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足足有半個小時,嶽江始終沉默不語。穀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看向嶽江的眼神開始變得頻繁而凶狠起來。
“咚咚咚!”
“進來!”穀玉喝道。
門輕輕地被打開了,寧天橋皺著眉頭有些煩躁的說:“穀總,陳誌暈過去了。”
穀玉看了看沉默的嶽江,忽然笑道:“嶽先生,一起去看看吧!這位陳先生是你的同行呢!”
一間空空如也的房間裏,寧天橋按了一下牆壁上的燈開關。眾人正對麵的一塊牆壁,中間部分忽然旋轉了90度,穀玉當先一步走了進去。
裏麵是一個大約有三十平方左右的房間,一個戰戰兢兢的胖子正雙手端著一盆水,驚恐地看著剛進來的三個人。他滿頭滿臉都是水漬,似乎剛剛被人潑過冷水。
“穀總!”坐在胖子對麵的兩個大漢立刻站了起來,恭敬地向穀玉微微躬身行禮。這兩個家夥顯露著的粗大胳膊上,刺著的黑色龍身看起來十分的猙獰。
“陳先生,你寧可坐牢,也不想與我們合作?”穀玉的臉色陰沉,眉毛挑了挑,不過還是將自己的不滿壓了下來。
“和你們合作,不過是罪加一等。我現在最多坐一年牢,和你們合作了,牢底都要坐穿!你們把我綁架到這裏,根本就不是好人!”陳胖子嚎叫著。
“哦!那麼,不合作的下場你知道嗎?”穀玉淡淡地說。
“反正你們……你們不敢殺了我!”陳胖子臉上的肥肉不住地顫動著。
“陳先生,既然客氣成就不了我們之間的友誼,那麼,你隻需記得後悔時再來求我,也沒用了。”穀玉冷笑著走了出去。
嶽江看了看陳胖子,又看了看穀玉,剛抬腳準備跟著穀玉出去,卻見寧天橋伸出左臂攔住了他,冷聲說:“嶽先生,穀總可沒說讓你一起出去。”
無聲無息間,牆壁旋轉著又合攏了起來,穀玉分明聽到了寧天橋的話,腳步卻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
“嶽先生,牆角還有一盆水,請你過去端起來。”寧天橋將頭向右側斜著揚動了一下,露出一臉的痞相。
“什麼意思?我是罪犯了嗎?”嶽江的眼神淩厲了起來。
“我數到3,如果沒有看到你端起水盆,半個小時後我才會和你說話。”寧天橋斜著頭看著嶽江。
“1……”
“你還是把水盆端起來吧!”陳胖子的雙手哆嗦得利害,“這裏打人特別狠。”
“2……”
嶽江咬了咬下唇,走到牆角彎下腰,雙手指尖剛接觸到水盆,忽聽寧天橋幹脆利落地說:“3!”
“小心!”陳胖子突然尖聲叫了起來。
話音未落,嶽江的屁股上已經被壯漢狠狠地踹了一腳,嶽江被踹得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屁股生疼,半晌才爬了起來,怒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挨揍一頓,或是端水盆,選一樣吧!”寧天橋垂著眼皮冷酷一笑,轉身走開坐在一張椅子上。
“呼!”大漢一步跨出,握拳搗向嶽江的胸膛,攻擊簡單直接,拳頭虎虎生風,仿佛一身的力氣都被灌入其中。
嶽江長這麼大的人,還真就沒有和別人動過手。從小到大,有孫漢在一旁,從來也沒有人膽邊長毛,敢欺侮嶽江。他強忍著疼痛,腳步連錯,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壯漢緊隨而來的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