摧殘。
“你還能更無恥一點麼?這樣的話你怎麼能這麼冠冕堂皇的說出口,你把古人的美德丟棄到哪裏去了,你還知不知道羞恥二字怎麼說啊!”
“既然娘子害羞了,就讓為夫主動些吧!”
說著臉就朝我蓋了過來,我把身子往後仰,企圖躲避他的嘴臉。但他的臉越欺越進,而我就不得不越來越往後仰,最後的結果是我成功躲開了他那張在此刻顯得異常妖豔魅惑人心的臉。
但我也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由於身體過分往後仰,但我身體的柔韌度有限,於是我的身體就被地心引力給吸下去了,重重的撞在地板上了,咚的一聲悶響,我自己都聽到了,聲音很大,因為,我的頭很快就冒出一個大包了,一摸,很疼。
見我撞早地板了,一直像狐狸一樣的人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的著急,趕忙把我扶了起來,輕言細語的說:“有很痛麼?給我看看。”說著就要拔開我的頭發去看我的頭上的包。
我一手打掉了他的手,我的發髻可是梳了很久,為了保持完美的造型,我連躺在床上休息的機會都舍棄了,花費了這麼多的心思,定不能在這個時候破壞了,更何況宴會還沒有正式開始。
我拉鬆著兩隻眼睛,憋著嘴巴,憤憤的說:“你說了,都這麼大的響聲,能不痛麼?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別強了,給我看看,嚴不嚴重!”拉開我護著頭發的手,他強行實施他口中的話。
“不給看,我就算是疼死了也不要你看。”
“景葉,你最好是乖乖聽我的話。”話語一轉之前的溫柔,變得淩厲,眼光也散著淡淡的怒氣,連名帶姓的,一字一句,喊得咬牙切齒。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你又不是我的誰!”如果你不凶,也許我還會考慮把手放下來,但你開始和我倔,我就會和你強到底。
“景葉,你最好不要來踩我的雷,否則後果自負。”閃著冷光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不見了,卻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
“怎麼,還不能說了?我和你本來就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人,我又沒嫁給你,你對於我來說,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
也許是他臉上的冰霜刺激到我了,也許是他的語氣威脅到我了,反正我就是腦子一熱,跟他嗆到底了,看見他臉色越黑,我的心裏就變態的越高興。
可我忘記了,一定不要在一個男人在浮現出發怒的跡象的時候再逆著他來,因為這是一種自殺的行為。
下一秒,東方辰逸擒著我的手腕,一用力,把我從地板上拉了起來,對著眾人冷冷的說:“本王有事要和王妃商量,失陪了,各位請繼續。”
說完,不顧眾人詫異的表情,硬生生的把我從宴會上拉了出來。
“你放手,放手,我的手好痛,你給我放手!”
進拽著我手的大章非但沒有鬆開,反而越握越緊,現在是真的開始疼了。
之前是吼出氣勢,這樣被他強拉著出來,我作為主人的顏麵何在,被他強行拉著走在大街上,我作為美女的顏麵何在,就算是他想單獨和我過生日,也不必要如此費盡心思,隻要開口跟我好好商量就好了,雖然結果是很不明朗。
我一邊被他拉著走,一邊掙紮,可我越掙紮,鉗住我的手掌就越用力,他越用力我就越掙紮,我越掙紮然後我就越覺得痛,然後又開始悲劇的惡性循環。
最後,確定了他不會鬆手了,我放棄了掙紮,老老實實的跟在他身後走,因為我要是在掙紮下去,我就要做好從此成為一個廢人的準備。
娘的,就隻會隻用暴力,出了暴力你還能出什麼招,作為一個大男人,居然用這樣的招數來對付我這麼一個弱女子,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天理何在,公德何在,你的良心何在?
難道你的心真的是被狗吃了麼,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憐香惜玉這幾個字怎麼寫麼?如果你不知道怎麼寫的話,我不介意教你怎麼寫,順帶給你詳細的解釋一下到底什麼樣的行為才能稱得上是憐香惜玉。
自動省略一萬字的中國古文化教育,以及行為學教育。
在就我正在腦中以及腹內對某個人進行教育的時候,一直前行的運動停止了,一直拖著我死命往前走的某個人停了下來,看著我,然後認真的說:“你最好不要在心底說我的壞話,我可是會讀心術的!”
什麼?讀心術?
這是個什麼世界,居然有人會讀心術?那我之前在心底說的那些話他都知道了?我就說為什麼他的臉色會越來越難看,原來是竊聽了我內心世界真實想法。
我還來不及高興,臉上的神采立馬就焉了下來,我腦袋有毛病啊,這有什麼值得高興得啊,他剛剛把我心底的話都偷聽去了,不用想都會知道我接下來會死翹翹了。
我的臉上變幻了好幾種色彩,最後選擇了淡定的表情:“你沒有說你的壞話,你剛剛聽到的都不是真的。”嘴巴說的平平淡淡,但心底都開始打哆嗦了。
“那麼,你的意思是,你之前真的在心底說我的壞話了?”他鬆開了手,探試一問。
我立馬把頭搖得跟吃了******一樣高的頻率,手腳並用的說:“沒有,完全沒有,從來就不曾發生過。”
“原本我還是嚇嚇你的,想不到還真把你的話給炸出來了,景葉,你膽子不小啊,居然敢辱罵當朝王爺!”臉色一變,他嚴厲的嗬斥著我。
“你就是個老騙子,居然炸我的話!是啊,我是在罵你,又怎麼了?難道還不能讓人說,有本事你就找個裁縫來把我的嘴巴縫上啊!”死妖孽,明知道我膽子小,驚不起嚇,居然還來這招,我詛咒你,我要畫一個很大很大的圈圈詛咒你。
“哼,裁縫不用找了,本王就是最好的裁縫!”
什麼?你是裁縫,還敢自封最好的裁縫?你什麼時候轉行該當裁縫去了?
我心底的疑問還沒有問出來,嘴巴就被人堵住了,然後所有的事情都被真相了。
原來,他真的是最好的裁縫。
這個時候被人吃豆腐,經典的橋段應該是女主角恨恨的推開男主角,然後給他一個大嘴巴子。
但為什麼,此刻的我除了最初的那點疑惑,該有的憤怒卻沒有,連一丁點都沒有,心裏反而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充斥我的整個胸腔,整個人都有點暈暈的感覺。
我還沒想明白心底的這股感覺是什麼感覺,嘴上的異物就自動退去了,然後頭頂上就響起了一個惡毒的聲音:“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都不知道呼吸,還不趕緊張嘴呼吸,不然你就得被自己活活憋死了。”
被他這樣一罵,我的腦袋頓時就清醒了,緊緊閉著的嘴巴立馬就張開了,新鮮的空氣立馬灌入到肺裏麵去了。
深深的呼吸了幾次,我才弄明白原來剛才心底那股暈暈的感覺就是呼吸困難的表現啊,還好他及時提醒了我一下,不然我現在就成了一具屍體了。
秉著做人必須要有感恩之心的原則,我真誠的向他表示感謝,鞠躬,然後開口說:“謝謝你剛剛救了我!”
我才說完,麵前的人立馬就輕笑出聲了,看著我無奈的笑了,眼底有掩飾不了的詫異。
看著他笑的莫名奇妙,我心底還在直嘀咕,他是怎麼了?難道是被我這一謝,給抽風了?
他這種不會跟人家道謝的人,是很有可能發生這樣的現象的。
但腦袋轉了幾秒之後,靈光一閃,我突然就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笨的,簡直比豬都還笨。
我為什麼要跟他道謝,我呼吸困難都是他造成的,我為什麼要傻傻的去跟他道謝!我現在要做的就是,一巴掌扇死他,這個死妖孽,不經我同意就隨便親我!我看起來是那種可以隨便親的人麼?
他也把我看的太隨便了吧!看我不抽死他,我的清白今天晚上算是被他毀的很徹底了。
我的手才揚起來,對麵的人立即跳開了,一臉奸計得逞的說:“你別打,我隻是重複了某個人的動作而已!”
“什麼叫重複某個人的動作,本小姐還是清白之身,連手都還沒被男子摸過的,你別在這裏毀我清白。”
王八蛋,免費給你親了,居然還要在這裏誹謗我,本小姐什麼時候被別的男人親過了啊!你個殺千刀的,你真的讓人恨得牙癢癢,如果不是考慮到實力懸殊太大了,我早就衝上去幾刀砍死他了。
某人仍舊是一臉戲謔的說:“當初有個人,女扮男裝,在光天化日之下輕薄了本王爺。不知道景小姐想起來了麼?在那個天高氣爽的日子。”
“我怎麼知道那個人是誰啊?我平日裏很少上街的,不曉得王爺原來還有這等淒慘的遭遇,真的是痛心疾首。”為了語氣以及對話氣勢的需要,我還配合了相當到位的動作,捶胸頓挫的。
“不知道也沒事,本王知道就行了。”
“你!”
辯不過他,我選擇對他視而不見,誰叫我心底理虧,自然而然在氣勢上就落下了一大截。
瞅了瞅大街上,人不多,也不知道他把我拉到哪個鬼地方來了,這裏來往的人用一隻手都可以數清楚,萬一等會又把他惹火了,他一怒之下,來個殺人滅口那我豈不是死的很不值。
轉身就要往回走,東方辰逸身子一閃,就擋在我麵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