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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你也有啊。”關向天拍了拍六皇子,“不要總想著那把椅子,坐在那裏看到的天空肯定變小。外麵的世界很大。就如羅添這樣的絕世天才,總有一天會為人類撐起一片天空。這樣的人在南域還有不少。他的哥哥十年前就去了天王澗,你想坐著觀天,還是撐起一片天。好了,話說多了,我要走了。”
六皇子望著關向天離去的背影,臉上溢出一絲茫然之色,突感前途變得暗淡無光。對於那個皇位,除了在吳越國內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外,在吳越國外就是一個大孫子。記得有一次,楚國首輔路過吞越國,吳越國王還得等在路口,點頭哈腰的討好,送上數目眾多的禮物,目標就是讓首輔在楚國國王麵前,講一句好話。在首輔離去時,又爬上旁邊的山峰,佯裝不舍的揮手送別。
六皇子回頭問道:“暗,你覺得他的話真的對嗎?”
暗沉吟不決,終於鼓起勇氣道:“自古皇家無情,不鬥怎能顯出本領。因為國家這樣那樣的不好,因此選擇離去,這是不行的。這是忘祖的行徑。如果愛國就必須參於進入,用自己的力量改變這樣那樣的不好。坐下觀天,天的大小由心決定。六皇子,你與關向天所處的位置不同,觀天的想法也就不同。”
六皇子也不懂暗到底要想說什麼,天的大小由心決定,心的大小何嚐不是由力量決定,兩者貌似是相輔相承的。但是讓暗說出這麼一堆話來,想必是讓他不要放棄。六皇子理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揮去心裏淩亂的想法,“走,跟上看一看,羅添、關向天、王錳所謂的天才是怎麼樣一步一步登天的。”心裏又加了一句,“或許得到了他們的幫助,也許就能得到青木巫城一幹戰巫的助力。特別是羅添,他是關係著別人修行快慢的符咒師。這人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值得兩個天生死敵放下成見。”
暗問:“羅添離去的方向是葉南之巔,我們要跟上去嗎。我們不奪黑蛇蠱晶了嗎?”
強兵囂張的道:“在幻泉殺幾隊人,我就不信,拚湊不出五色蠱晶來。”
六皇子所處的位置與關向天所處的位置絕緣不同,關向天隻代表他的家族,他個人,一切都以家族以個人意誌行事,思想自由,可執意地追求自己的目標。但是六皇子卻不行,他出生在皇室,同時又踏入皇位爭奪之列,注定著他的生活軌跡與眾不同。那怕是他想放棄,但是他身後的人未必如他意。他代表著某一勢力的意誌,不是個人能夠扭轉的。
……
王錳身上帶傷,澹台寶兒要為王錳治傷,羅添不得不找個安靜的地方休養。羅添選擇一個大河邊,靠近金鼠平原的地方,這個地方最是安全,沒有二級蠱獸。五天後,王錳的傷勢完好如初,澹台寶兒卻因精神力消耗過大,昏迷了兩天。
休息兩天後,三人立即向葉南之巔趕去。由於療傷用去了不少的時間,三人日夜兼程,終於在三天後,已經遠遠能看見葉南之巔。
三人越是靠近葉南之巔,看見的鮮血的次數越是繁多。路上,路邊,遠處的森林,到處都沾滿了鮮血,有些鮮血已經幹的,有些鮮血還有一絲溫度。但是卻不見人類與蠱獸屍體,更不見活生生的人類與蠱獸。