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鬧鬼(1 / 3)

徐陽家住在江邊附近,那裏有一片前蘇聯蓋的小別墅區,現在那裏的房子都貴的離譜,能在那裏居住的人,不是原住民,那就是鶴城有錢的人。這裏靠近江邊,綠化做的也非常到位,在這個汙染很嚴重的小鎮,也就差不多隻有它算是一片純淨的所在。而且這片別墅區,被當做了文化遺產而被保護了起來,每年政府都會給住戶一筆房屋的維修費用,來保證這種被當作了城市曆史文化的象征。其實這個小鎮,從開始建城到現在,還不到百年的時間,曾經這裏隻是一個小小的村落,後來蘇聯人來了,在這裏建了幾個工廠,這裏菜初步有了些許活力。再後來,日本鬼子來了,這裏成了一片地獄,731在這裏駐紮過,關東軍在這裏燒殺過。直到新中國成立,國家才在這裏建造了新中國第一個重型機械廠。當初開始組建機械廠的時候,國家從全國各地征調了一大批人來這裏援建,可以說,現在的紅岸,沒有幾個真正的原住民,往上導三輩,差不多都是外來人。就這樣,當初蘇聯人留下的別墅,就像筒子樓一樣,分發給了外來人居住。知道後來土地製度改革,這些別墅才又回複了它本來的功用。

徐陽也算是鶴城一個較有實力的人了,資產雖然不及趙百萬,但也算是一個千萬的富翁了。住慣現代話的高樓大廈,早就覺得膩味了。一次,跟著趙百萬來江邊考察,看到了這麼一片別墅區,當時他就上了心。多方打聽之後,還真讓他買到了一處別墅。而且價格低到了離譜。當時他也是被興奮衝昏了頭腦,根本也沒去想,這樣的股東建築,每年還能拿到政府的津貼,為什麼這家人要以一個極低的價格出售。他隻當是他們急著用錢,也不疑有他。高高興興的把房子改成了自己的名字,並且裝修了一下就搬了進去。

開始住的頭幾個月,家裏還是平平安安的,可誰知道,今年除夕剛過,家裏就發生了讓他不理解,更害怕的事情。

大年初一的淩晨,徐陽一家子八口人,剛剛吃完守歲餃子,四位老人都年事已高,就都回到各自的房間睡覺,徐陽和夫人,歲數也過半百,讓他們熬一夜也是承受不起,跟自己的兒子兒媳交代了一下也回房睡覺去了。這時候大廳裏就剩下兒子兒媳看著春晚最後的節目。就在電視上唱起京劇的時候,兩個人似乎聽到有人在他們身後也跟著電視上的唱腔哼唱著。開始兩個人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到後來,電視上的京劇已經結束了,他倆耳邊還是能聽到有人在唱這京劇。許少業,徐陽的兒子,站起身走到大廳外那個觀景的陽台裏向外張望,想看看是誰在外麵唱京劇。可尋找了半天,許少業也沒看到有人在外麵,而且這大除夕的,吃完了餃子,誰不在家打個麻將或者睡覺啊,誰有那個閑心在到外麵去唱京劇呢。也許是鄰居家的誰吧,不管了,唱一會,也就停了。許少業推開陽台門返回的屋子,可奇怪的是,他在陽台聽到的聲音,怎麼沒有屋子裏的聲音清晰?聽這聲音的大小和清晰程度,好像唱京劇之人就在這棟房子中一樣。許少業上樓來到爺爺奶奶的房門前,屋子裏一片寂靜,兩位老人想是睡著了。扭過頭看了一眼姥姥姥爺的房間,他知道,他姥爺不喜歡京劇,從來不會聽,怎麼可能哼唱呢?他就下樓,到了自己父母房間門口,還是很安靜,找了這麼久也沒找到聲音的來源,許少業的妻子看他老公在屋子裏亂晃尋找聲音的來源,找半天也沒找到什麼,就對他說:“行了,一定是哪家鄰居家有人在唱京劇,別找了,過一會兒就能睡吧。”許少業聽自己老婆這麼說,也就不在尋找,兩人作在客廳的沙發上看了會點事,一陣困意襲來,洗漱了一番就上床睡覺了。

兩人剛躺在床上的時候,那個聲音就停了。就在兩人迷迷糊糊將要睡著的時候,突然就聽到有人在唱:“一見,公主盜令箭,不由得本宮喜心間,站立宮門叫小番。”不得不說,這句唱腔婉轉動聽,高腔清澈嘹亮,就連許少業這個外行都能聽出這一段的精彩。兩個人被這聲音驚得困意全無,他們可以肯定,這個聲音不是從外麵傳進來的,也不是什麼鄰居家人唱的,這聲音,就是從他家的大廳飄進來的!許少業的妻子哆嗦成了一團,縮在他的懷裏,許少業安慰的拍了拍妻子的後背,打開床頭的台燈,從床頭櫃裏拿出一把卡簧刀,彈出刀刃向著房門走去。他把手搭在門鎖上麵,手心的汗掛滿了門鎖的把手,穩了穩心神,他輕輕的擰動把手把房門慢慢的開了一條縫隙向外觀察這。大廳中什麼都沒有,就連剛剛唱戲的聲音都消失的無影無蹤。許少業鬆了口氣,大開房門,小心的走了出來。站在房門口觀察了一下大廳,還是什麼都沒有,他伸手想去按亮大廳的吊燈,就在他手剛剛觸碰到開關的時候,突然那個消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包龍圖打坐在開封府,尊一聲駙馬爺細聽端的。曾記得端午日朝賀天子,我與你在朝房曾把話提,說起了招贅事你神色不定,我料你在原郡定有前妻。到如今他母子前來尋你,為什麼不相認反把她欺?我勸你認香蓮是正理,禍到了臨頭悔不及。駙馬不必巧言講,現有憑據在公堂,人來看過了香蓮狀,駙馬爺近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當朝駙馬郎,欺君王,藐皇上,悔婚男兒招東床,殺妻滅子良心喪,逼死韓琪在廟堂。將狀紙押至在了爺的大堂上,咬定了牙關你為哪樁?”這一段聽得真切,就是在大廳中響起的。許少業哆哆嗦嗦的縮回手握緊了手裏的卡簧刀,向著大廳看去,這一看嚇的他三魂散了兩魂,七魄丟了六條。就見大廳中央,一個人影穿著戲台上的戲服,臉上畫著一張大花臉,在哪裏甩著袖子來回的走,哦不,是飄著,大廳中任何的家具裝飾都不能阻擋它的路線,當那個身影看到許少業的時候,收了水袖,怒目向著許少業哼了一聲,隨後一臉猙獰的衝著許少業“哇呀呀呀呀”的一通大叫口裏喊了一聲:“駙馬爺!”向著許少業飄了過來,這一下,嚇的許少業當即就暈了過去。許少業的妻子也聽到了剛才的聲音,隻是自己老公堵在門口,她看不到外麵的情況,當許少業暈倒之後,她看到一個黑乎乎的身影,臉上畫著油彩向她飄來,嚇的尖叫一聲跟著也暈了過去。睡在許少業隔壁的徐陽,聽到自己兒子和兒媳的尖叫,馬上出門查看。他隻看到一條影子一閃,進了兒子的臥室消失不見了,自己兒子和兒媳都暈倒在地。他馬上跑過去,想叫醒自己的兒子兒媳,可任他用盡把法也沒能把兒子兒媳叫醒。他暗道一聲壞了,馬上就打120把兩人送到了醫院。在醫院救治三天,也不見兒子兒媳蘇醒。最後聯想到那晚自己出門看到的那個黑影,他覺得,這時非一些旁門手段不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